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

有客有客,托於空谷。
问何以乐,乐彼幽独。
矫矫其松。籊籊其竹。
微风过之,泠然成曲。
岁曰莫止,霰雪交挥。
谁与晤语,怀我人斯。
我之怀矣,褰裳从之。
泥淖伊阻,中心怅而。
岂无他人。以翱以翔。
意气所亲,不能弭忘。
遥遥遗绪,久矣弗敭。
之子之秀,吾宗之光。
我有薄酒,子试歠兮。
雪霁江明,共此月兮。
企焉新诗,到蛰窟兮。
老子鬅鬙,正愁绝兮。

  林季仲[约公元一一三八年前后在世]字懿成,自号芦山老人,永嘉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宋高宗绍兴八年前后在世。喜为诗,语佳而意新。宣和中进士。高宗时,赵鼎荐为台官,累迁吏部郎。秦桧主和议,季仲引句践事争之,大忤桧,辽罢去。后官太常少卿,知婺州。以直秘阁奉嗣。季仲著有竹轩杂著十五卷,今存六卷,《四库总目》传于世。

  猜你喜欢
故人千里道,沧波一年别。夜上明月楼,相思楚天阔。
潇潇清秋暮,袅袅凉风发。湖色淡不流,沙鸥远还灭。
烟波日已远,音问日已绝。岁晏空含情,江皋绿芳歇。
弊居橘亦自南移,爱护栽培费岁时。
前此实成酸苦甚,应由与德不相宜。

枝头百舌塞犹噤。病起心情无赖甚。乍看南浦月名娟,记得东园花姓沈。

枕肱不枕鸳鸯枕。倚醉偎人偏越恁。如今憔悴背花眠,只有余香留燕寝。

春流弥弥碧波深,送远其如南浦心。魏阙几年叨结绶,江皋千里惜分襟。

君游白下贪云卧,予滞金门笑陆沉。郎署故交如问讯,迩来惟有越人吟。

无计留春,又是海棠开尽。落红如雨,怪东风薄悻。

香篆烟消,半榻恹恹成病。一点春寒,梦回人静。

玳瑁梁间,不忿燕儿厮并。颠狂柳絮,似人心无定。

笑语当年,辜负昔时好景。无端天际,忽圆青镜。

新安十日程,足为千里游。江湖志汗漫,杖剑气横秋。

昨逢阿戎与之语,知君楚尾与吴头。不须琵琶浔阳郭,泊此书画沧江舟。

飘然明发向何许,长笛一声黄鹤楼。宝带秋波启别筵,垂虹晚日送行船。

白云似与越山隔,明日还同吴地悬。后夜相思各杯酒,来年重会剩诗篇。

殷勤再写桥头景,江冷丹枫岁莫天。

畴曩伊何。
逝者弥疏。
温温恭人。
慎终如初。
览彼遗音。
恤此穷孤。
譬彼樛木。
蔓葛以敷

杜鹃残梦五更余,人在长安远索居。贝锦有言谗巷伯,黄金无计买相如。

月明沧海添珠泪,云冷关河滞雁书。睡起闲将宫烛剪,蝉纱光映碧窗虚。

盛名久列广文中,人比先生节孝翁。种竹昔留亭上凤,采芹今对水边鸿。

升堂化沛诸生雨,为国文兴一代风。他日铜台推教养,不知来者几人同。

四天净色寒如水,八月清辉冷似霜。
想得越人今夜见,孟家珠在镜中央。

嘹呖过南楼,字字横空引起愁。欲作家书何处寄,谁投,目送孤鸿泪暗流。

忆昔共追游,荻岸渔汀系小舟。又是那年时候也,休休,开到黄花知几秋。

平生阅世朦胧眼,偏向白鸥飞处明。

霜刃十年剑,孤舟万里程。乡心频怏怏,客鬓渐星星。

绝壁横窗暗,高滩入梦惊。几般萦恨处,信是路难行。

为爱诗名吟至死,风魂雪魄去难招。
直须桂子落坟上,生得一枝冤始消。

凤皇台上燕儒臣,丞相传宣礼意频。琼漾葡萄银瓮露,金摇芍药玉堂春。

蓬莱冠盖天香满,鼎鼐盐梅道味醇。鼓腹愧蒙天泽溥,愿推馀滴惠蒸民。

天台秀出雁宕峰,削壁飞泉如白龙。跳珠散落四时雨,偃盖反走千寻松。

阴崖复洞绝地脉,明湖玉镜开天容。山深或闻虎兕斗,日落但有渔樵逢。

陈郎不减阮嗣宗,云霓蜷曲蟠其胸。黄公垆头枕曲卧,蹶起扫出金芙蓉。

高山流水有深意,却思荷蒉还山农。

屏氛出江郊,撰幽憩武馆。秋容已澹沲,云物亦回缅。

江山佳入牖,聊尔恣一览。道悟见乃超,志惬兴不浅。

招邀子所敦,襟期我当款。虽值旅务迫,不废宾筵展。

会屡讵流连,谈剧非纵诞。窈窕汉上曲,清切江南管。

投壶按鲁鼓,挥琴述中散。居易命可俟,抚化虑始遣。

江崩赤濞矶,岸坼黄泥坂。苏公豪游迹,只尺竟莫辨。

赏心即命觞,庶达养生纂。

荦确疲行役,肩舆得暂眠。邮程榕记里,番俗黍为年。

鲎柱通沟尾,蚝山出屋颠。乡心托飞鸟,已在夕阳边。

乱山倚伏龙蛇蟠,苍藤古木门径寒。
蕊宫潭潭列万础,碧楼朱户参云端。
吾闻上界足官府,谪下名山作仙侣。
我来寻仙访泉石,落日浮云随杖屦。
道士邓君吾故人,汲泉煮茗慰酸辛。
笑谈未厌樵柯烂,回首人间五百春。

  熙宁四年十一月,高邮孙莘老自广德移守吴兴。其明年二月,作墨妙亭于府第之北,逍遥堂之东,取凡境内自汉以来古文遗刻以实之。

  吴兴自东晋为善地,号为山水清远。其民足于鱼稻蒲莲之利,寡求而不争。宾客非特有事于其地者不至焉。故凡郡守者,率以风流啸咏投壶饮酒为事。自莘老之至,而岁适大水,上田皆不登,湖人大饥,将相率亡去。莘老大振廪劝分,躬自抚循劳来,出于至诚。富有余者,皆争出谷以佐官,所活至不可胜计。当是时,朝廷方更化立法,使者旁午,以为莘老当日夜治文书,赴期会,不能复雍容自得如故事。而莘老益喜宾客,赋诗饮酒为乐,又以其余暇,网罗遗逸,得前人赋咏数百篇,以为《吴兴新集》,其刻画尚存而僵仆断缺于荒陂野草之间者,又皆集于此亭。是岁十二月,余以事至湖,周览叹息,而莘老求文为记。

  或以谓余,凡有物必归于尽,而恃形以为固者,尤不可长,虽金石之坚,俄而变坏,至于功名文章,其传世垂后,乃为差久;今乃以此托于彼,是久存者反求助于速坏。此即昔人之惑,而莘老又将深檐大屋以锢留之,推是意也,其无乃几于不知命也夫。余以为知命者,必尽人事,然后理足而无憾。物之有成必有坏,譬如人之有生必有死,而国之有兴必有亡也。虽知其然,而君子之养身也,凡可以久生而缓死者无不用;其治国也,凡可以存存而救亡者无不为,至于不可奈何而后已。此之谓知命。是亭之作否,无可争者,而其理则不可不辨。故具载其说,而列其名物于左云。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