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峰普济寺

阚公山绕阚公湖,舍宅年犹记赤乌。
寂寂寺门霜叶里,水禽飞上石浮屠。
苏州府常熟人,字简栖。少遇家难,避居苏州。博览好学,刻意为声诗,颇有声誉。但恃才负气,稍不如意,即矢口漫骂,人皆苦之。后以穷死。有《辽志》,皆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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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
老去诗篇浑漫兴,春来花鸟莫深愁。(漫兴 一作:漫与)
新添水槛供垂钓,故着浮槎替入舟。
焉得思如陶谢手,令渠述作与同游。

流年急似箭,日月跳如丸。炎皇初解印,白帝又弹冠。

方旦喜无暑,教人又怕寒。人生只如许,不觉鼻头酸。

一径松花满路香,琤琤玉杵捣玄霜。有时骑鹤月中去,流水白云生晚凉。

才到巍峨畔,还登翠碧重。
调青赓白雪,琴静抚黄钟。
履践古人道,追游仙者踪。
自来多福力,想念各疏慵。
何处不为乐,此心知所从。
还如一片月,挂在万年松。
晴色与春违,香红不余漂。
出郭纵远目,草长麦齐腰。
诗来慰幽独,吮讽芬兰椒。
招月作三益,庶用娱中宵。
飘飘谪仙子,闭门逃世諠。
达哉柴桑翁,心远地乃偏。
羡公隐廛市,高拍前人肩。
园林富花木,景象罗春妍。
翠鸟鸣高枝。白鱼游深渊。
鱼鸟欣有托,吾庐兴悠然。
诗瓢贮烟云,茶鼎烹银蟾。
有此佳绝处,那受名利鞭。
鹊尾闻妙香,片心超九天。
渊然消万虑,流光纬三田。
乾坤任簸弄,追踪古偓佺。

