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江晚泊 其一

一幅云林景,天公设色匀。树鸦团暮霭,村犬趁归人。

残照平山外,馀霞远水滨。欲成图画出,粉本妙无伦。

百保,萨古达氏,字友兰,满洲旗人。瓜尔佳延祚室,金衢严道、谥壮介麟趾母。有《冷红轩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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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南下几程途,得到邗沟吊绿芜。
渚畔鲈鱼舟上钓,羡君归老向东吴。
甲观正储祥,群臣献寿觞。
捧登金殿稳,深照赭袍光。
环佩和仙乐,衣冠惹御香。
玄天共悠久,碧海比灵长。
葵藿心无异,鸳鸿翅有行。
何当随近侍,同此祝无疆。
六街尘断早凉生,细葛含风体更清。
官府吏闲时乐易,市廛人喜政和平。
挥金蔌蔌吏槐蕊,鸣玉淙淙御水声。
观阙渐迎初日上,马头还傍绿阴竹。
袅袅秋色来不悭,翩翻落叶铺阑干。
藏莺杜燕圃中静,庐叶藕花波水寒。
我生逢辰似陆贾,老去恨未归长安。
天公赐以八旬老,客况如寄僧家园。

东南立马阵云寒,杨柳春风解玉鞍。半壁山河行奠定,不妨闲向晚凉看。

分符同出济南城,揽辔东风并马行。逸兴细看花柳色,高谈深合古今情。

别来并觉新春暮,到处频看缺月盈。绝似当年倾盖者,更期樽酒话平生。

兰舟泛泛漾轻风,十里桃花一望中。
疑是余霞天外落,不应花解满山红。

晴空日照,逢澄夜、月吐银辉星莹。运三光处,五彩腾明,做作静中瞻听。

察见真修,真炼气神攒聚,便许密游良径。这盈盈、功行于斯已定。

端正。应是细搜细刷,现出个、本来元性。叶叶皆灵,枝枝总秀,精莹永成清净。

云外青童,持诏传言,授取天皇宣命。谢十洲三岛,神仙来聘。

筑室栖支遁,为园象给孤。流泉动朱瑟,松露落明珠。

施食山禽睨,翻经野鹿趺。言寻许玄度,先遣具醍醐。

幽蒿细竹满墙间,雨后危墙似断山。一室了忘尘世隘,诸君能赏病夫閒。

池巡野鹤鱼苗缘,土蚀秋虫菜甲斑。我不鼓琴偏识趣,绝怜失势重跻攀。

东南米最贱,旧说湖南北。及今身见之,价岂下江国。

此行为米来,对此增叹息。人谓使君贤,宁虑有失职。

帝城回想梦魂中,秋月春花在处同。朱雀桥南三月草,凤皇楼上四更风。

锦囊别后吟笺南,玉笛閒来酒盏空。赢得当时旧标格,九分憔悴入青铜。

未仕思从仕,言归盍赋归。世方疏直道,身亦堕危机。

旧宅存松桂,春山富蕨薇。渊明觉今是,伯玉悟前非。

懒性何堪接贵游,松江之下每科头。不能取友山中社,更欲移家海上州。

老去生涯清似水,兴来诗思淡于秋。玉堂杰作难为和,白首狂吟秪自愁。

岸芷凋青,汀蘋碎白,梦断楚骚香草。携将破帽,呼得幽人,试踏石城霜晓。

蓦遇古佛堂西,万朵秋容,绿柔红小。想匀脂调粉,费他青女,工夫多少。

真不料、无色天边,空香界内,种就许多烦恼。南朝旧日,四百楼台,落叶飘花谁扫。

应有三阁娇魂,粘蕊依枝,千春不老。倚西风、暗说兴亡,夜夜向、龛灯绕。

清夜耿不寐,端居兴杳然。蛩吟入床下,叶落堕阶前。

麦陇耕残月,茅檐炊晓烟。只缘高卧稳,自觉懒情偏。

檐前蔽日多高树,竹下添池有小渠。
山客野僧归去后,晚凉移案独临书。

百顷苍云小结茅,溪风流响度晴梢。半窗山月流孤鹤,没屋秋涛走万蛟。

采药有时收琥珀,烧烟何处觅鱼胶。投閒未许官封及,且复深居学许巢。

不觉风流换少年,花开花落笑花前。名能累我身虽远,贫不干人世莫怜。

日晚驱云开竹户,春晴引杖听山泉。此中兴味谁能会,试问逍遥李谪仙。

  臣前蒙陛下问及本朝所以享国百年,天下无事之故。臣以浅陋,误承圣问,迫于日晷,不敢久留,语不及悉,遂辞而退。窃惟念圣问及此,天下之福,而臣遂无一言之献,非近臣所以事君之义,故敢昧冒而粗有所陈。

  伏惟太祖躬上智独见之明,而周知人物之情伪,指挥付托必尽其材,变置施设必当其务。故能驾驭将帅,训齐士卒,外以捍夷狄,内以平中国。于是除苛赋,止虐刑,废强横之藩镇,诛贪残之官吏,躬以简俭为天下先。其于出政发令之间,一以安利元元为事。太宗承之以聪武,真宗守之以谦仁,以至仁宗、英宗,无有逸德。此所以享国百年而天下无事也。

