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诗诀 其五

四转红炉转四神,添符进火养胎精。龙虎绕炉争造化,巽风吹起水中灯。

  陈楠(公元?----1213)字南木,号翠虚子、又号陈泥丸。(常以土掺合符水,捏成小丸为人治病,故世号陈泥丸。)金丹派南宗徒裔尊为“南五祖”之一。南宋高道,惠州博罗(今属广东省惠州市惠城区小金口)人,以箍桶为业。自云“道光禅师薛紫贤,付我归根复命篇”。宋徽宗政和年间擢举道录院事,后归隐罗浮山。不数年,定居长沙,开创南宗“清修派”。为南宗第四代传人,“南五祖”之四。四祖陈楠达到160岁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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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娄住何处,仁邑无馁寒。岂悟旧羁旅,变为新闲安。
二倾有馀食,三农行可观。笼禽得高巢,辙鲋还层澜。
翳翳桑柘墟,纷纷田里欢。兵戈忽消散,耦耕非艰难。
嘉木偶良酌,芳阴庇清弹。力农唯一事,趣世徒万端。
静觉本相厚,动为末所残。此外有馀暇,锄荒出幽兰。

南陌东边杨柳枝,长条拂水绿参差。行人不似枝头絮,也有无风到地时。

功既高天下,身何不自防。
已能成汉业,无复假齐王。
复耻哙为伍,安知吕所忘。
空名流未竭,淮水共汤汤。
去秋言别时,执手水之湄。
犹侈春风会,那知夜壑移。
鬣封期已薄,眉案死相随。
君可无遗憾,其如我自悲。
二鸟蒙恩岂有知,车书混一是昌期。
知君不化伊川祭,右倚门墙恐见麾。

