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颂七十六首

时不待人,月不破五。
那一著子,未敢相许。
释师观(一一四三~一二一七),号月林,俗姓黄,福州侯官(今福建福州)人。十四岁,入雪峰山投忠道者出家。年二十四,祝发受戒。谒證老衲于澧州光孝寺,扣可庵然、尤溪印于闽中,又从老衲移住饶州荐福寺。宁宗嘉泰元年(一二○一),住平江府蠡口圣因禅院。后历住平江府承天能仁寺、万寿报恩光孝寺、临安府崇孝显亲寺、开山湖州报因佑慈寺、平江府灵岩山崇报寺、临安府西湖澄翠庵、湖州乌回山密严寺。为南岳下十七世,大洪證禅师法嗣。嘉定十年卒,年七十五。有德秀编《月林师观禅师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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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子伐陆浑之戎,遂至于雒,观兵于周疆。定王使王孙满劳楚子。楚子问鼎之大小轻重焉。

  对曰:“在德不在鼎。昔夏之方有德也,远方图物,贡金九牧,铸鼎象物,百物而为之备,使民知神奸。故民入川泽山林,不逢不若。螭魅罔两,莫能逢之。用能协于上下,以承天休。桀有昏德,鼎迁于商,载祀六百。商纣暴虐,鼎迁于周。德之休明,虽小,重也。其奸回昏乱,虽大,轻也。天祚明德,有所底止。成王定鼎于郏鄏,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所命也。周德虽衰,天命未改。鼎之轻重,未可问也。”

真珠为土玉为尘,未识遥闻鼻亦辛。天上还应收至宝,
世间难得是佳人。朱丝自断还银烛,红粉潜销冷绣裀.
见说忘情唯有酒,夕阳对酒更伤神。
鹤驭来从玉席前。笑谈勋业照凌烟。心游物外都无碍,春在壶中别有天。
香似雾,酒如泉。华堂冰雪映神仙。灵椿不老青松健,花里年年醉管弦。
枯桑最知天风高,旅人更觉时序迫。
去年解官出北门,犹缆江船依贾客。
狙公七芧富贵天,喜四怒三俱可怜。
湖口县前教战鼓,声到浔阳渡头船。
故人何处又留连,月冷风高镜水边。文阵解围才昨日,
醉乡分袂已三年。交情澹泊应长在,俗态流离且勉旃。
还拟山阴一乘兴,雪寒难得渡江船。

  余始不欲与佛者游,尝读东坡所作《勤上人诗序》,见其称勤之贤曰:“使勤得列于士大夫之间,必不负欧阳公。”余于是悲士大夫之风坏已久,而喜佛者之有可与游者。

  去年春,余客居城西,读书之暇,因往云岩诸峰间,求所谓可与游者,而得虚白上人焉。

  虚白形癯而神清,居众中不妄言笑。余始识于剑池之上,固心已贤之矣。入其室,无一物,弊箦折铛,尘埃萧然。寒不暖,衣一衲,饥不饱,粥一盂,而逍遥徜徉,若有余乐者。间出所为诗,则又纡徐怡愉,无急迫穷苦之态,正与其人类。

  方春二三月时,云岩之游者盛,巨官要人,车马相属。主者撞钟集众,送迎唯谨,虚白方闭户寂坐如不闻;及余至,则曳败履起从,指幽导胜于长林绝壁之下,日入而后已。余益贤虚白,为之太息而有感焉。近世之士大夫,趋于途者骈然,议于庐者欢然,莫不恶约而愿盈,迭夸而交诋,使虚白袭冠带以齿其列,有肯为之者乎?或以虚白佛者也,佛之道贵静而无私,其能是亦宜耳!余曰:今之佛者无呶呶焉肆荒唐之言者乎?无逐逐焉从造请之役者乎?无高屋广厦以居美女丰食以养者乎?然则虚白之贤不惟过吾徒,又能过其徒矣。余是以乐与之游而不知厌也。

