台城

晚云阴映下空城,六代累累夕照明。玉井已干龙不起,
金瓯虽破虎曾争。亦知霸世已难得,却是蒙尘事最平。
深谷作陵山作海,茂弘流辈莫伤情。
罗隐
  罗隐(833-909),字昭谏,新城(今浙江富阳市新登镇)人,唐代诗人。生于公元833年(太和七年),大中十三年(公元859年)底至京师,应进士试,历七年不第。咸通八年(公元867年)乃自编其文为《谗书》,益为统治阶级所憎恶,所以罗衮赠诗说:“谗书虽胜一名休”。后来又断断续续考了几年,总共考了十多次,自称“十二三年就试期”,最终还是铩羽而归,史称“十上不第”。黄巢起义后,避乱隐居九华山,光启三年(公元887年),55岁时归乡依吴越王钱镠,历任钱塘令、司勋郎中、给事中等职。公元909年(五代后梁开平三年)去世,享年7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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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归于墨;不入于老,则归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口,而又笔之于其书。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

  甚矣,人之好怪也,不求其端,不讯其末,惟怪之欲闻。古之为民者四,今之为民者六。古之教者处其一,今之教者处其三。农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工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贾之家一,而资焉之家六。奈之何民不穷且盗也?

  古之时,人之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相生相养之道。为之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木处而颠,土处而病也,然后为之宫室。为之工以赡其器用,为之贾以通其有无,为之医药以济其夭死,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恩爱,为之礼以次其先后,为之乐以宣其湮郁,为之政以率其怠倦,为之刑以锄其强梗。相欺也,为之符、玺、斗斛、权衡以信之。相夺也,为之城郭甲兵以守之。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防。今其言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折衡,而民不争。”呜呼!其亦不思而已矣。如古之无圣人,人之类灭久矣。何也?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食也。

  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君不出令,则失其所以为君;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则失其所以为臣;民不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则诛。今其法曰,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禁而相生相养之道,以求其所谓清净寂灭者。呜呼!其亦幸而出于三代之后,不见黜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其亦不幸而不出于三代之前,不见正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

  帝之与王,其号虽殊,其所以为圣一也。夏葛而冬裘,渴饮而饥食,其事虽殊,其所以为智一也。今其言曰:“曷不为太古之无事”?”是亦责冬之裘者曰:“曷不为葛之之易也?”责饥之食者曰:“曷不为饮之之易也?”传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然则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今也欲治其心而外天下国家,灭其天常,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经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诗》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今也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胥而为夷也?

  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其文:《诗》、《书》、《易》、《春秋》;其法:礼、乐、刑、政;其民:士、农、工、贾;其位: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其服:麻、丝;其居:宫、室;其食:粟米、果蔬、鱼肉。其为道易明,而其为教易行也。是故以之为己,则顺而祥;以之为人,则爱而公;以之为心,则和而平;以之为天下国家,无所处而不当。是故生则得其情,死则尽其常。效焉而天神假,庙焉而人鬼飨。曰:“斯道也,何道也?”曰:“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由周公而上,上而为君,故其事行。由周公而下,下而为臣,故其说长。然则如之何而可也?曰:“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明先王之道以道之,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其亦庶乎其可也!”

洛水桥边春已回,柳条匆蒨眼初开。
无人拾翠过幽渚,有客寻芳上古台。
林邃珍禽时一啭,酒酣红日未西颓。
知君最是怜风物,更约偷闲取次来。

德不盖当代,名欲万世垂。刻石期后人,石与名俱隳。

子厚名世士,投荒死南夷。柳民怀遗爱,作庙临罗池。

韩公记其事,沈子书其词。韩词昭万古,沈诗妙一时。

名实两无愧,后世传不疑。古人共閒燕,翰墨相娱嬉。

食不设寒具,玩此前贤碑。愿作集古录,模楷欧少师。

一出承明七换麾,君恩复许上彤墀。
白衣苍狗无常态,璞玉浑金有定姿。
天上图书森似旧,人间岁月浪如驰。
鳌头只在蓬山畔,行赴蟠桃熟後期。
画堂雅宴。一抹朱弦初入遍。慢捻轻笼。玉指纤纤嫩剥葱。
拨头憁利。怨月愁花无限意。红粉轻盈。倚暖香檀曲未成。
灵鹫高华夜吐云,山凹指点旧家坟。
千秋名教吾谁愧,愧读羲之誓墓文。

