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莎行 其三 落花

狼藉金铺,飘零玉溆。蔫红皱白随风舞。残枝袅袅怨斜阳,玉环飞燕俱尘土。

蝶泥馀香,莺辞荒圃。画桥客散濛濛雨。美人睡起正凭栏,娇波凝瞩愁无语。

清江苏华亭人,字苍水,号樗亭。董含弟。顺治十七年举人。康熙十八年举博学鸿词,未中。诗文与含齐名,时称“二董”。著有《樗亭集》、《浮湘集》、《度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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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都遥想草萋萋,上帝深疑亦自迷。
塞雁已侵池籞宿,宫鸦犹恋女墙啼。
天涯烈士空垂涕,地下强魂必噬脐。
掩鼻计成终不觉,冯驩无路学鸣鸡。
虞寄庵余藓径通,满山台殿出青红。
难逢堆案文书少,偶见凭栏笑语同。
梅粉巧含溪上雪,柳黄微破日边风。
从今准拟频行乐,日伴樽前白发翁。
啼螀门静,落叶阶深,秋声又入吾庐。一枕新凉,西窗晚雨疏疏。旧香旧色换却,但满川、残柳荒蒲。茂陵远,任岁华苒苒,老尽相如。
昨夜西风初起,想莼边呼棹,橘后思书。短景凄然,残歌空叩铜壶。当时送行共约,雁归时、人赋归欤。雁归也,问人归、如雁也无。
天下三分事未终,已施德惠过江东。
谁知叔子深长计,但道中兴是茂弘。

春风迎我自江淮,岸柳将阴花渐开。尽室相看浮汶去,数山如画入船来。

微波夕照融当面,飞鸟长空近好怀。欲上济楼呼李白,月澄沧海玉为杯。

否极泰斯来,其机良可见。不幸言而中,识者颇惊叹。

中国非无人,随波为士患。柬之虽已老,犹得称好汉。

玉人宁受教,舍汝难自贱。袖间惟缩手,谁与拨世乱?

风扫飞花雨濯埃,锦葵将发麝萱开。思量造物恩何厚,看取南薰入抱来。

杰阁临无地,仙家小洞天。循檐自来往,非雾亦非烟。

风稳琛舟引,春归卉服衙。

越宿期登山,晨雨聊复止。薄暮雨气收,驾言披榛杞。

跻攀陟云端,旷然烦抱委。长松何翛翛,枝柯互相倚。

密叶布成幄,馀响散清微。通川明井落,平畴水瀰瀰。

禾黍岂不佳,水多惧生耳。平生畎亩心,十载隔泥滓。

一丘未能谋,万壑安敢拟。翘首望白云,瞬息千里驶。

乘兴理巾车,雨霁宁由已。

初月浮新彩,秋清过雨沾。含辉犹脉脉,凝望极纤纤。

玉兔知何处,金钩忽上帘。西山彩霞外,容易别高檐。

冥冥细雨孰黄梅,欲起看山懒又回。
咫尺忽能来万里,恍然堕我晓船开。
名利如何。叹六朝七国,五霸山河。几多兴废,一梦南柯。光阴暗里消磨。悟云山烟水,好归去、策杖披蓑。任春秋,乐调神养气,行止蹉跎。家园雪梅火枣,酝玉壶潋滟,满泛金波。烂饮醺醺,神游云外,真乐自在吟哦。伴清风明月,通天爽、飞舞婆娑。泄冲和。证鸿ㄨ体段,超彼波

只恨订交晚。蕙兰气质,鸾凤神情。更堪羡、名姝国士相并。

心钦。是前缘定,苔岑合,第一知音。贻新句,愧玉温花馥,褒锡平生。

销魂。分离太易,骊唱愁听声声。况秾花如寝,春水方盈。

丁宁。记同心约,鳞鸿便,问讯须频。江南好,正绮窗梅放,偕我思君。

渡舟沅水西,夷旷意稍适。乔林带清波,路引修绠直。

中田稻孙长,秀色映阡陌。山石如丹砂,返照正东射。

前峰忽不见,漠漠天一色。云从山外来,飞雨势甚逆。

松篁引幽佩,商籁动林隙。晚投孤馆中,云散山已夕,东西田水鸣,细草悲促织。

双双玉佩朝丹阙,窅窅仙桥断綵虹。但喜两心如海月,千秋万岁挂天东。

谁破天荒开僰道,千栽岩木护天宫。
背城山合疑无路,面水窗横自有风。
向夕开窗坐,檀栾竹色多。
清虚酬破研,闲寂养沉疴。
山远岚将暝,春残莺懒过。
长安有游子,何处醉颜酡。

三灶霏微翠欲连,浮云飞动似炊烟。孙虞应是难增减,长伴貔貅宿海边。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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