天百五、人三五。娟娟。花影腻双鬟,眇凝思何许。隔烟村。

露春痕。怕黄昏。锁春魂。一丝风,一剪月,一重门。

昭代西曹彦,儒林起大名。业从漆简授,法以竹书精。

鲍氏骢堪继,于门驷可行。挂冠神武蚤,卜筑木兰清。

乐志园初辟,尊生世已轻。相才推叔向,家学得玄成。

紬史衣簪盛,囊经侍从荣。人传彤管事,天适白鸥情。

宪老歌三寿,临雍召五更。谁知沧海上,南极一星明。

雨馀见梨山,双峰更叠出。白云绕山飞,半空青突兀。

晨朝不举火,去扣故人门。坐见相忘意,终衔一饭恩。

酝谋苏轼妇,蔬摘长卿园。童稚能看一,文章不讳言。

粗豪吾岂敢,道谊尔应存。陶令时独往,杜陵岁七奔。

从来略温饱,以此信乾坤。万事羁孤极,元凭好弟昆。

羽人推转阿香车,童子穿松拾翠华。
天上赐衣沾雨露,山中诗锦织云霞。
瑶台紫气秋横剑,石室丹光夜走砂。
拟借茅君三白鹤,乘风骑到玉皇家。

东南财赋区,江淮实渊薮。挽粟输神京,贡琛会九有。

河伯效厥灵,恪如奉官守。如何神尧世,降割灾畎亩。

我来经兹土,不忍重回首。四望尽洪流,莫分培与塿。

鹳鹤失低巢,鼋鼍窟高阜。狼籍纷鱼虾,颠连殃鸡狗。

萧萧芦荻花,其下惟井臼。茅屋或露尖,稻陇多悬罶。

舟行改故道,蒲帆任风走。行旅但张目,长年亦袖手。

嗟此一方民,几得耕千耦。筑塞兴大役,愁夫复愁柳。

蠲赈荷皇恩,严纶戒箕斗。勖哉奉行者,人事思引咎。

急难重逢日,相怜似弟兄。家山仍梦寐,烽火又清明。

叹息鱼虾市,频惊草木兵。荷锄知计拙,应悔作书生。

灵岩山阳白龙池,中有神物不敢窥。风雨变化产金鲫,腹腴修凸甘而肥。

常时䱷者触龙怒,辟历往往随人驰。岁寒霜雪老龙蛰,罾网乃敢临渊施。

一尾入市一金直,物少嗜众宜居奇。犹忆童时侍膝下,阑干苜蓿同尝之。

荏苒五十有余载,食指虽动杳难期。今兹中孚交卦气,旅馆大雪飞如筛。

老夫瑟缩蚕在茧,忽见银鹿褰书帷。素鳞翕翕眼犹动,柳枝脱叶横穿腮。

曰此良友自远致,主人相馈佐酒卮。纵之盆盎始圉圉,斗升之水亦扬鬐。

金齑玉鲙吾所欲,灶觚况复劳相思。亟呼饔人煮冰水,芼以葱兼姜桂滋。

上箸白于剖良玉,沾唇腻若含凝脂。尤爱鱼脑及鱼尾,水晶碎嚼吞胶饴。

巷南同志招共食,既醉捉笔还为诗。冯煖弹铗古无取,蒙庄涸澈亦足嗤。

乐王羊舌皆何在,且微昏礼观爻辞。

黄纸远承新诏命,青袍遥谢旧山峰。

刻木工夫最巧,舆梁底事尤精。玉虹饮水映波明。彼此往来利济。
真个作家手段,从今名播寰瀛。人从鳌背获安行。镇作城南景致。

桃片萦烟,梨花堕雪。画楼惆怅闻啼鴂。红妆掩泪诉东君,低回欲向枝头别。

可是娇姿,风姨妒绝。顿教一夜芳菲歇。而今算做未开时,何须檀板悲歌咽。

寂寂山水郡,依依今古名。
斯人同化尽,系缆旧台倾。
汀树烟中没,寒禽沙际鸣。
无人坐垂钓,永念彼平生。

郑子有才不可羁,卓立天骨矜权奇。郑子能文苦不遇,即今三十已虚度。

少年曾读等身书,寻常咳唾皆成珠。饥来一字不堪煮,吁嗟吾道其非欤。

小住京华歇行脚,依旧归心殊落落。如入宝山空手回,江湖与我同飘泊。

买鱼沽酒向沙津,一醉东风桃李春。英雄未必无知己,相尔岂是蓬蒿人。

  宋清,长安西部药市人也,居善药。有自山泽来者,必归宋清氏,清优主之。长安医工得清药辅其方,辄易雠,咸誉清。疾病疕疡者,亦毕乐就清求药,冀速已。清皆乐然响应,虽不持钱者,皆与善药,积券如山,未尝诣取直。或不识遥与券,清不为辞。岁终,度不能报,辄焚券,终不复言。市人以其异,皆笑之曰:“清,蚩妄人也。”或曰:“清其有道者欤?”清闻之曰:“清逐利以活妻子耳,非有道也。然谓我蚩妄者亦谬。”

  清居药四十年,所焚券者百数十人,或至大官,或连数州,受俸博,其馈遗清者,相属于户。虽不能立报,而以赊死者千百,不害清之为富也。清之取利远,远故大,岂若小市人哉?一不得直,则怫然怒,再则骂而仇耳。彼之为利,不亦翦翦乎?吾见蚩之有在也。清诚以是得大利,又不为妄,执其道不废,卒以富。求者益众,其应益广。或斥弃沉废,亲与交,视之落然者,清不以怠遇其人,必与善药如故。一旦复柄用,益厚报清。其远取利皆类此。

  吾观今之交乎人者,炎而附,寒而弃,鲜有能类清之为者。世之言,徒曰“市道交”。呜呼!清,市人也,今之交有能望报如清之远者乎?幸而庶几,则天下之穷困废辱得不死者众矣。“市道交”岂可少耶?或曰:“清,非市道人也。”柳先生曰:“清居市不为市之道,然而居朝廷、居官府、居庠塾乡党以士大夫自名者,反争为之不已,悲夫!然则清非独异于市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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