  仁宗在位,历年最久。臣于时实备从官,施为本末,臣所亲见。尝试为陛下陈其一二,而陛下详择其可,亦足以申鉴于方今。伏惟仁宗之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出于自然,而忠恕诚悫,终始如一。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终不忍加兵。刑平而公,赏重而信。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因任众人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盖监司之吏以至州县,无敢暴虐残酷,擅有调发以伤百姓。自夏人顺服,蛮夷遂无大变,边人父子夫妇得免于兵死,之而中国人安逸蕃息,以至今日者,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不忍加兵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敢强横犯法,其自重慎,或甚于闾巷之人,此刑平而公之效也。募天下骁雄横猾以为兵,几至百万,非有良将以御之,而谋变者辄败;聚天下财物,虽有文籍,委之府史,非有能吏以钩考,而断盗者辄发;凶年饥岁,流者填道,死者相枕,而寇攘者辄得。此赏重而信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能大擅威福,广私货赂,一有奸慝,随辄上闻;贪邪横猾,虽间或见用,未尝得久。此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之效也。自县令京官以至监司台阁,升擢之任,虽不皆得人,然一时之所谓才士,亦罕蔽塞而不见收举者,此因任众人之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之效也。升遐之日,天下号恸,如丧考妣,此宽仁恭俭,出于自然,忠恕诚悫,终始如一之效也。

  然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而无亲友群臣之议。人君朝夕与处,不过宦官女子;出而视事,又不过有司之细故。未尝如古大有为之君,与学士大夫讨论先王之法,以措之天下也。一切因任自然之理势,而精神之运有所不加,名实之间有所不察。君子非不见贵,然小人亦得厕其间;正论非不见容,然邪说亦有时而用。以诗赋记诵求天下之士,而无学校养成之法;以科名资历叙朝廷之位,而无官司课试之方。监司无检察之人,守将非选择之吏。转徙之亟既难于考绩,而游谈之众因得以乱真。交私养望者多得显官,独立营职者或见排沮。故上下偷惰取容而已,虽有能者在职,亦无以异于庸人。农民坏于繇役,而未尝特见救恤,又不为之设官,以修其水土之利。兵士杂于疲老,而未尝申敕训练,又不为之择将,而久其疆埸之权。宿卫则聚卒伍无赖之人,而未有以变五代姑息羁縻之俗;宗室则无教训选举之实,而未有以合先王亲疏隆杀之宜。其于理财,大抵无法,故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忧勤而国不强。赖非夷狄昌炽之时,又无尧、汤水旱之变,故天下无事,过于百年。虽曰人事,亦天助也。盖累圣相继,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忠恕诚悫,此其所以获天助也。

  伏惟陛下躬上圣之质,承无穷之绪,知天助之不可常恃,知人事之不可怠终,则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臣不敢辄废将明之义,而苟逃讳忌之诛。伏惟陛下幸赦而留神,则天下之福也。取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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