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颂一百零一首

开门待知识,知识不来过。
开口不在舌头上,儜看平地起风波。
释慧性(一一六二~一二三七),号无明,俗姓李,达州巴渠(今四川宣汉东北)人。孝宗淳熙十五年(一一八八)祝发,束包南游。首谒佛照光,又造松源崇岳座下。出世蕲州资福寺,越两年,迁智度寺。后历住南康军庐山归宗能仁、开先华藏、栖贤宝觉、平江府阳山尊相、寿宁万岁等寺。理宗嘉熙元年卒,年七十六。为南岳下十九世,松源崇岳禅师法嗣。有《无明慧性禅师语录》,收入《续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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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行心迹已双清,骤见清溪眼为明。
鬼谷洞前符竹在,观音岩下魶鱼行。
宗师宴坐空余石,龙女分流不作声。
人影交横到林薄,绿烟深处一猿惊。

爱他休日更新晴,忍却春寒上古城。废垒荒芦无一好,春来微径总堪行。

槛畔辉辉纤月斜,幽香独立殿年华。多情似与诗人约,一夜还开四五花。

老去渊明益羡闲,兴来高阁漫跻攀。
半檐爽气尊前雨,百里平林掌上山。
天际轻阴寒未散,日斜飞鸟倦知还。
长安尘土三千丈,不到清泉白石间。

种薤复种薤,薤味多苦辛。不辛复不苦,何为怨贱贫。

贫贱不可苟,富贵非难臻。懔栗不经霜,发生安见春。

一春复一秋,日车不久留。东鸳司察忙,西磈返照幽。

照见七尺影,蚤晚不相酬。有志不早定,有气空噎喉。

优游非不乐,气馁志亦休。休休岁云暮,欲种薤已误。

不见薤根长,伤心薤上露。

  青霞沈君,由锦衣经历上书诋宰执,宰执深疾之。方力构其罪,赖明天子仁圣,特薄其谴,徙之塞上。当是时,君之直谏之名满天下。已而,君纍然携妻子,出家塞上。会北敌数内犯,而帅府以下,束手闭垒,以恣敌之出没,不及飞一镞以相抗。甚且及敌之退,则割中土之战没者与野行者之馘以为功。而父之哭其子,妻之哭其夫,兄之哭其弟者,往往而是,无所控吁。君既上愤疆埸之日弛,而又下痛诸将士之日菅刈我人民以蒙国家也,数呜咽欷歔;,而以其所忧郁发之于诗歌文章,以泄其怀,即集中所载诸什是也。

  君故以直谏为重于时,而其所著为诗歌文章,又多所讥刺,稍稍传播,上下震恐。始出死力相煽构,而君之祸作矣。君既没,而中朝之士虽不敢讼其事,而一时阃寄所相与谗君者,寻且坐罪罢去。又未几,故宰执之仇君者亦报罢。而君之故人俞君,于是裒辑其生平所著若干卷,刻而传之。而其子襄,来请予序之首简。

  茅子受读而题之曰:若君者,非古之志士之遗乎哉?孔子删《诗》,自《小弁》之怨亲,《巷伯》之刺谗而下,其间忠臣、寡妇、幽人、怼士之什,并列之为“风”,疏之为“雅”,不可胜数。岂皆古之中声也哉?然孔子不遽遗之者,特悯其人,矜其志。犹曰“发乎情,止乎礼义”,“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为戒”焉耳。予尝按次春秋以来,屈原之《骚》疑于怨,伍胥之谏疑于胁,贾谊之《疏》疑于激,叔夜之诗疑于愤,刘蕡之对疑于亢。然推孔子删《诗》之旨而裒次之,当亦未必无录之者。君既没,而海内之荐绅大夫,至今言及君,无不酸鼻而流涕。呜呼!集中所载《鸣剑》、《筹边》诸什,试令后之人读之,其足以寒贼臣之胆,而跃塞垣战士之马,而作之忾也,固矣!他日国家采风者之使出而览观焉,其能遗之也乎?予谨识之。

  至于文词之工不工,及当古作者之旨与否,非所以论君之大者也,予故不著。嘉靖癸亥孟春望日归安茅坤拜手序。

西川残霸鹃啼歇,江山未销文藻。正始青珉,开成翠墨,毡蜡流馨多少。

遗经独抱。对厨几虹辉,楬橥鸿宝。善本摩挲,大峨一片绛云绕。

天章休气倬汉,是鸾回凤舞,飞下蓬岛。秘笈镌华,奇觚悟诀,家法珠林能绍。

微臣颂祷。念游艺冲龄,中兴祯兆。十碣摹刊,右文看再造。

秋高征袂怯西风,寂寞邮亭倍旅悰。独有无心清夜月,更深山里也相逢。

占得虚空呈俊俏。玄中玄,妙中绝妙。自然五彩通灵照。

一颗明珠,万道霞光罩。净净清清,泠泠晓晓。昏昏默默,冥冥窈窈。

森罗万象辉辉耀。月里蟾鸣,日里金鸡叫。

海上奇书月里看,秋声饱听读书难。丽词才语横相向,几见琼楼玉宇寒。

相逢漫道是前缘,镜镜交光在目前。以法亲时非貌合,将心付处绝情牵。

此中并不容师弟,当下何烦论圣贤。只一话头无别念,往来离合尽浑然。

亭内幽芳手可拈,亭外绿阴分四檐。主人出去云在榻,独客行来月满帘。

佳禽四五似相语,小竹二三初放尖。自古天公惜清况,赏心乐事谁能兼。

六代繁华古又今,钟山王气拂云岑。玉骢声断乌台寂,赤帜阴移画省深。

月照觚棱风淅淅,霜清甬道夜沉沉。白头元是观光客,手弄梅花感慨吟。

骀荡青郊祓禊辰,东池冠盖集嘉宾。逍遥共入华胥国,绰约谁逢洛浦神。

展障露花长乐际,袍敧烟草曲江滨。遥知台旆行春暇,起作元钧辅弼人。

淹留岁将晏,久废南山期。旧业不见弃,还山从此辞。
沤麻入南涧,刈麦向东菑。对酒鸡黍熟,闭门风雪时。
非君一延首,谁慰遥相思。
上苑晓沈沈,花枝乱缀阴。色浮双阙近,春入九门深。
向暖风初扇,馀寒雪尚侵。艳回秦女目,愁处越人心。
绕绕时萦蝶,关关乍引禽。宁知幽谷羽,一举欲依林。

细雨杂疏烟,江乡九月天。黑云低楚岸,红叶上吴船。

水落鱼虾窟,村排雁鹜边。荷蓑人自得,生计在前川。

松下柴扉近水开,雨馀秋径满青苔。月明吹彻参差玉,定有仙人骑鹤来。

九岗山色晓晴初,泉石闲云自卷舒。白板黄花家酿熟,药炉茶灶故人疏。

身余傲骨惟嫌病,天纵奇穷独著书。年少贾生多痛哭,中原民命更何如。

维王及何,文公孙子。
天子是师,斯文之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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