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兵山

石鼓高悬蕴大音,白云峰顶始铺金。
能来斯地鼓斯鼓,尽达曹溪圣祖心。

生卒年不详。字介石,庐江(今属安徽)人。性朴野,有异术,多谈神仙之事。适意往来,行踪不定。或寓庐山白鹿洞,或居茅山,或游九华山。早年尝以时事干南唐李氏,以其狂戆,不为所用,遂拂衣归隐。中主保大时,以异人召,不至。宋太平兴国九年(984),自茅山再游庐山。后不知所终。生平见马令《南唐书》本传、《诗话总龟》卷四四、《十国春秋》本传。坚能诗,常于佛寺道观行吟自若。其《题幽栖观》、《游溧阳下山寺》等诗尤有名。《全唐诗》卷七五七、八六一两见,存诗6首、断句2联。《全唐诗外编》及《全唐诗续拾》补诗4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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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昨天台寻石梁,赤城枕下看扶桑。金乌欲上海如血,
翠色一点蓬莱光。安期先生不可见,蓬莱目极沧海长。
回舟偶得风水便,烟帆数夕归潇湘。潇湘水清岩嶂曲,
夜宿朝游常不足。一自无名身事闲,五湖云月偏相属。
进者恐不荣,退者恐不深。鱼游鸟逝两虽异,
彼此各有遂生心。身解耕耘妾能织,岁晏饥寒免相逼。
稚子才年七岁馀,渔樵一半分渠力。吾友从军在河上,
腰佩吴钩佐飞将。偶与嵩山道士期,西寻汴水来相访。
见君颜色犹憔悴,知君未展心中事。落日驱车出孟津,
高歌共叹伤心地。洛邑秦城少年别,两都陈事空闻说。
汉家天子不东游,古木行宫闭烟月。洛滨老翁年八十,
西望残阳临水泣。自言生长开元中,武皇恩化亲沾及。
当时天下无甲兵,虽闻赋敛毫毛轻。红车翠盖满衢路,
洛中欢笑争逢迎。一从戎马来幽蓟,山谷虎狼无捍制。
九重宫殿闭豺狼,万国生人自相噬。蹭蹬疮痍今不平,
干戈南北常纵横。中原膏血焦欲尽,四郊贪将犹凭陵。
秦中豪宠争出群,巧将言智宽明君。南山四皓不敢语,
渭上钓人何足云。君不见昔时槐柳八百里,
路傍五月清阴起。只今零落几株残,枯根半死黄河水。
一曲苔湖上,深居万竹间。
自寻三径乐,早得一身闲。
{氵虢}{氵虢}循除水,林林夹屋山。
伤心白云际,遗迹尚班班。
漫构轩窗意亦深,滔滔浮俗倦登临。
诗书千载经纶志,松竹四时萧洒心。
晓枕一容春梦到,夜灯唯许月废台。
邑子从今夸胜事,岂论王谢世称才。

