偕丁味斋二尹登太平城内荒亭

落日闭重关,荒亭此共攀。一城余白骨,四面见青山。

破屋无人到,深林有鸟还。家乡何处是,搔首暮云间。

黄维申,字笏堂,善化人。诸生。有《报晖草堂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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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相辉云四开,终风助冻不扬埃。万重琼树宫中接,
一直银河天上来。荆楚岁时知染翰,湘吴醇酎忆衔杯。
强题缣素无颜色,鸿雁南飞早晚回。

故人卧穷巷,泠然护幽独。入门狭于舟,偃蹇数椽屋。

梅雨夜来过,床趾秀苜蓿。残书四五卷,石枯毛颖秃。

敝榻庋古画,淋漓潇湘竹。中有梅道人,斜枝拖半幅。

迎风势掀舞,疑入筼筜谷。稚子发散乱,闽音解呼六。

新从武夷来,生小武夷麓。问之了不领,频笑眉纹蹙。

风尘零落旧衣冠,独客江边自少欢。门巷有人催税到,邻家无处借书看。

野虫催响天将夕,篱豆垂花雨稍寒。终卧此乡应不憾,只忧飘泊尚难安。

积雨雩都道,山途喜乍晴。溪流迟渡马,冈树隐前旌。

野屋多移灶,穷苗尚阻兵。迎趋勤父老,无补愧巡行。

平生重意气,定交在班荆;忽忽经乱离,风雨晦鸡鸣。

得友剡洲上,倾盖襟已横;一奏兰薰曲,相辞戒北征。

青峰千万仞,家枕古榕城;将归省松菊,宁为猿鹤惊!

琼琚鲜杂佩,何以赠君行?屋梁一片月,三山两处明。

珍重陈孺子,善刀俟汉兴!

夜寒犹自拥秋衣,水底星河数雁飞。空得家书无一字,满缄稠叠寄当归。

山花只入房,山燕只栖梁。一春绿竹不过墙,一生游鱼不出塘。

谁来丈人家,北郭瘦李西溪杨。谁和丈人诗,南巷狂沈东头王。

丈人十双田,岁得千斛粮。丈人一陂泽,岁牧千尾羊。

嫁女不插花,娶妇但识桑。人间有此太古方,丈人不出中井乡。

秋日閒十日,面怀秋山空。
烟霞固常态,败叶铺山红。
平生五大夫,投老一秃翁。
相看各萧索,事付不语中。
二轮固代谢,四季弭初终。
义霜素凄惨,温律复冲融。
相期保岁寒,木末回春风。
浓绿涨千林,征鞍东去。十日祁阳为君住。几回清唱,飞尽海棠红雨。人生当适意、何良苦。簿领公堂,风沙长路。赢得佳人怨迟暮。沙头酒尽,犹惜玉鞭轻举。一声声不断、歌金缕。

晨朝渡河冰,飞雪没马足。季冬群象晦,天气廓平陆。

四望无行人,狐兔走且伏。宿莽既以廓,安见林与屋。

俯仰以茫茫,远驾和所属。行行仆夫啼,我马伤踯躅。

北地多苦寒,天道方杀戮。所遇物尽残,谁不忧行役。

夫子春秋之所记,二百四十有二年。谨严之法不可犯,欲示万世天子权。

礼乐征伐必上出,诸侯虽大莫得专。周平东迁鲁君隐,王纲坏裂勿复联。

天王所存位与号,列国自用公承传。齐桓晋文无实义,挟周徇己掩大愆。

不归圣笔立中制,谁其当罪谁其贤。丝纷五传角同异,各专门记执所偏。

遂令学者蹈迷径,不探元本遭羁牵。至于歆向父子间,亦反天性相镵镌。

何休杜预范宁辈,离经附传以臆笺。膏肓废疾互讥病,虽欲针起难自痊。

前人文字安可数,议难啾唧秋嘒蝉。有唐名儒陆淳者,始开奥壤窥源泉。

我朝又得孙明复,大明圣意疏重渊。刘生新解最后出,了无塞碍成通川。

所趋旨义极简正,撑拄异论牢且坚。事不归王皆不与,达经之志所以然。

诗三百可一言蔽,曰思无邪而已焉。方今四海大一统,万里号令犹君前。

安不思危易其治,毋容僭乱生阶缘。往持此说助邦政,坐令当扆尊如天。

淡霭轻风弄野姿,江天寥廓鸟飞迟。从知宇宙多閒地,谁信襟怀胜旧时。

夜雨不惊逋客梦,暮云犹入故人诗。山中亦有阳春曲,拂拭朱弦待子期。

湖上千峰碧染衣,琴轩春雨白鸥归。无人共语乾坤外,燕子南来雁北飞。

今夜中秋月,含情独上楼。辰星三两点,偏照玉帘钩。

祖帐倒馀双玉尊,轺书催发五云门。喜为太府诸侯客,犹是前朝宰相孙。

讲座昼闲书满屋,学田秋熟稻盈村。遥应东壁图书府,迟子抽毫共讨论。

城中几许佳山水,胜日来游只凤台。若个诗人忙下马,旧时花雨忆衔杯。

啼禽碧树森瑶室,遗履仙坛翳紫苔。门外纷纷满尘土,方知此景是蓬莱。

肃肃赋宵征,迢遥汶上城。疏林残雪影,古寺夜钟声。

岁晚愁行役,年衰减宦情。萍蓬叹流转,徒恋此虚名。

避暑得探幽,忘言遂久留。云深窗失曙,松合径先秋。
响谷传人语,鸣泉洗客愁。家山不在此,至此可归休。

箧书长与借,手勘若相论。城拥湖风响,台明苑雪痕。

饥鹰高不落,僵木湿犹翻。为报今朝事,微吟向寓园。

  菱溪之石有六,其四为人取去,而一差小而尤奇,亦藏民家。其最大者,偃然僵卧于溪侧,以其难徒,故得独存。每岁寒霜落,水涸而石出,溪旁人见其可怪,往往祀以为神。

  菱溪,按图与经皆不载。唐会昌中,刺史李渍为《荇溪记》,云水出永阳岭,西经皇道山下。以地求之,今无所谓荇溪者。询于滁州人,曰此溪是也。杨行密有淮南,淮人讳其嫌名,以荇为菱;理或然也。

  溪旁若有遗址,云故将刘金之宅,石即刘氏之物也。金,伪吴时贵将,与行密俱起合淝,号三十六英雄,金其一也。金本武夫悍卒,而乃能知爱赏奇异,为儿女子之好,岂非遭逢乱世,功成志得,骄于富贵之佚欲而然邪?想其葭池台榭、奇木异草与此石称,亦一时之盛哉!今刘氏之后散为编民,尚有居溪旁者。

  予感夫人物之废兴,惜其可爱而弃也,乃以三牛曳置幽谷;又索其小者,得于白塔民朱氏,遂立于亭之南北。亭负城而近,以为滁人岁时嬉游之好。

  夫物之奇者,弃没于幽远则可惜,置之耳目则爱者不免取之而去。嗟夫!刘金者虽不足道,然亦可谓雄勇之士,其平生志意,岂不伟哉。及其后世,荒堙零落,至于子孙泯没而无闻,况欲长有此石乎?用此可为富贵者之戒。而好奇之士闻此石者,可以一赏而足,何必取而去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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