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岱山水云幽居

幽居避俗氛,世事那复闻。
閒浴池塘水,静看山岭云。
云自无心出,水从有本分。
水云真自得,吾与尔为群。
詹初(约公元1231年前后在世)字以元,一作子元,休宁(今属安徽)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宋理宗绍定中前后在世。南宋大臣、理学家。詹体仁的宗侄。为学崇奉朱熹。初为县尉,后以荐为太学录,与同学汪莘友善。既仕七年,因上疏乞辨君子、小人、邪、正之分,忤韩侂胄,罢归。家居之日,与海内名贤以讲明斯道为己任,日以著书立说为乐。因居休宁之流塘,故集名《流塘集》;又尝构寒松阁於万松之间,读书其中,故其集又名《寒松阁集》。《宋诗纪事》卷六十二有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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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西极马,来自渥洼池。飒飁定山桂,低徊风雨枝。
我闻龙正直,道屈尔何为。且有元戎命,悲歌识者谁。
官联辞冗长,行路洗欹危。脱剑主人赠,去帆春色随。
阴沉铁凤阙,教练羽林儿。天子朝侵早,云台仗数移。
分军应供给,百姓日支离。黠吏因封己,公才或守雌。
燕王买骏骨,渭老得熊罴。活国名公在,拜坛群寇疑。
冰壶动瑶碧,野水失蛟螭。入幕诸彦集,渴贤高选宜。
骞腾坐可致,九万起于斯。复进出矛戟,昭然开鼎彝。
会看之子贵,叹及老夫衰。岂但江曾决,还思雾一披。
暗尘生古镜,拂匣照西施。舅氏多人物,无惭困翮垂。
未肯求科第,深坊且隐居。胜游寻野客,高卧看兵书。
点药医闲马,分泉灌远蔬。汉庭无得意,谁拟荐相如。
雨涩风怪夜向阑,粉花飘扑客衣单。
功名有分平吴易,贫贱无闻访戴难。
懒逐银杯行处马,静思玉鉴舞时鸾。
诗成咫尺谁堪寄,当与邦人醉底看。