持橐尝从汉建章,拥旄全督禹徐扬。内忧鸿羽劳中泽,外镇鲸波瞰大荒。

星月夜悬筹笔幕,风云昼护建戈樯。归来更就论经席,巾卷诸生似堵墙。

忆昔烟水舟,冷艳飞寒翼。风絮舞空来,江花岂尽极。

昨疑雒浦神,解佩凌波拭。或是花人珠,持绡沾晓臆。

如练复如丝,潇湘裙几幅。娥娥出素颜,皎皎光南国。

人居白玉楼,心贮冰壶侧。霜浮云外峰,粉坠千林饰。

何年物象移,几度狼烽塞。回首一凄然,江山宁旧色。

柔橹惊残梦,韶华逐逝波。四年重向此经过。一笑虎邱风月,大半属青娥。

彩袖香招蝶,新妆黛掩螺。昼船双桨疾于梭。越是三更,越是冶游多。

越是客舟停处,面面起笙歌。

历劫相思信不磨。亲将双带绾香罗。未灰蜡苣拚成泪,垂绝鹍弦忍罢歌。

休踯躅,已蹉跎。珊鞭拗折负恩多。人间会有相逢事,奈此青春怅望何。

雨脚初收鱼尾霞,满溪流水半溪花。寻源曾识武陵洞,泛宅如浮苕水家。

但得嵌空元有路,何如峭绝不容车。道人辛苦经云水,成塔从来是劫沙。

重向金山续旧游,山形依旧屹中流。鸦群翻树瓮城晚,雁字挂空瓜步秋。

此处十年曾话别,明朝两地复生愁。长江万古东流急,归渡何人识岸头。

长条不可攀,落叶知何处。不似暮春时,漫天作飞絮。

  康熙五十一年三月,余在刑部狱,见死而由窦出者,日四三人。有洪洞令杜君者,作而言曰:“此疫作也。今天时顺正,死者尚稀,往岁多至日数十人。”余叩所以。杜君曰:“是疾易传染,遘者虽戚属不敢同卧起。而狱中为老监者四,监五室,禁卒居中央,牖其前以通明,屋极有窗以达气。旁四室则无之,而系囚常二百余。每薄暮下管键,矢溺皆闭其中,与饮食之气相薄,又隆冬,贫者席地而卧,春气动,鲜不疫矣。狱中成法,质明启钥,方夜中,生人与死者并踵顶而卧,无可旋避,此所以染者众也。又可怪者,大盗积贼,杀人重囚,气杰旺,染此者十不一二,或随有瘳,其骈死,皆轻系及牵连佐证法所不及者。”余曰:“京师有京兆狱,有五城御史司坊,何故刑部系囚之多至此?”杜君曰:“迩年狱讼,情稍重,京兆、五城即不敢专决;又九门提督所访缉纠诘,皆归刑部;而十四司正副郎好事者及书吏、狱官、禁卒,皆利系者之多,少有连,必多方钩致。苟入狱,不问罪之有无,必械手足,置老监,俾困苦不可忍,然后导以取保,出居于外,量其家之所有以为剂,而官与吏剖分焉。中家以上,皆竭资取保;其次‘求脱械居监外板屋,费亦数十金;惟极贫无依,则械系不稍宽,为标准以警其余。或同系,情罪重者,反出在外,而轻者、无罪者罹其毒。积忧愤,寝食违节,及病,又无医药,故往往至死。”余伏见圣上好生之德,同于往圣。每质狱词,必于死中求其生,而无辜者乃至此。傥仁人君子为上昌言:除死刑及发塞外重犯,其轻系及牵连未结正者,别置一所以羁之,手足毋械。所全活可数计哉?或曰:“狱旧有室五,名曰现监,讼而未结正者居之。傥举旧典,可小补也。杜君曰:“上推恩,凡职官居板屋。今贫者转系老监,而大盗有居板屋者。此中可细诘哉!不若别置一所,为拔本塞源之道也。”余同系朱翁、余生及在狱同官僧某,遘疫死,皆不应重罚。又某氏以不孝讼其子,左右邻械系入老监,号呼达旦。余感焉,以杜君言泛讯之,众言同,于是乎书。

  凡死刑狱上,行刑者先俟于门外,使其党入索财物,名曰“斯罗”。富者就其戚属,贫则面语之。其极刑,曰:“顺我,即先刺心;否则,四肢解尽,心犹不死。”其绞缢,曰:“顺我,始缢即气绝;否则,三缢加别械,然后得死。”唯大辟无可要,然犹质其首。用此,富者赂数十百金,贫亦罄衣装;绝无有者,则治之如所言。主缚者亦然,不如所欲,缚时即先折筋骨。每岁大决,勾者十四三,留者十六七,皆缚至西市待命。其伤于缚者,即幸留,病数月乃瘳,或竟成痼疾。余尝就老胥而问焉:“彼于刑者、缚者,非相仇也,期有得耳;果无有,终亦稍宽之,非仁术乎?”曰:“是立法以警其余,且惩后也;不如此,则人有幸心。”主梏扑者亦然。余同逮以木讯者三人:一人予三十金,骨微伤,病间月;一人倍之,伤肤,兼旬愈;一人六倍,即夕行步如平常。或叩之曰:“罪人有无不均,既各有得,何必更以多寡为差?”曰:“无差,谁为多与者?”孟子曰:“术不可不慎。”信夫!

