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古二首 其二 僧问雪窦明觉如何是佛,曰四山围绕。

狂狗逐块,瞎驴趁队。只许我知,不许你会。

释知炳,永康(今四川都江堰市)人。住韶州南华寺。为南狱下十五世,太平勤禅师法嗣。《嘉泰普灯录》卷一六、《五灯会元》卷一九有传。今录诗六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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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别明庭去,初随优诏还。曾为鹏鸟赋,喜过凿龙山。
新墅烟火起,野程泉石间。岩廊人望在,只得片时闲。
梅含柳已动,昨日起东风。惆怅心徒壮,无如鬓作翁。
百年飘若水,万绪尽归空。何可宗禅客,迟回岐路中。
弟兄眉最白,人物眼常青。
论事犹迎刃,谈兵若建瓴。
訏谟皆上策,道德有强形。
办却聊城矢,还书剑阁铭。

相国家风独,夫人壸范如。宝珈宜服象,文锦合轩鱼。

感慨温成议,光华庆寿馀。非夫闻敌退,应愧此生虚。

广文先生居崖州,乃在琼南天尽头。洞天大小日觞咏,且喜海外有丹丘。

学田颇有槟榔树,椰子之林租可收。白椰浆清黄椰浊,消渴日饮如黄流。

槟榔花甜胜于子,回甘不用南扶榴。崖人沐浴汝膏泽,诗教亦稍知温柔。

渐将礼义变蛮俗,更使文章为脯脩。十年不迁崖人喜,贤师教化天所留。

道行岂惜浮涨海,官贫亦胜为黔娄。橐中沉速定多少,与黎相易惟肥牛。

黎娘爱针及红布,持之易香长满篝。好香亦未损清德,君于五指还冥搜。

落叶卷风雨,客愁仍去年。背镫三峡水,欹枕九江船。

预想他时话,须妨此夕眠。南湖烟翠色,应湿草堂前。

山色何青苍,一水通百粤。幽岩去复回,中有帆出没。

几片无心云,时来渡头歇。鳞鳞波有容,齿齿石多骨。

回头归路迷,前望更突兀。旨哉古川原,红尘岂能越。

惜无郭橐驼,种此烟霞窟。

买得林庐在不西,眼前幽事总相宜。
溪山处分莺看管,梅竹添差鹤护持。
旋理小园增野趣,先留隙地作楼基。
却来界步晴岚底,收拾湄湘八景诗。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阑袖拂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驾言易水北。
送别河之阳。
沉思惨行镳。
如梦在空床。
既寤丹绿谬。
始知纨素伤。
中州木叶下。
边城应早霜。
阴虫日惨烈。
庭草复芸黄。
金风徂清夜。
明月悬洞房。
袅袅同宫女。
助我理衣裳参差夕杵引。
哀怨秋砧扬。
轻罗飞玉腕。
弱翠低红妆。
朱颜日已兴。
眄睇色增光。
捣以一匪石。
文成双鸳鸯。
制握断金刀。
熏用如兰芳。
佳期久不归。
持此寄寒乡。
妾身谁为容。
思君苦入肠。
弱龄寄事外,委怀在琴书。
被褐欣自得,屡空常晏如。
时来苟冥会,宛辔憩通衢。
投策命晨装,暂与园田疏。
眇眇孤舟逝,绵绵归思纡。
我行岂不遥,登降千里余。
目倦川途异,心念山泽居。
望云惭高鸟,临水愧游鱼。
真想初在襟,谁谓形迹拘。
聊且凭化迁,终返班生庐。

绿波夭矫如龙尾,河汉英英拂云起。紫云楼下花映人,摇荡香风十馀里。

妖魂照夜春欲语,白玉容华旧丝缕。秦川望月锦绣纹,桂楫兰舟凤箫女。

紫云头上飞鸟过,朱兰半折空嵯峨。怨红落粉生微波,芳华欲揽愁不歌,云裳绮袂风露多。

地俯梅溪新栋宇,源通橘井近烟霞。
百补袈裟一比丘,数茎长睫覆青眸。
多应独住山林惯,唯照寒泉自剃头。
怪得连阴不放晴,直教飞雪试轻盈。
风回冉冉霓裳舞,云暗纷纷鹤羽明。
大似梅花饶一出,薄於柳絮更多情。
披衣端为诗催起,吟得诗成分外清。

春风送暖入书窗,病骨方苏喜向阳。店里赊来花酿酒,厨中擂烂米糊汤。

圣贤事业书千卷,君子生涯诗几行。名誉不彰人不识,食贫居贱也何妨。

分湖野阔。看一舸渔灯,败芦吹雪。网外潮生,不用千丝萦结,水田香稻低烟穟。

听声声、草根泥滑。仄行初缚,纵横未许,满筐飞沫。

正玉露、凋伤万叶。爱篱菊溪枫,残霞明灭。检点行厨,眼沸茶铛如活。

木兰载酒江南去,擘霜橙、暮砧时节。那回风味,踏歌人醉,一身凉月。

夕烯辟恶仙香度,朝结延年帝楼成。

亦何累累,亦何辈辈。大者丞相尚书御史大夫章,细琐参军丞簿尉。

大笥小簏声琅琅,还想当时尽朝贵。书生白面朝典铨,夕卷黄河拥高旆。

豪奴千指坐索人,巨室高门闲过醉。一丸已堕睥睨墙,烧烛侯家方嫁妹。

楚猴虽沐冠常裂,《春秋》大义应书贼。岂有中心事主为国恩,日日雕铜分暴客。

生不足怜死不惜,阴风吹满秋灯湿。狼籍头颅杂土飞,独余废印高屋脊。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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