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赋归奉别天台金彦如惠子明沈新之马景昭

客中相见别匆匆,论学无由意独浓。
赖是岁寒来有约,不妨归去又相逢。
(1232—1303)宋元间婺州兰溪人,字吉父。少有经世志,博览群书。及壮,知向濂、洛之学,事同郡王柏,从登何基之门,专治朱熹之学。咸淳七年,襄樊围急,建言由海道攻燕,所言经过地方、洋面等,悉与后来元朝海运路线相符。德祐初,起为史馆编校,不就。宋亡,隐金华山中,训迪后学。晚居仁山下,学者称仁山先生。卒谥文安。有《大学疏义》、《论语集注考證》、《通鉴前编》和《仁山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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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中秋,不向光影门前过。披衣得坐。无佛众生我。
没鼓打皮,借问今几和。还知么。就中两个。鼻孔谁穿破。
天上浮云不肯归,凭轩坐惜桂华西。
一年此夕无穷恨,只是城鸦得稳栖。

远业相期未易量,那知百岁似风狂。鵩来有恨催新赋,鹊往无医识禁方。

邻笛他年那忍听,人琴此日遂俱亡。长空后夜西风急,吹断惊鸿不作行。

明眸皓齿,丰肌秀骨,浑是揉花碎玉。十分心事有谁知,暗恼得、愁红怨绿。
残云断雨,不期而会,也要天来大福。若还虚度可怜宵,便做下、来生不足。
大士本宿植,妙年离世纷。
定心驯海鸟,诗语淡秋云。
与物曾无着,收声恐有闻。
唯将诸祖意,晚岁导迷群。
党论危疑日,几微细补缝。
平舟行浪稳,暖气拆冰融。
风雨千閒屋,酸咸一鼎瓮。
人才关国本,谁念昔培封。

峨峨霍邱上,可以夜九州。衮衮蔡河底,日夜无停留。

子与山水近,官冗亦少休。登高夜我居,寄书托东舟。

非唯慰我思,亦以解子忧。我欲问子讯,冰泥塞邗沟。

又欲识子处,东山岂高邱。惜哉所处异,会合宁易求。

何时春风来,从我繁台游。

幽亭临水称冥栖,蓼渚沙坪只尺迷。
山雨乍来茅溜细,溪云欲堕竹梢低。
檐头故垒雌雄燕,篱脚秋虫子母鸡。
此段风光小韦杜,可能无我一青藜。

燕台风月不曾孤,爱写吴山入画图。威凤偶然来阿阁,白鸥原只恋江湖。

燕归何处,过乌衣门第。一带轻烟隔秋水。叹衫痕、晕酒琴语弦诗,三十载,尘世赏音无此。

吟魂犹在否,几叶云笺,澹墨重寻旧题字。梦蝶不归来、镜里芙蓉,剪霜影、一枝红碎。

有邻笛、依依故人心,问蜡炬、成灰夜台知未。

披褐裹连城,谁怜后世名。艰难谙物态,老大减才情。

我既宁为我,卿还自用卿。家邻东海上,不负鲁先生。

晚来江水正流澌,恰似东风送别离。白屋半间应有分,青山千里不胜思。

穿林月色生愁况,扑野萤灯照鬓丝。此际寂寥吟兴少,竹窗空倚雁过时。

凤凰不出世,徘徊念九州。必逢舜与文,始肯一来游。

寥寥三代后,无足当其求。抱瑞层霄上,下悯江河流。

孔子老删述,麒麟掩荒丘。何关凤德衰,祇为天地忧。

禹甸草荒昏雾遍,汉宫花梦昼云酣。
幽栖岂可事徒然,尽讽莲经夜坐禅。
吟裹有声皆实相,定中无境不虚玄。
直教似月临千界,还遣如空度万缘。
从此必知宏此志,免教虚掷愧前贤。
净名大士口如盆,一默无端拿雷云。
十圣瘦然居足下,三贤了尔失全分。
飘飘而出溪风骨,濯濯而清月水纹。
天外孤松峰顶耸,晚楼霜雪梦犹昏。

岭松苍且深,滩石净以黑。喔喔一鸡高,人家负崖仄。

地力尽岂余,活身随钓弋。终宵听江声,终岁见江色。

门前笭箵收,舍后罻罗即。晴雨出何之,东西翠成塞。

客如掬水尝,劳生此应息。

半斤真汞半斤铅,隐在灵源太极先。须趁子时当采取,鍊成金液入丹田。

蚁缘转山腰,千尺耸埼岸。板屋数十家,衣装杂蕃汉。

问之曰蛮庄,邮程未及半。木杪出旌竿,前驱隔林唤。

水深泥滑滑,日澹风漫漫。修樾荫垂藤,点点牛羊散。

星火迫挽输,鱼贯人影乱。傥非幸有秋,箸画徒永叹。

  秦围赵之邯郸。魏安釐王使将军晋鄙救赵,畏秦,止于荡阴不进。

  魏王使客将军辛垣衍间入邯郸,因平原君谓赵王曰:“秦所以急围赵者,前与齐闵王争强为帝,已而复归帝,以齐故;今齐闵王已益弱,方今唯秦雄天下,此非必贪邯郸,其意欲求为帝。赵诚发使尊秦昭王为帝,秦必喜,罢兵去。”平原君犹豫未有所决。

