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门竹枝词四首 其三 立夏

梅绿樱红春二清,果然立夏见三新。怜他一点羞光念,也比深宫献庙真。

字平三,又字景韩,号警庵,邑增贡生,翰林院体诏,道光十二年生,光绪二十二年卒。有《青箱诗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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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颂遗音和者希,丰容宁有刺讥辞。绝怜元子春秋法,都寓唐家清庙诗。

歌咏当谐琴搏拊,策书自管璧瑕疵。纷纷健笔刚题破,从此磨崖不是碑。

东风自动故园枝,未见终期不雨时。
遮莫年光浮水嫩,定应春色上花迟。
山川惨淡随人意,车马艰难误客期。
万瓦烟青犹足慰,始知井屋有晨炊。
邺城中,暮尘起。
将黑丸,斫文吏。
棘为鞭,虎为马。
团团走,邺城下。
切玉剑,射日弓。
献何人,奉相公。
扶毂来,关右儿。
香扫涂,相公归。

挂席下长沙,瞬息百馀里。舟人共扬眉,予独忧其驶。

日暮入沅江,抵石舟果圮。补敝诘朝发,冲风遂龃龉。

暝泊后江湖,萧条旁罾垒。月黑波涛惊,蛟鼍互睥睨。

翼午风益厉,狼狈收断汜。天心数里间,三日但遥指。

甚雨迅雷电,作势殊未已。溟溟云雾中,四望渺涯泪。

篙桨不得施,丁夫尽嗟噫。淋漓念同胞,吾宁忍暴使?

饘粥且倾橐,苦甘吾与尔。众意在必济,粮绝亦均死。

凭陵向高浪,吾亦讵容止。虎怒安可撄?志同稍足倚。

桃令并岸行,试涉湖滨沚。收舵幸无事,风雨亦浸弛。

逡巡缘沚湄,迤逦就风势。新涨翼回湍,倏忽逝如矢。

夜入武阳江,渔村稳堪舣。籴市谋晚炊,且为众人喜。

江醪信漓浊,聊复荡胸滓。济险在需时,徼幸岂常理?

尔辈勿轻生,偶然非可恃。

东风寂静。几树珠明雪映。低亚玉罗窗筛碎小,秋千影、阴晴难定。

粉样衣裳休黦了,怕惹起、香闺春病。向花下、盈盈小摘,付与当垆说饼。

娇靓。薄抵蝉纱,圆踰月镜。想厨娘、指螺红一缕,牢丸上、纤痕犹凝。

粉残莫怅佳人命,相赏有、金尊绿茗。也省到鹃啼,万片飞琼,抛街填井。

羡尔新分剌史符,南方千骑乱平芜。潇湘天阔春归楚,震泽风高晓入吴。

父老几年忧战伐,使君到日问樵苏。蓟门旧侣能相忆,八月双鸿起太湖。

夷甫矜空谈,神州已陆沉。深源复中起,苍生更谁倚。

嗟嗟一百年,处士相后先。书空计已左,周旋犹作我。

东山捉鼻四十春,苍生所望真斯人。

家世传儒素,平生学古文。三年思故国,一命荷君恩。

折节羞黄版,归休许白云。吟诗无废事,薄俸不禁分。

金山目逆路之隅,峭壁奇峰画不如。若使峥嵘近京雒,未应声价减南徐。

十日愁阴病不出,卧看春归无计惜。
诗翁遣送淮海春,衰眼熨开云雾拆。
胭脂注脸匀未遍,肉红借酒生春色。
了知造物著意深,倾倒春工不余力。
年来不顾溱洧女,载酒非公复安适。
且将妙句写余妍,欲立佳名付精识。
一春颇困歌湮没,回首纷华三太息。
愿言乞与洗心方,归对炉香诵周易。
,余闻而嘉之,故作此以赠满眼青山如画。说甚玉堂金马。头戴鹿皮冠,穿个布袍冬夏。都罢。都罢。心上了无牵挂。
双桂峥嵘万竹间,云枝露粟缀高寒。
轩窗日日吹香过,冠盖时时载酒看。
月里曾舂金杵臼,雨余乱点石棋盘。
乘槎仙子清如鹤,一曲霓裳舞素鸾。

山村风雪夜,犬吠有人归。不道梅花冷,悬灯掩竹扉。

竞春台榭,媚东风、迤逦繁红成簇。方霁溪南帘绣卷,和气充盈华屋。金暖香彝,玉鸣舞佩,春笋调丝竹。乌衣宴会,远追王谢高躅。籍甚四海声名,林泉活计,未许翁知足。日日江边沙露静,人徯东来雕毂。八锦行持,五禽游戏,已受长生箓。衮衣蝉冕,最宜双鬓凝绿。
江上芦花似雪飞,玉京游客正思归。
画船载酒寻诗社,沙鸟冲人下钓矶。
南浦早霜秋潦涸,西风残照故山微。
到家想见开筵处,翠竹黄花晚更辉。
云霞千古事,桃李旧花颜。芳信沈青鸟,空祠掩暮山。
香传一座暗,柳匝万家闲。那复伤神所,河昏落日间。
履道坊南竹径修,绿杨绿里水分流。
众贤买得绿心景,独我居为养老秋。
若比陈门成已僭,苟陪颜巷亦堪忧。
无端风雨虽狂暴,不信能凌沈隐侯。

黄昏鸡报晓,半夜日头明。惊起雪狮子,瞠开红眼睛。

兔走乌飞,暗移时节。
入夏早三旬,衲僧彻未彻。
休寻向上关,莫问西来诀。
健则松径閒行,困则堂中便歇。
恩光一道皎然,旷劫未尝生灭。
无物可并雌黄,教我云何剖说。
回头踏著自家乡,始信秤鎚浑是铁。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拥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玄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倍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平之民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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