  今年秋,虚白将东游,来请一言以为赠。余以虚白非有求于世者,岂欲余张之哉?故书所感者如此,一以风乎人,一以省于己,使无或有愧于虚白者而已。

粉泥细剔冻瓷沙,蝶蕊分来翠一緺。修有佛根成种易,匿为妆友得怜多。

晓烟姁姁春愁薄,晚月娟娟露影挼。桃李无言泣槁壤,井华蠡注信恩波。

镜里岩花落涧泉,对窗青壁便参天。
几当雪月开春酒,时有松风入夜弦。
远斸山田多种黍,稀经城市少言钱。
平生谩忽王公贵,俯仰村邻更可怜。

清宵出望园,诘晨届钟岭。轮动文学乘,笳鸣宾从静。

暾出岩隐光,月落林馀影。札纷八桂密,坡陁再城永。

伊予爱丘壑,登高至节景。迢递睹千室,迤逦观万顷。

即事已如斯,重兹游胜境。精理既已详,玄言亦兼逞。

方知蕙带人,嚣虚成易屏。眺瞻情未终,龙镜忽游骋。

非曰乐逸游,意欲识箕颍。

林间花欲燃,竹径露初圆。斗鸡东道上,走马北场边。

合欢依暝卷,葡萄向日鲜。旗亭觅张放,香车迎董贤。

定隔天渊水,相思夜不眠。

御手指婵娟,青春白昼眠。
粉匀香汗湿,髻压翠云偏。
柳妒眉间绿,桃嫌脸上鲜。
梦魂何处是,应绕帝王边。
凄凉徒见日,冥寞讵知年。魂兮不可问,应为直如弦。

悬岩象波涛,结构楼轩翥。浪头突起绿摇天,不见风帆落何处。

枕石生日月,排浪分昏曙。中有吟瓢挂树梢,一任落花随水去。

地占金山胜,泉分银汉流。
杉篁能护翠,猿鹤似惊秋。
祗恨登临晚,宁辞取次游。
列峰饶远秀,不惜上层楼。

  余生足下。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为足下道滇黔间事。余闻之,载笔往问焉。余至而犁支已去,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去年冬乃得读之,稍稍识其大略。而吾乡方学士有《滇黔纪闻》一编,余六七年前尝见之。及是而余购得是书,取犁支所言考之,以证其同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传闻之间,必有讹焉。然而学士考据颇为确核,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二者将何取信哉?

  昔者宋之亡也,区区海岛一隅,仅如弹丸黑子,不逾时而又已灭亡,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越,永历之帝西粤、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揆以《春秋》之义,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帝昺之在崖州?而其事渐以灭没。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其或菰芦泽之间,有廑廑志其梗概,所谓存什一于千百,而其书未出,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不久而已荡为清风,化为冷灰。至于老将退卒、故家旧臣、遗民父老,相继澌尽,而文献无征,凋残零落,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乱贼误国、流离播迁之情状,无以示于后世,岂不可叹也哉!

  终明之末三百年无史,金匮石室之藏,恐终沦散放失,而世所流布诸书,缺略不祥,毁誉失实。嗟乎!世无子长、孟坚,不可聊且命笔。鄙人无状,窃有志焉,而书籍无从广购,又困于饥寒,衣食日不暇给,惧此事终已废弃。是则有明全盛之书且不得见其成,而又何况于夜郎、筇笮、昆明、洱海奔走流亡区区之轶事乎?前日翰林院购遗书于各州郡,书稍稍集,但自神宗晚节事涉边疆者,民间汰去不以上;而史官所指名以购者,其外颇更有潜德幽光,稗官碑志纪载出于史馆之所不及知者,皆不得以上,则亦无以成一代之全史。甚矣其难也!

  余员昔之志于明史,有深痛焉、辄好问当世事。而身所与士大夫接甚少,士大夫亦无有以此为念者,又足迹未尝至四方,以故见闻颇寡,然而此志未尝不时时存也。足下知犁支所在,能召之来与余面论其事,则不胜幸甚。

唤出眼,何用苦深藏。缩却鼻,何畏不闻香。

戏蝶轻鸥带渚花,扁舟杜老望京华。春风无主还吹雪,迁客何心更问家。

深巷卖饧披晓雾,青郊上冢簇香车。只今追忆韶光好,倚杖柴门数暮鸦。

舟子贪风顺,开帆半夜行。
天寒四野静,水白大星明。
长铗归何日?浮萍笑此生。
柁楼眠不稳,起坐待鸡鸣。

坐久步尤适,临崖一振衣。风江渔艇急,秋悬夕阳微。

估客半沽酒,人家多掩扉。晚怀殊落寞,鸥侣共依依。

新辟书斋鹤机宽,一帘风月尽幽闲。
百年易向忙中过,万事偏於好处悭。
漫说折腰营斗米,何如留眼看云山。
只消一卷梅花句,留得林逋在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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