  部中老胥,家藏伪章,文书下行直省,多潜易之,增减要语,奉行者莫辨也。其上闻及移关诸部,犹未敢然。功令:大盗未杀人及他犯同谋多人者,止主谋一二人立决;余经秋审皆减等发配。狱词上,中有立决者,行刑人先俟于门外。命下,遂缚以出,不羁晷刻。有某姓兄弟以把持公仓,法应立决,狱具矣,胥某谓曰:“予我千金,吾生若。”叩其术,曰:“是无难,别具本章,狱词无易,取案末独身无亲戚者二人易汝名,俟封奏时潜易之而已。”其同事者曰:“是可欺死者,而不能欺主谳者,倘复请之,吾辈无生理矣。”胥某笑曰:“复请之,吾辈无生理,而主谳者亦各罢去。彼不能以二人之命易其官,则吾辈终无死道也。”竟行之,案末二人立决。主者口呿舌挢,终不敢诘。余在狱,犹见某姓,狱中人群指曰:“是以某某易其首者。”胥某一夕暴卒,众皆以为冥谪云。

  凡杀人,狱词无谋、故者,经秋审入矜疑,即免死。吏因以巧法。有郭四者,凡四杀人,复以矜疑减等,随遇赦。将出,日与其徒置酒酣歌达曙。或叩以往事,一一详述之,意色扬扬,若自矜诩。噫!渫恶吏忍于鬻狱,无责也;而道之不明,良吏亦多以脱人于死为功,而不求其情,其枉民也亦甚矣哉!

  奸民久于狱,与胥卒表里,颇有奇羡。山阴李姓以杀人系狱,每岁致数百金。康熙四十八年,以赦出。居数月,漠然无所事。其乡人有杀人者,因代承之。盖以律非故杀,必久系,终无死法也。五十一年,复援赦减等谪戍,叹曰:“吾不得复入此矣!”故例:谪戍者移顺天府羁候。时方冬停遣,李具状求在狱候春发遣,至再三,不得所请,怅然而出。

堪叹环中这只牛。龙门角子稳,骋风流。身如泼墨润如油。贪斗壮,牵拽不回头。苦苦几时休。力筋都使尽,卧犁沟。被人嫌恶没来由。闲水草,难免一刀忧。

悠扬秋日澹冈陵,系马乔林叩梵扃。过雨溪流初瀰瀰,无风竹影自泠泠。

空馀古柏庭前老,依旧寒山户外青。惆怅祖师飞锡地,岩阿谁为一镌铭。

姚江阻雨,寒风吹水,微波皱作鱼鳞起。白雨横秋,秋色萧条动客舟。

疏钟何处,知在前村黄叶树。茅屋谁家,荒径无人菊自花。

红闺只恨兰宵短,卸了残妆。倚遍回廊。月在樱桃树底黄。

可怜此夕蓬窗宿,费尽思量。挨遍凄凉。不信离家夜更长。

烟冷瑶棂,神游贝阙。芙蓉城里花如雪。仙郎同蹑凤凰翎,千门万户皆明月。

地老天荒,山青海碧。满身风露飘环玦。高楼画角苦无情,一声吹散双飞蝶。

独来多任性,惟与白云期。深处花开尽,迟眠人不知。
水流山暗处,风起月明时。望见南峰近,年年懒更移。

碧天明月影迟迟,翠袖轻寒香露滋。海内风尘劳客梦,江东罗绮擅文辞。

频惊桂棹回前渚,时整花钿立小墀。子夜明镫犹未寝,鱼笺珍玩感婚诗。

松华金粉落春衣,有客过门索赠诗。司马岂无乘驷日,终军又是入关时。

新丰树色云中露,长乐钟声雨外知。好去风流三语客,恩波咫尺凤凰池。

瀛海搜奇万象妍,此行正值艳阳天。襟期淡似鸥盟浃,气谊亲如雁序联。

以德绥番留硕画,惟宽化吏示蒲鞭。相看愧我非彭泽,镜里新霜老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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