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三十六赞 其十九 霹雳火秦明

霹雳有火,摧山破岳。天心无妄,汝孽自作。

宋淮阴人,字圣予,号翠岩,一号龟城叟。尝与陆秀夫同居广陵幕府。理宗景定间为两淮制置司监官。宋亡不仕。家甚贫,坐无几席。精于经术,工诗文、古隶,善画人物、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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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西独自一孤身,飞去飞来上锦茵。
都缘出语无方便,不得笼中再唤人。

三年心事付西湖,门外游尘一点无。已报紫泥来北阙,暂移翠节过东吴。

城狐胆落秋霜凛,枝鹊情深夜月孤。歌罢《阳关》重回首,澹云斜照落平芜。

雀步蹙沙声促促,四尺角弓青石镞。
黑幡三点铜鼓鸣,高作猿啼摇箭箙。
彩巾缠踍幅半斜,溪头簇队映葛花。
山潭晚雾吟白鼍,竹蛇飞蠹射金沙。
闲驱竹马缓归家,官军自杀容州槎。

彼君子兮,自序生平,西溪钓徒。有柴门临水,一群鹅鸭,松关负郭,四壁图书。

注易逍遥,弹琴廓落,屈指知非十载馀。焚香坐,俯衣晖杰阁,饱瞰晴湖。

多时兴在乘桴。且一苇苍茫纵所如。看笔床茶灶,沿流容与,渔庄蟹舍,夹浦萦纡。

乍叩閒舷,或延新月,秋水长天碧似芦。掀髯笑,笑人方梦鹿,我正观鱼。

郁郁西山岑,遥遥山上阪。俯观清涧流,仰觑白云返。

处世亦何促,谁能遂仰偃。夷齐归首阳,黄绮在商巘。

此道久不复,斯人苦难挽。扼衣谢尘涂,吾驾日已远。

簟凄灯暗眠还起,清商几处催发?碎竹虚廊,枯莲浅渚,不辨声来何叶?桐飙又接。尽吹入潘郎,一簪愁发。已是难听,中宵无用怨离别。
阴虫还更切切。玉窗挑锦倦,惊响檐铁。漏断高城,钟疏野寺,遥送凉潮呜咽。微吟渐怯。讶篱豆花开,雨筛时节。独自开门,满庭都是月。
钟阜龙蟠势可奇,何年开此帝王基。
东西日月磨今古,南北江山几合离。
六代衣冠荒草下,中原台殿白云涯。
春风吹落英雄泪,立尽斜阳未有诗。

金门十载笑重登,归去仍依白社僧。虚馆静听宵蚁战,远山时见夏云蒸。

巳甘散栎终年计,耻逐冥鸿万里腾。为问洛城冠盖侣,鬓毛销尽得闲曾。

蝉翅宫绡傅体寒。琵琶掩面夜歌阑。插得钿头新拨子,是红蛮。

隔舍紫姑星会浅。开门乌桕雨啼残。曾卜金钱今始验,拆和单。

小院黄昏,一庭淡月人声俏。梅花开了。春信知多少。

又是一番,芳草天涯道。伤怀抱。年年憔悴,不似春归早。

四时岩桂度香风,十月桃花吐艳红。当暑拒霜同爱惜,种成方可醉邻翁。

丹觜如簧翠羽轻,随人呼物旋知名。金笼夜黯山西梦,
玉枕晓憎帘外声。才子爱奇吟不足,美人怜尔绣初成。
应缘是我邯郸客,相顾咬咬别有情。

长杨侍中貂蝉客,手援秦丝汎轻雪。小响低徊入素商,飒飒凉风下秋叶。

游丝欲睡莺呼起,珊瑚晓碎樛枝紫。陇水幽幽小雁寒,竹暗湘娥怨秋雨。

少年书客多情苦,春思空濛迷处所。风帘一夕感君弹,欲寄相思隔千里。

山城夜阁隘星河,剩有寒塘载月多。竹底烟深脩玉斧,水南云静弄金波。

嚼仍馀味如君少,饮不停杯奈汝何。本爱结邻天上镜,影团清节讵移柯。

一天凉露静江声,望里萧然山色明。帆影欲随初日上,沙痕犹认夜潮生。

风清罗刹秋无浪,树暗婆留旧有城。几点眠鸥呼不起,苍茫谁共此时情。

石门深锁气何雄,那得群仙採药踪。
列嶂时时看过鸟,悬崖历历长游龙。
一书未学嵇中散,十日聊陪邴曼容。
拟向锦屏题姓字,箫台端的是元功。
大禹圣人惜雨阴,嗟我悠悠老已侵。
七年病蓄三年艾,犹胜龙钟转陆觉。

春暇相随访泬寥,五云楼观郁岧峣。虚堂白昼闻天籁,深洞青林湿露标。

海上丹砂何日就,岩前烟树此相招。閒来我欲跨玄鹤,直上仙都度石桥。

东风吹梦浑无迹。芳径苔痕积。一帘飞絮正愁人。

寂寞红芳,深护绿荫新。

凭栏惆怅春何在。顿觉流光改。饯春时节几多愁,遥指吴淞,天际盼归舟。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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