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顿有秋意得小诗四绝 其二

只今风露欲凋荷,前月牵牛已渡河。络纬独知秋色晚,芭蕉添得雨声多。

  周紫芝(1082-1155),南宋文学家。字少隐,号竹坡居士,宣城(今安徽宣州市)人。绍兴进士。高宗绍兴十五年,为礼、兵部架阁文字。高宗绍兴十七年(1147)为右迪功郎敕令所删定官。历任枢密院编修官、右司员外郎。绍兴二十一年(1151)出知兴国军(治今湖北阳新),后退隐庐山。交游的人物主要有李之仪、吕好问吕本中父子、葛立方以及秦桧等,曾向秦桧父子献谀诗。约卒于绍兴末年。著有《太仓稊米集》、《竹坡诗话》、《竹坡词》。有子周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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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游行遍九宫,世间无地可宽容。
坤维莫傍剑门阁,衡岳何依天柱峰。
睨柱傥能回赵壁,思鲈安用过吴松。
群羊竞语遽如计,欲息兵戈气甚浓。
柯山千仞郁嶙峋,喜见丹青写送人。
洞府无人留永日,神仙有路隔重云。
苍松白石秋容净,绝壁悬崖晓势分。
归向公庭对真景,却疑人是化中身。

古槐修柏琅玕竹,晓日晴岚翡翠山。疏影半窗鸠忽语,湘南烟水梦初还。

雾气澒濛水气蒸,上与寒日争昏明。江心有船不可见,惟闻咿哑摇橹声。

山光欲雨江欲晴,云黑复白波微明。此时击楫涉江去,薄暝始向前山行。

林梢一抹斜阳色,高下山溪一千尺。云中道士来远迎,语不分明指碑石。

累累林果红一山,倾耳祇觉禽声蛮。道旁䃰石削如铁,山溜滴沥苔花斑。

沿冈久立怯北风,送客出户闻敲钟。昏江棱棱水声起,却喜一星明舵尾。

北来烽火达甘泉,勃勃城高气势全。且喜大夫重授阃,悬知子弟总雄边。

汉家旧占河南地,魏国犹屯许下田。但使折冲樽俎上,奇功何必勒燕然。

分阃南来两见秋,不才多病合归休。
奔驰水陆三千里,经历江湖十四洲。
鲈脍莼丝怀古里,梅花雪片送行舟。
自惭尸素终无补,只为忧边白尽头。

君不见昆吾铁冶飞炎烟,红光紫气俱赫然。
良工锻炼凡几年,铸得宝剑名龙泉。
龙泉颜色如霜雪,良工咨嗟叹奇绝。
琉璃玉匣吐莲花,错镂金环映明月。
正逢天下无风尘,幸得周防君子身。
精光黯黯青蛇色,文章片片绿龟鳞。
非直结交游侠子,亦曾亲近英雄人。
何言中路遭弃捐,零落漂沦古狱边。
虽复尘埋无所用, 犹能夜夜气冲天。

凉月未出山,浮云半空白。
徘徊步轩窗,宛若待佳客。
经林漏飞辉,映溆生华泽。
及兹秋影清,吾庐更幽寂。
殊观发祠藏,妙听生寥閴。
营营息初机,炯炯怀新得。
岂无平生心,所乐已非昔。
天旋河汉动,夜久邻机息。
凄凄感庭兰,岁莫霜霰集。
呼儿温浊醪,独酌醉永夕。

古井玄泉色,仙人玉镜寒。照来知骨相,作意就金丹。

水清斯濯缨,水浊斯濯足。逍遥大块间,何荣复何辱。

日暮罢钓归,孤舟水云宿。觉来吹洞箫,一和沧浪曲。

烈文辟公。
时惟哲王。
阐纵绝期。
平显幽光。
内实慎徽。
缉熙有臧。
出纠方慝。
间督不扬。
高山峻极。
天造芒芒。

江上重逢邹大娘,桃花红嫩染纤裳。蔓青溪上曾相见,犹记胡麻饭颗香。

百年承袭地,和气媚芳尘。
车马当吴会,山川与楚邻。
酒楼弦管暮,花市绮罗春。
风俗真佳丽,多应笑鲁民。
五年瀛下寄閒身,耐久交朋喜有君。
竟日坐谈交在道,有时游戏亦论文。
高风每欲追鹏运,雅志那能混鹜群。
留得浩然英气在,便将生死付朝曛。
碧阑干外小中庭,雨初晴,晓莺声。飞絮落花, 时节近清明。睡起卷帘无一事,匀面了,没心情。 


浣花溪上见卿卿,脸波秋水明。黛眉轻,绿云高绾, 金簇小蜻蜓。好是问他来得么?和笑道,莫多情。 


窄罗衫子薄罗裙,小腰身,晚妆新。每到花时, 长是不宜春。早是自家无气力,更被你,恶怜人。

院宇萧条,美人何处,肠断黄昏片月。谁吊芳妍,枝上数声啼鴃。

依约似、亸袖来耶,悄地共、华灯明灭。影亭亭、小立苍苔,乍惊清露更凄绝。

东风轻飏似许,寻偏阑干,只有半庭春雪。淡雾空濛,误却栖香胡蝶。

但一缕、萦住湘云,扶不起、珊珊瘦骨。还只怕、玉笛吹残,乱愁千万叠。

长安尘士马如飞,兀坐敲诗我辈稀。幸有文章通性命,不缘离乱得因依。

排除党论粗闻道,报答君恩祇有归。间架未兴人税缓,糁盆松火乐柴扉。

旧业留芳径,閒云度远岑。溪桥回首处,应悔出山深。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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