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书怀三首

检点秋光莫问天,只从鸿雁见推迁。
未霜杨柳老多病,既雨芙蓉美少年。
白玉蟾
白玉蟾(1134~1229),南宋时人,祖籍福建闽清,生于海南琼州,内丹理论家。南宗的实际创立者,创始金丹派南宗,金丹派南五祖之一。生卒年待考,原名葛长庚,本姓葛,名长庚。字如晦,号琼琯,自称神霄散史,海南道人,琼山老人,武夷散人。幼聪慧,谙九经,能诗赋,长于书画,12岁时举童子科,作《织机》诗;才华横溢,著作甚丰。自幼从陈楠学丹法,嘉定五年(1212)八月秋,再遇陈楠于罗浮山,得授金丹火候诀并五雷大法。
  猜你喜欢
鹤鸣楚山静,露白秋江晓。连袂度危桥,萦回出林杪。
西岑极远目,毫末皆可了。重叠九疑高,微茫洞庭小。
迥穷两仪际,高出万象表。驰景泛颓波,遥风递寒筱。
谪居安所习,稍厌从纷扰。生同胥靡遗,寿比彭铿夭。
蹇连困颠踣,愚蒙怯幽眇。非令亲爱疏,谁使心神悄。
偶兹遁山水,得以观鱼鸟。吾子幸淹留,缓我愁肠绕。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我居西北地,秋无东南风。
木脱不塞望,高台空九重。
音尘安可得,鸿鴈鸣霜中。
日看紫苔生,乃见三经穷。
一闻离骚篇,写尽楚客胸。
胸怀如宝匣,夜夜吼生铜。

处处相逢是戏场,何须傀儡夜登堂?繁华过眼三更促,名利牵人一线长。

稚子自应争诧说,矮人亦复浪悲伤。本来面目还谁识?且向樽前学楚狂。

王孙犹自给,一顷豆萁田。今日还相饭,千秋共尔怜。

青门馀地窄,白社旧交偏。传与儿曹记,无忘汉腊年。

风扫千林无一叶,独有疏梅浸霜月。
欲御瑶琴愁指折,试酌寒泉惊齿冽。
最爱闭门人卧雪,不作群儿附炎热。

乍㬉回亭午,云生叶叶低。轻云将雨足,侵入夕阳西。

三髻山侗闲失笑。离乡井、无愁买恼。忧他性命无心了。终日哀人,忘了自家道。堪可垂钩须索钓。且不免、厮煎打炒。耐羞耐耻频频告。谨劝贤家,早悟我金鸡叫。

北平古郡镇幽燕,城外连峰际碧天。孤竹祠荒云木杳,滦河水驶石染偏。

名高汉代推飞将,人乐清时罢守边。漫向卢龙歌《出塞》,牛羊满地草芊芊。

一棹翩然发大江,归寻绿野旧书窗。万钟已觉心无累,九鼎从知笔可扛。

名世文章能有几,急流人物更无双。高怀不似乖崖老,閒杀尚书意未䧏。

汉宫新蜡未开烟,寒食东郊跃骏天。人面映花谁感事,客心燃火独成篇。

塞鸿归渚遥书字,营柳因风强破眠。赖有目前随分景,数村如树起鞦韆。

兰城锁钥扼山腰,雪浪飞腾响怒潮。日夕忽疑风雨至,方知万里水来朝。

江干相送罢,去去望仙舟。不耐云山杳,其如岛树秋。

龙颜欢谒帝,燕颔定封侯。他日收成绩,归来觅酒俦。

岭上岭下绿烟迷,山南山北沈云栖。乍乍密衣上雨,或隐或现沟中泥。

溪头溪尾石齿齿,车内车外风凄凄。去时川原空如洗,弥望草色今萋萋。

便似拿舟荷花荡,只少莲脸娇红啼。到眼翠碧远无际,空处透出青玻璃。

冷雨一夜落群峭,玉山上与浮云齐。大块变态遽如许,是谁渲染无町畦。

傥非大米即小米,中有浓澹无标题。或是马牙绝顶蘸积雪,洒作墨沈摩天倪。

醉中索解人不得,仰天长啸千峰低。

独倚剪云亭,满眼雨情风色。愁话重阳高会,又天南天北。

年年今日望云山,清泪怎禁滴。依旧峨嵋原上,渺古楸寒柏。

飞鸟忽在下,此身已上方。东南浮日月,天地俯青苍。

夜钵归龙子,风幡定鸽王。不知江水外,何处更茫茫。

独自归来秋夜静,雨湿寒云小窗暝。竹炉无火渴思茶,隔树人家有灯影。

谁家鵩鸟上承尘,禅版秋灯寄此身。点鬼场中翻火劫,寻橦影外转风轮。

世间已有庚申帝,天下宁无癸巳人。话到沧桑唯恸哭,愿随鸡犬逐狂秦。

去年共饮菖蒲酒。今年却向僧房守。好事更多磨。教人没奈何。主人恩义重。知我心头痛。待要赏新荷。争知疾愈麽。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