閒呼斗酒醉斜阳,欲说还休此话长。笑我平生穷到骨,羡君万卷富撑肠。

向来一见梅初白,别后重逢菊正黄。潘县主人如下问,为言不减向来狂。

问明月,何苦才圆便缺。青冥里,风惨露凄,长向人间照离别。

玄阴凋暮节,瑶非冰凘暗结。阑干外,河汉渐低,星影辉辉动城阙。

重裘冷如铁,看头上春云,都作飞雪。银釭花落铜壶咽。

伤怀巳无柰,暝鸦多事,啼遍寒枝未肯歇。寸心自摧折。

忉怛望天末,恨正抵沧江,烟浪空阔。文鱼翼短沉书札,泪滴在衣袂,尽成清血。

羁愁恰似庭草,枯了又更茁。

晨出广陵城,气候喜晴旭。生烟织前林,杂英纷满瞩。

长河理轻舟,宾朋偶相逐。周览问故基,兴没半平陆。

灌木傍禅栖,回溪荫修竹。十里萤苑西,往化灭已促。

曲池饮牛羊,高台登樵牧。昔人弃九五,大业消百六。

荒哉锦帆行,运去伤陵谷。柔脆何足哀,氛昏荡倾覆。

释兹愤懑情,且寓登临目。

保障南藩第一功,未容若木挂雕弓。露书誓剪金床兔,壮气平吞黑槊公。

万里天威龙虎北,五云佳气凤皇东。麦城又报捷书至,江上将军是吕蒙。

白日光天兮无不曜。江左一隅独未照。愿从圣明兮登衡会。万国驰诚混内外。

云雷大振兮天门辟。率土来宾一正历。舜舞干戚兮天下归。文德远被莫不思。

皇风一鼓兮九地匝。戴日依天清六合。遵彼汝坟兮昔化贞。未若今日道风明。

文王政教兮晖江沼。宁如大化光四表。

二十时。肤体彩泽人理成。
美目淑貌灼有荣。被服冠带丽且清。
光车骏马游都城。高谈雅步何盈盈。
酒将炙奈乐何。清酒将炙奈乐何。

禀性太褊率,不受尘事触。自小远市廛,僻居在岩谷。

人间嗜好心,舍书百不欲。一饱更奚求,箪瓢随分足。

失脚堕世路,缠纠若徽纆。人以官为荣,我以官为辱。

平生喜高洁,为官近卑俗。平生喜旷达,为官窘边幅。

平生喜疏散,为官贵圆熟。平生喜忠鲠,为官多谄曲。

浇漓当此时,古道那可复。鹪鹩巢一木,偃鼠饮满腹。

谁能朱门中?区区丐粱肉。折腰趋下风,不厌解印速。

青山唤我归,早晚谢羁束。一尊石上酒,浩歌对松菊。

河水浮落花,花流东不息。应见浣纱人,为道长相忆。
我老思为漫浪翁,暂来却恨去匆匆。
山头日色赤如血,照映川原草木红。
插水云根耸,横空黛壁开。鱼龙吹浪转隅隈。百里绿徘徊。日浸玻璃色,花分锦绣堆。画船载酒管弦催。一日绕千回。

十二层楼外,和风醉牡丹。紫云临绮席,朱袖倚雕阑。

娇态含羞语,名花带笑看。欢悰犹未厌,天际驻青鸾。

生死即涅槃,涅槃即生死。全迷即全悟,全死即全生。

魔佛齐平,孰为非道。又须知生死非涅槃,涅槃非生死。

无生死而不显涅槃,无涅槃而不度生死。法法显然,尘尘自离。

到者里,更须有转身一路。若也转得,枯木枝头,别迎春色。

踢倒铁围山,踏翻生死海。从教月色和云白,管取春来草又青。

国马足,吉行五十辔如沃。
天马足,一日千里更神速。
国马天闲饱刍粟,太行盐车天马哭。

寅亮天工在六卿,铨衡地位即阿衡。风云律吕休徵应,沙汰江河彻底清。

逆旅残春千里梦,长安旧雨十年情。晨星落落良堪叹,莫惜因风一寄声。

  余既以罪谪监筠州盐酒税,未至,大雨,筠水泛滥,蔑南市,登北岸,败刺史府门。盐酒税治舍,俯江之漘,水患尤甚。既至,敝不可处,乃告于郡,假部使者府以居。郡怜其无归也,许之。岁十二月,乃克支其欹斜,补其圮缺,辟听事堂之东为轩,种杉二本,竹百个,以为宴休之所。然盐酒税旧以三吏共事,余至,其二人者适皆罢去,事委于一。昼则坐市区鬻盐、沽酒、税豚鱼,与市人争寻尺以自效。莫归筋力疲废,辄昏然就睡,不知夜之既旦。旦则复出营职,终不能安于所谓东轩者。每旦莫出入其旁,顾之未尝不哑然自笑也。

  余昔少年读书,窃尝怪颜子以箪食瓢饮居于陋巷,人不堪其忧,颜子不改其乐。私以为虽不欲仕,然抱关击柝,尚可自养,而不害于学,何至困辱贫窭自苦如此?及来筠州,勤劳盐米之间,无一日之休,虽欲弃尘垢,解羁絷,自放于道德之场,而事每劫而留之。然后知颜子之所以甘心贫贱,不肯求斗升之禄以自给者,良以其害于学故也。嗟夫!士方其未闻大道,沉酣势利,以玉帛子女自厚,自以为乐矣。及其循理以求道,落其华而收其实,从容自得,不知夫天地之为大与死生之为变,而况其下者乎?故其乐也,足以易穷饿而不怨,虽南面之王,不能加之。盖非有德不能任也。余方区区欲磨洗浊污,睎圣贤之万一,自视缺然而欲庶几颜氏之乐,宜其不可得哉!若夫孔子周行天下,高为鲁司寇,下为乘田委吏,惟其所遇,无所不可,彼盖达者之事,而非学者之所望也。

  余既以谴来此,虽知桎梏之害而势不得去。独幸岁月之久,世或哀而怜之,使得归伏田里,治先人之敝庐,为环堵之室而居之,然后追求颜氏之乐,怀思东轩,优游以忘其老。然而非所敢望也。

  元丰三年十二月初八日,眉阳苏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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