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华(碧桃)

绀葩乍坼。笑烂漫娇红,不是春色。换了素妆,重把青螺轻拂。旧歌共渡烟江,却占玉奴标格。风霜峭、瑶台种时,付与仙骨。
闲门昼掩凄恻。似淡月梨花,重化清魄。尚带唾痕香凝,怎忍攀摘。嫩绿渐满溪阴,蔌蔌粉云飞出。芳艳冷、刘郎未应认得。
王沂孙
  王沂孙,字圣与,号碧山、中仙、玉笥山人。会稽(今浙江绍兴)人,年辈大约与张炎相仿,入元后曾任庆元路学正。有《花外集》,又名《碧山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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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歇澹春晓,云气山腰流。
高崖落绛叶,恍如人世秋。
避地时忽忽,出山意悠悠。
溪急竹阴动,谷虚禽响幽。
同行得快士,胜处频淹留。
乘除了身世,未恨落房州。
岂得恋樵渔,全家湖畔居。远无潮客信,闲寄岳僧书。
野白梅繁后,山明雨散初。逍遥向云水,莫与宦情疏。
心灰尽、有发未全僧。风雨消磨生死别,似曾相识只孤檠,情在不能醒。
摇落后,清吹那堪听。淅沥暗飘金井叶,乍闻风定又钟声,薄福荐倾城。

曾闻太姆会群仙,霞缛云絪敞绮筵。齐唱《人间可哀曲》,却忘天上是何年。

横争丛博拚孤注,醉掷陶轮碎大千。剩取山河月中影,不成沧海不成田。

我来鸡笼下,十庙何苍凉。周垣半倾覆,栋宇皆颓荒。

树木已无有,寂寞馀山冈。功臣及卞刘,并作瓦砾场。

卫国有遗主,尚寓五显堂。武惠仅一间,庙貌犹未亡。

蒋庙颇完具,欹侧惟两廊。帝王殿已撤,主在门中央。

或闻道路言,欲改祀三皇。真武并祠山,香火仍相当。

其南特焕然,汉末武安王。云是督府修,中绝以堵墙。

陪京板荡馀,百司已更张。神人悉异名,不改都城隍。

朔望及雩祈,顿首诚恐惶。神奉太祖敕,得治诸东羌。

留此金字题,昭示同三光。上天厌支德,神祗顾馨香。

上追洪武中,遣祀明纶将。二百七十年,吉蠲存太常。

三灵俄乏主,一代沦彝章。圜丘尚无依,百神焉得康。

骑士处高庙,陵阙来牛羊。何时洗妖氛,逐去诸不祥。

无文秩新邑,人鬼咸迪尝。复见十庙中,冠佩齐趋跄。

此诗神听之,终古其母忘。

去年曾寿生朝。正黄菊、初舒翠翘。今岁雕堂重预宴,梨雪香飘。是时梨花盛开。
明年堂傍丹霄。看宝胯、重重在腰。鹊尾吹香笼绣段,且醉金蕉。

兹楼怀有岁,今日始登天。俯出万柳上,仰窥孤月圆。

星河浮盏动,风露逼衣单。对此旷无极,令人兴欲仙。

省愆切诫易谈戎,怨慕嗷嗷北塞鸿。括母思深叨弗坐,徐生心乱系难通。

瞻云依梓暌南服,寄帛传音阻北风。孝治首关明主意,宁令一物外春融。

文武吉甫今马公,方古名将为将雄。文以附众武以戡乱随守攻,翕张呼吸生雷风。

指麾戎马如手足,千人万人心一同。此行可请二长缨,左系天骄右叛戎。

奉灵桃李已堪攀,只有春风作往还。园吏不须防客到,长安从古少人閒。

参差郁佳丽,合沓纷可怜。蔽亏千种树,出没万重山。

上镂秦王子,驾鹤乘紫烟。下刻蟠龙势,矫首半衔莲。

旁为伊水丽,芝盖出岩间。复有汉游女,拾羽弄馀妍。

荣色何杂揉,缛绣更相鲜。麇麚或腾倚,林薄杳芊■。

掩华终不发,含薰未肯然。风生玉阶树,露湛曲池莲。

寒虫悲夜室,秋云没晓天。

双鹓不惜涴泥沙,閒逐吴姬斗草芽。赢得阿娇金半臂,背人含笑入桃花。

江山天借使诗昌,太守风流似沈郎。
莫作推敲冲导其,好携佳句过黄堂。
灵溪氛雾歇,皎镜清心颜。空色不映水,秋声多在山。
世人久疏旷,万物皆自闲。白鹭寒更浴,孤云晴未还。
昔时让王者,此地闭玄关。无以蹑高步,凄凉岑壑间。

咏诗较奕弄朱弦,乔婧多才雅可怜。蝉锦尚存亲手迹,幽情留恨步非烟。

岁岁分房夥,添丁合贺蜂。生涯资蜜课,眷属聚花封。

户墐秋冬月,衙随晓暮钟。芳邻通问讯,金使屡相逢。

作县三年政有成,东来万里到神京。褒书已荷天边宠,归棹还从峡里行。

暑雨离亭看柳色,秋风客路听猿声。黔江江上棠阴下,多少儿童竹马迎。

风萧萧,叶飘飘。云片片,水茫茫。江干独立向谁说,天外飞鸿三两行。

两岸山花似雪开,家家春酒满银杯。

昭君坊中多女伴,永安宫外踏青来。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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