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梅

缀雪枝条似有情,凌寒澹注笑妆成。冻香飘处宜春早,
素艳开时混月明。迁客岭头悲袅袅,美人帘下妒盈盈。
满园桃李虽堪赏,要且东风晚始生。
罗邺

  罗邺 (825—?),字不详,余杭人,有“诗虎”之称。约唐僖宗乾符中前后在世。著有诗集一卷,《新唐书艺文志》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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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系颈须长索。捷书新上油幕。尽沈边柝也,更底问、悲笳哀角。
衰翁七十迎头了,先自来、声利都薄。归计犹未托。又一叶、西风吹落。
年年端午又今朝。鬓萧萧。思摇摇。应是南风,湘浦正波涛。千古独醒魂在否,无处问,有谁招。何人帘幕倚兰皋。看飞桡。夺高标。饶把笙歌,供笑醉陶陶。孤坐小窗香一篆,弦绿绮,鼓离骚。

中年岁月苦风飘,强半光阴客里抛。今日破愁编日记,一年却得两花朝。

霏微芳润浥霓旌,历落彤墀散履声。
暝色浮烟迷左掖,碧云将雨近西清。
柳垂青琐千丝重,水落银桥万玉鸣。
沾洒不辞袍袖湿,天街尘净马蹄轻。
眼底风光正自佳,滞留何必叹天涯。
日长况是文书省,且与闲吟对落花。
美誉深仁兼孝行,远近尽谈扬。为寄新词细审详。早早悟黄粱。一朵心花初绽处,袅袅吐清香。风散馀芳入道场。廓尔露祯祥。

天门笔势到閒閒,相国文章玉笋班。从此晋阳方志上,系舟山是读书山。

濛濛漠漠梨花雨。喃喃紫燕春风语。眉黛锁春山。别来妆镜开。

翠螺铜雀研。金缕鸳鸯钏。点笔写花枝。轻红泛荇丝。

方离三柳树,又出下沽亭。
客路从兹去,人情转不宁。
关河孤雁没,齐鲁众山青。
处处黄河道,吾将补水经。

月光如粉白,秋露似珠圆。络纬无机织,流萤带火寒。

何年迎弄玉,今朝得梦兰。讶许能含笑,芙蓉宜熟看。

春草如带长,生于阿娘墓。不见墓中人,但见墓上树。

村深一径远,幽鸟喜相呼。心与天光静,身兼鹤影孤。

雨苔随地有,木叶过霜无。为问蓬壶客,何年种白榆。

古道昔同往,天寒今独行。汝死不自悲,我老难为情。

死者若不悲,死当胜于生。霜重草尽委,山空泉自鸣。

我发既尽白,我怀何由平。

别馆春还淑气催,三宫路转凤凰台。云飞北阙轻阴散,
雨歇南山积翠来。御柳遥随天仗发,林花不待晓风开。
已知圣泽深无限,更喜年芳入睿才。

舟宿期渔父,沧江幽兴佳。荻花声在枕,波月皓当怀。

静虑梦长觉,孤吟韵易偕。爱君近秋况,烟水渺无涯。

不堪花竹见仪容,暂与鸰原觅故踪。一笑霜钟出云木,十年江国对秋风。

秖疑丧乱身俱在,略遣摧藏语未终。安得形同影无缺,白头共此夜灯红。

西风吹落叶,飒飒邯郸道。邯郸兵火后,人家生白草。

我闻邯郸全盛时,朱楼银烛光琉璃。赵女临窗调宝瑟,楼前走马黄金羁。

即今富贵皆安在,惟有西山青不改。不见游侠子,白日报仇饮都市。

亦不见垆边倡,华袿凤髻明月珰。旧城寥落荆榛里,楼台粉黛皆茫茫。

城边过客飞黄土,城上凭临日正午。照眉池畔落寒鸦,不信此地曾歌舞。

探鷇沙丘去不回,霸图消歇更堪哀。邯郸之人思旧德,至今犹上武灵台。

黄檗不是临济,争打六十拄杖。较之七佛已前,都无许多劳攘。

即是吾真种草,何须特地写像。

北山之高,屹屹南州。北山之英,尔公尔侯。

诞此郑公,维国之器。有伟其才,有奇其气。

不屑以洁,不震以强。权不离义,锻不柔刚。

戎始归疆,人喜公虑。谓戎未觉,亟固我圉。

既藩既宣,左秦右川。北仇方睦,西戎独严。

壮兹远猷,卓兹伟志。一时之英,而不大试。

高牙大纛,虎节铜符。东将宽民,乃公所馀。

相维权奸,公以才忌。濒死荒陲,非公所悸。

孰是叔季,而有斯人。孰是北山,而落其英。

嗟我思公,去之百岁。思莫见之,见其后裔。

维公之英,育多闻孙。尚继其志,而世其声。

亦有适庄,景尔家世。北山之英,表此大字。

北山之英,郑公之人。仰止攸同,矧其后昆。

吉甫作颂,勉尔闻孙。郑公是似,北山之英。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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