云林授玉书,妙语真达道。心中剪荆棘,一一种梨枣。

琼轩驾灵风,歘下沧浪岛。有待政何妨,众真恶怀抱。

云軿不许折铛追,太白遗诗人亦疑。千载何人为湔拂,谢家春草又生池。

何用相逢歌莫疑,感君落魄不胜悲。长鸣自许骅骝并,高志宁求燕雀知。

巳道群公能倒屣,也应天子幸同时。金陵楼阁秋云里,肃肃遥瞻鸿渐仪。

相见湖山记昔年,吟肩坐耸听寒猿。
只今面目何曾改,刚被人呼作状元。

一澹从天放。尽区中、秕糠尘垢,了无我相。身是凤皇池上客,彩笔曾干气象。

但赢得、白头吟望。世变轮云千万态,算故山、猿鹤犹无恙。

资格称,五湖长。

森森风骨长松样。羡今朝、紫芝餐罢,葳蕤自养。谁奏鹤南飞一曲,神与臞仙俱王。

似行入、玉山朗朗。此老胸中无块磊,笑谈閒、况有高歌荡。

浑不用,瓮头酿。

呼童清晓起,扫却门外雪。日出消作泥,惟恐涴幽洁。

一涂一抹醉中嬉,一炎一冷偶花枝。翟公门巷张罗日,可似今朝画里时。

席中珍核来异方,乌椑正绿金枨黄。大谷消梨紫蒂长,蒲萄马乳堆西凉。

深秋杨梅有何尝,罗浮定逢何二娘。洞庭霜橘苞苴忙,吴姬手擘三日香。

可怜犹子留他乡,终日忍饥如龟肠。

晓露清流,午风香静,翠盘低拥花千柄。柳阴一带浅红栏,日斜过尽香车影。

辜却前游,新添酒病,画船无意窥妆镜。秋风虾菜小亭西,待看明月空潭定。

钟守中,姜守静。接引丹阳,济度诸灵性。志恳心坚人尽敬。远近闻风,一布钦真圣。到如今,谁复听。工匠艰难,倒把锋芒骋。多少良材皆弃屏。先要交钱,不敢违他命。

锦水西头观阙青,仙家原不隔沧溟。凤麟洲渚寒凝碧,云雾衣裳夜降灵。

金醴浸花留客醉,玉笙吹月使龙听。看君福地容萧爽,长与曾孙宴幔亭。

千年古殿生蒿莱,瓦矶变化成良材。文房珍玩何足道,盛衰贵贱亦幻哉。

谁人作砚供书契,云是帝鸿古遗制。琢玉奇珍祇饰观,澄泥别样夸新制。

避雍风宇古样镌,合欢秋叶新题签。小者文场便怀袖,大者椽笔挥云烟。

砚材百种此尤寡,陶质苍然古而雅。问年神雀五凤初,托地长生未央下。

当年立仗覆千官,此日抔泥出寒野。良工琢付识者藏,摩挲日久腾辉光。

储以水晶琉璃之宝匣,配以珊瑚翡翠之笔床。更闻此砚能发墨,濡染淋漓殊自得。

凹处犹馀士蚀痕,中央已没苔花色。君不见玉龙金凤铜雀台,于今无地无尘埃。

又不见离宫别馆三十六,望里莘莘走麋鹿。羡尔犹存历劫身,芸窗珍重伴词人。

他时携上通明殿,书遍吟毫五色新。

春花偏上岁寒枝,新粉光凝灼灼姿。翠浪平翻桃叶渡,红云低压竹郎祠。

无言自抱凌霄意,顾影生怜倚袖时。沉醉东风扶不定,碧窗敲彻玉参差。

名花倾国占宫闱,香损僝风傍路飞。却忆夜来宫里事,箧中未熨衮龙衣。

坐忆雏儿泪满裳,天涯一望水茫茫。临行珍嘱休悬念,多识之无字几行。

肯将苛政削民庐,好把宽仁答乘舆。襦裤剩誇今日富,春秋欣见有年书。

门施水薤何须尔,庭卧桁杨只晏如。拟颂中和献天子,鲰生无语却踌躇。

  秦围赵之邯郸。魏安釐王使将军晋鄙救赵,畏秦,止于荡阴不进。

  魏王使客将军辛垣衍间入邯郸,因平原君谓赵王曰:“秦所以急围赵者,前与齐闵王争强为帝,已而复归帝,以齐故;今齐闵王已益弱,方今唯秦雄天下,此非必贪邯郸,其意欲求为帝。赵诚发使尊秦昭王为帝,秦必喜,罢兵去。”平原君犹豫未有所决。

  此时鲁仲连适游赵,会秦围赵,闻魏将欲令赵尊秦为帝,乃见平原君,曰:“事将奈何矣?”平原君曰:“胜也何敢言事!百万之众折于外,今又内围邯郸而不去。魏王使客将军辛垣衍令赵帝秦,今其人在是。胜也何敢言事!”鲁连曰:“始吾以君为天下之贤公子也,吾乃今然后知君非天下之贤公子也。梁客辛垣衍安在?吾请为君责而归之!”平原君曰:“胜请为召而见之于先生。”

  平原君遂见辛垣衍曰:“东国有鲁连先生,其人在此,胜请为绍介,而见之于将军。”辛垣衍曰:“吾闻鲁连先生,齐国之高士也。衍,人臣也,使事有职,吾不愿见鲁连先生也。”平原君曰:“胜已泄之矣。”辛垣衍许诺。