  此时鲁仲连适游赵,会秦围赵,闻魏将欲令赵尊秦为帝,乃见平原君,曰:“事将奈何矣?”平原君曰:“胜也何敢言事!百万之众折于外,今又内围邯郸而不去。魏王使客将军辛垣衍令赵帝秦,今其人在是。胜也何敢言事!”鲁连曰:“始吾以君为天下之贤公子也,吾乃今然后知君非天下之贤公子也。梁客辛垣衍安在?吾请为君责而归之!”平原君曰:“胜请为召而见之于先生。”

  平原君遂见辛垣衍曰:“东国有鲁连先生,其人在此,胜请为绍介,而见之于将军。”辛垣衍曰:“吾闻鲁连先生,齐国之高士也。衍,人臣也,使事有职,吾不愿见鲁连先生也。”平原君曰:“胜已泄之矣。”辛垣衍许诺。

  鲁连见辛垣衍而无言。辛垣衍曰:“吾视居此围城之中者,皆有求于平原君者也。今吾视先生之玉貌,非有求于平原君者,曷为久居此围城中而不去也?”鲁连曰:“世以鲍焦无从容而死者,皆非也。今众人不知,则为一身。彼秦者,弃礼义而上首功之国也,权使其士,虏使其民,彼则肆然而为帝,过而遂正于天下,则连有赴东海而死耳,吾不忍为之民也!所为见将军者,欲以助赵也。”辛垣衍曰:“先生助之奈何?”鲁连曰:“吾将使梁及燕助之,齐楚则固助之矣。”辛垣衍曰:“燕则吾请以从矣;若乃梁,则吾梁人也,先生恶能使梁助之耶?”鲁连曰:“梁未睹秦称帝之害故也;使梁睹秦称帝之害,则必助赵矣。”辛垣衍曰:“秦称帝之害将奈何?”鲁仲连曰:“昔齐威王尝为仁义矣,率天下诸侯而朝周。周贫且微,诸侯莫朝,而齐独朝之。居岁余,周烈王崩,诸侯皆吊,齐后往。周怒,赴于齐曰:‘天崩地坼,天子下席,东藩之臣田婴齐后至,则斮之!’威王勃然怒曰:‘叱嗟!而母,婢也!’卒为天下笑。故生则朝周,死则叱之,诚不忍其求也。彼天子固然,其无足怪。”

  辛垣衍曰:“先生独未见夫仆乎?十人而从一人者,宁力不胜、智不若邪?畏之也。”鲁仲连曰:“然梁之比于秦,若仆邪?”辛垣衍曰:“然。”鲁仲连曰:“然则吾将使秦王烹醢梁王!”辛垣衍怏然不悦,曰:“嘻!亦太甚矣,先生之言也!先生又恶能使秦王烹醢梁王?”鲁仲连曰:“固也!待吾言之:昔者鬼侯、鄂侯、文王,纣之三公也。鬼侯有子而好,故入之于纣,纣以为恶,醢鬼侯;鄂侯争之急,辨之疾,故脯鄂侯;文王闻之,喟然而叹,故拘之于牖里之库百日,而欲令之死。曷为与人俱称帝王,卒就脯醢之地也?“

  “齐闵王将之鲁,夷维子执策而从,谓鲁人曰:‘子将何以待吾君?’鲁人曰:‘吾将以十太牢待子之君。’夷维子曰:‘子安取礼而来待吾君?彼吾君者,天子也。天子巡狩,诸侯辟舍,纳筦键,摄衽抱几,视膳于堂下;天子已食,退而听朝也。’鲁人投其钥,不果纳,不得入于鲁。将之薛,假涂于邹。当是时,邹君死,闵王欲入吊。夷维子谓邹之孤曰:‘天子吊,主人必将倍殡柩,设北面于南方,然后天子南面吊也。’邹之群臣曰:‘必若此,吾将伏剑而死。’故不敢入于邹。邹、鲁之臣,生则不得事养,死则不得饭含,然且欲行天子之礼于邹、鲁之臣,不果纳。今秦万乘之国,梁亦万乘之国,俱據万乘之国,交有称王之名。睹其一战而胜,欲从而帝之,是使三晋之大臣,不如邹、鲁之仆妾也。

  “且秦无已而帝,则且变易诸侯之大臣,彼将夺其所谓不肖,而予其所谓贤,夺其所憎,而与其所爱;彼又将使其子女谗妾,为诸侯妃姬,处梁之宫,梁王安得晏然而已乎?而将军又何以得故宠乎?”

  于是辛垣衍起,再拜谢曰:“始以先生为庸人,吾乃今日而知先生为天下之士也!吾请去,不敢复言帝秦!”

  秦将闻之,为却军五十里。适会魏公子无忌夺晋鄙军以救赵击秦,秦军引而去。

  于是平原君欲封鲁仲连。鲁仲连辞让者三,终不肯受。平原君乃置酒,酒酣,起,前,以千金为鲁连寿。鲁连笑曰:“所贵于天下之士者,为人排患、释难、解纷乱而无所取也。即有所取者,是商贾之人也。仲连不忍为也。”遂辞平原君而去,终身不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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