炉峰落日紫烟孤,江上扁舟失梦馀。乞我博山修净供,要知触处是匡庐。

相从追馀春,别近愿数见。复此双栝下,谈谐接诸彦。

与君知渐深,片语辄称善。未来孰能料,拭眼待千变。

吾谋适不用,坚壁勿浪战。酒行言又发,何异弦上箭。

太师天源环赐第,自榜回鸾鸦雀避。

好宾嗜古富图书,玉轴牙签捧珠翠。

歌舞陈前慰俗人,不倾玉沥发银縢。王郎十八魁天下,招客同延贵客星。

末出东晋十三帖,此第十一石蕴琼。绢标间是褚公写,误以右军标作谢。

我时指出一座惊,精神焕起光相射。磨墨要余定等差,谢公郁勃冠烟华。

当时倾笈换不得,归来呕血目生花。十五年间两到国,朱门如旧无高牙。

帖归翰长以姻媾,忽然陈前兴健嗟。开元玺封寻复出,永存珍秘相王涯。

翰林印著建中岁,王谢炎灵传更贵。副车侍中王贻永,出征不货收文艺。

太常借模真却还,郗愔入版馀皆弃。芳林鬻第书有行,次入太师重姓李。

我识翰长自布衣,论文写字不相非。知己酷好辍己好,惠然发箧手见归。

谢安谈笑康江左,物外人标没两大。子敬合书只后批,天才物望都无那。

治乱悠悠八百年,人隆偶聚散亦遄。兵火水土不随劫,端使米老铺案间。

我生辛卯两丙运,今岁步辛月亦然。丙申时宜辛丑日,此帖忽至庸非天。

临风浩思王仲宝,江南宰相只谢安。

西蜀游文昌,赠我墨两个。墨上署嘉名,名曰喜闻过。

过失人谁无,刚褊柔易愞。众人巧自文,君子喜人告。

予性失之刚,所患在急躁。未尝不佩韦,因循及老大。

不能如师德,受人对面唾。至使巧宦徒,目为背时货。

子性失之柔,鲜有特立操。嗜欲微萌芽,左右纷投好。

不能如乖崖,按剑警坐卧。中心欠所主,恐似风摇纛。

乃翁匹前修,德行圭中瑁。承家合有人,前猷宜久蹈。

贤母慈且严,熊胆亲调和。养志最为难,家声出堂奥。

吾女正抱疴,朝夕烦拊劳。要相敬如宾,毋纵欲长傲。

女亦尝闻诗,绿衣戒颠倒。候其疾之瘳,蘋蘩能采芼。

内行傥不愆,事业当远到。贤者后必昌,积善天所报。

持墨为子箴,进德谨勿惰。墨卿子良师,莫被渠看破。

曾在蓬壶伴众仙,文章枝叶五云边。几时奉宴瑶台下,
何日移荣玉砌前。染日裁霞深雨露,凌寒送暖占风烟。
应笑强如河畔柳,逢波逐浪送张骞。

奇观十二岂虚哉,衰乱谁珍能赋才;兴到狂歌频看剑,人来载酒且衔杯。

夜阑独伴鸡声舞,晓望何多蜃气台;弧矢半生成底事,可堪白发鬓边催?

功名自古是危机,谁似先生早拂衣。好向五湖寻一舸,霜黄木叶雁初飞。

雪晴松顶玉斓斑,晓眼清于化鹤山。欲立冻云搜杰句,却思仙客退清班。

氍毹帐底沉香火,薝卜花中碧雾鬟。唤取广寒脩月手,月波千丈捲春还。

横流遘屯慝。
上墋结重氛。
哭市闻妖兽。
颓山起怪云。
绿林多散卒。
清波有败军。
智士今安起。
思臣且未闻。
惜无万金产。
东求沧海君。

秋井苔花渍,荒庐蜃气蒸。飞潜两难问,忧患况相仍。

拄策非关老,裁衣祇学僧。凄凉怀古意,岂是屈梁能。

人尽游方證佛心,师心无着外三乘。莲花结社新吟远,玉纸抄经旧价腾。

药杵半和铃索响,茶烟轻共衲云蒸。我来与话高僧事,冷笑支公学养鹰。

久阔头将白,相逢眼倍青。蘋风清夕舫,桂月满秋汀。

好句输先得,深杯不放停。江湖怜此会,乡旧正晨星。

堵阳古驿南,有村曰独树。瓦屋千余家,廛市亘分布。

自遭贼火焚,今年已三度。垣墙俱赤立,瓦砾塞衢路。

斩刈尽鸡豚,逃亡到童孺。居民鸠鹄形,羸老不堪诉。

待抚目苦睊,余生沫聊呴。敢议令长非,言之惧逢怒。

哑哑白项乌,翻飞上荒戍。野鸟尚恋群,残黎独失据。

征车屡经过,感激煎百虑。绁马黄茅冈,苍烟莽回互。

落叶归根,铁牛当路。
来时无口,索监得醋。
金槌不动落群机,列圣丛中第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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