  鲁连见辛垣衍而无言。辛垣衍曰:“吾视居此围城之中者,皆有求于平原君者也。今吾视先生之玉貌,非有求于平原君者,曷为久居此围城中而不去也?”鲁连曰:“世以鲍焦无从容而死者,皆非也。今众人不知,则为一身。彼秦者,弃礼义而上首功之国也,权使其士,虏使其民,彼则肆然而为帝,过而遂正于天下,则连有赴东海而死耳,吾不忍为之民也!所为见将军者,欲以助赵也。”辛垣衍曰:“先生助之奈何?”鲁连曰:“吾将使梁及燕助之,齐楚则固助之矣。”辛垣衍曰:“燕则吾请以从矣;若乃梁,则吾梁人也,先生恶能使梁助之耶?”鲁连曰:“梁未睹秦称帝之害故也;使梁睹秦称帝之害,则必助赵矣。”辛垣衍曰:“秦称帝之害将奈何?”鲁仲连曰:“昔齐威王尝为仁义矣,率天下诸侯而朝周。周贫且微,诸侯莫朝,而齐独朝之。居岁余,周烈王崩,诸侯皆吊,齐后往。周怒,赴于齐曰:‘天崩地坼,天子下席,东藩之臣田婴齐后至,则斮之!’威王勃然怒曰:‘叱嗟!而母,婢也!’卒为天下笑。故生则朝周,死则叱之,诚不忍其求也。彼天子固然,其无足怪。”

  辛垣衍曰:“先生独未见夫仆乎?十人而从一人者,宁力不胜、智不若邪?畏之也。”鲁仲连曰:“然梁之比于秦,若仆邪?”辛垣衍曰:“然。”鲁仲连曰:“然则吾将使秦王烹醢梁王!”辛垣衍怏然不悦,曰:“嘻!亦太甚矣,先生之言也!先生又恶能使秦王烹醢梁王?”鲁仲连曰:“固也!待吾言之:昔者鬼侯、鄂侯、文王,纣之三公也。鬼侯有子而好,故入之于纣,纣以为恶,醢鬼侯;鄂侯争之急,辨之疾,故脯鄂侯;文王闻之,喟然而叹,故拘之于牖里之库百日,而欲令之死。曷为与人俱称帝王,卒就脯醢之地也?“

  “齐闵王将之鲁,夷维子执策而从,谓鲁人曰:‘子将何以待吾君?’鲁人曰:‘吾将以十太牢待子之君。’夷维子曰:‘子安取礼而来待吾君?彼吾君者,天子也。天子巡狩,诸侯辟舍,纳筦键,摄衽抱几,视膳于堂下;天子已食,退而听朝也。’鲁人投其钥,不果纳,不得入于鲁。将之薛,假涂于邹。当是时,邹君死,闵王欲入吊。夷维子谓邹之孤曰:‘天子吊,主人必将倍殡柩,设北面于南方,然后天子南面吊也。’邹之群臣曰:‘必若此,吾将伏剑而死。’故不敢入于邹。邹、鲁之臣,生则不得事养,死则不得饭含,然且欲行天子之礼于邹、鲁之臣,不果纳。今秦万乘之国,梁亦万乘之国,俱據万乘之国,交有称王之名。睹其一战而胜,欲从而帝之,是使三晋之大臣,不如邹、鲁之仆妾也。

  “且秦无已而帝,则且变易诸侯之大臣,彼将夺其所谓不肖,而予其所谓贤,夺其所憎,而与其所爱;彼又将使其子女谗妾,为诸侯妃姬,处梁之宫,梁王安得晏然而已乎?而将军又何以得故宠乎?”

  于是辛垣衍起,再拜谢曰:“始以先生为庸人,吾乃今日而知先生为天下之士也!吾请去,不敢复言帝秦!”

  秦将闻之,为却军五十里。适会魏公子无忌夺晋鄙军以救赵击秦,秦军引而去。

  于是平原君欲封鲁仲连。鲁仲连辞让者三,终不肯受。平原君乃置酒,酒酣,起,前,以千金为鲁连寿。鲁连笑曰:“所贵于天下之士者,为人排患、释难、解纷乱而无所取也。即有所取者,是商贾之人也。仲连不忍为也。”遂辞平原君而去,终身不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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