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夜曲

五色羊车泊暮云,千家士女踏氤氲。粤王城上教歌舞,一道悬灯待使君。

黎玉书,字绂臣。番禺人。淳先长子。诸生。著有《雪窗集》。事见清陈恭尹《番禺黎氏存诗汇选》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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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偕十上竟无成,忽忆岩居便独行。志业尝探绝编义,
风尘虚作弃繻生。岁储应叹山田薄,里社时逢野酝清。
惆怅中年群从少,相看欲别倍关情。

历眼旬馀半,终宵月在天。若将今岁看,仅有此番圆。

寒逼鸿洲外,光摇蚁瓮边。家山千里远,应共一婵娟。

去日剧奔骥,新交非曩图。
怜君事业长,蔚若颐生须。
表东海者谁,君世有显儒。
端委论百揆,鞭弭雄千夫。
二陈诗礼伯,八荀纨绮雏。
尝闻达大家,可以济八区。
功名望圣世,忠孝自吾徒。
我昔拜秦州,词林炳于菟。
见谓可与言,锄荒而破觚。
刳中不宿秽,味道因有腴。
斯文望若人,颠沛一手扶。
白头远绥边,狐兔安足驱。
汲黯在朝廷,永绝淮南觎。
平叔不斗羌,事正今日须。
今君撰杖屦,还向府中趍。
问讯不弃捐,寄声亦疏迂。
何当质疑义,卖剑老樵苏。

天狗吠梁野,七雄扇妖氛。吴徒二十万,剽若狼虎群。

鼓行破棘壁,长驱似轻云。汉将三十六,朱旗耀天垠。

救梁不奉诏,太尉真将军。遂令千载下,知人称孝文。

哀哉潼关战,百万徒纷纭。

翡翠明珠入贡频,承恩长占邺宫春。
至尊莫信陈王赋,那得人间有洛神。

驱车事行游,岩畔见芳草。芳草绿以萋,采之遗所好。

徘徊岁云晏,悠然伤我抱。不畏芳草歇,畏此关山道。

关山阻且长,客子行将老。

有遗玉兰栽,云花备清馥。戒僮植深土,殷勤养根玉。

秋霜己脱叶,挺挺条肄秃。识者曰山柿,盗名饵公欲。

举世好相欺,牖耳多涂目。余性易信人,指马不知鹿。

凭阑祗发笑,罪遗亦何足。谓信止豚鱼,未始及草木。

鹤径风回香细萦,仙衣长似御风轻。砂胎初剖银芽出,还恐流珠㬉易倾。

晋刺客不杀朝服臣,唐刺客不杀寝苫人,淮南刺客不杀幕府宾。
嗟此二三子,磊磊天下士。
呜呼,枭颢首,轘纪胸,淮南刺客可无功?

二月东风来,江南花正开。行人发建业,远赴黄金台。

金台到时已三月,燕山青青罢飞雪。看花正似江南春,黄鹂迎人语音悦。

绣衣郎官文采奇,海霞照耀珊瑚枝。天街柳绿骢马嘶,朝随御史趋彤墀。

彤墀花暖风日美,御史俯伏天颜喜。千言万言气凛然,能令奸邪愧欲死。

郎官家本东鲁人,十年读书泗水滨。当陪东马严徐贵,不假金张许史亲。

上林年年春自好,拜官却忆江南道。江南望君骢马来,方信文章致身早。

万种伤心猬集时,况兼贫病费支持。典残钗股空存箧,减尽腰围瘦到诗。

温语聊将娇女慰,泪容生恐侍儿窥。镜台晓日分明甚,照见星星鬓上丝。

万山尽作僧枯槁,沙尘三月焉耆道。春风先我出关来,不傍荒崖生寸草。

茨墙土屋息征骖,一榻聊谋客睡酣。正过清明好时节,新莺旧燕满江南。

长河冻如石,征人夜中戍。但恐筋力尽,敢惮将军遇。
古来死未歇,白骨碍官路。岂无一有功,可以高其墓。
亲戚牵衣泣,悲号自相顾。死者虽无言,那堪生者悟。
不如无手足,得见齿发暮。乃知七尺躯,却是速死具。

当年客棹过君家,一段蓬壶景不赊。翠竹有枝初解箨,碧桃无树不开花。

金樽满泛长春酒,石鼎新烹异品茶。为问传书南去鹤,寿仙何处炼丹砂。

去年三客赋茶蘼,忽见新花发故枝。
省到死生离合处,春风消得几相思。

凝神迷远躅,致一有全功。皎皎妇姑月,冥冥鸿鹄风。

置君愚宁子,议乐哂温公。谁谓商山老,飘然到橘中。

粤国千山外,言扬楚水舲。送君出江口,黄叶满津亭。

树色寒云梦,秋声落洞庭。故人一相见,吟眺九疑青。

茫茫天意何须问,多事灵均。杳矣南冥。倏忽何如浑沌情。

树犹如此花无奈,老去春心。遁去天形。风雨偏宜午夜闻。

白石山过紫石山,鸬鹚滩下鲤鱼滩。山山连接滩滩急,游子南行何日还!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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