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人问忠恕而已矣

南人偏识荔支奇,滋味难言只自知。
刚被北人来借问,香甜两字且酬伊。
(1114—1178)宋兴化军莆田人,字谦之,号艾轩。孝宗隆兴元年进士。通《六经》,从学者众,南渡后以伊、洛之学倡行东南者,自光朝始。累官国子司业兼太子侍读,出为广西提点刑狱,移广东,曾率郡兵击败入境之茶民军。召为国子祭酒,除中书舍人。后出知婺州,引疾提举兴国宫。卒谥文节。有《艾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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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宫中春草绿,君王无事欢不足。宜春北院小蛾眉,日日霓裳按新曲。

侍女倾心复尽计,歌舞君前不如意。今年新得太真妃,从此龙颜不胜喜。

望春楼下纥那歌,枉说扬州古铜器。梨园乐府两部齐,尽歌乐府新歌词。

君门谁道九重远,岁久欢声闻远夷。渔阳万骑仓黄入,帐中妃子吞声泣。

当时掌上不忍看,玉骨埋时烟雨湿。属车尘远空邮亭,邮亭牧竖嗟娉婷。

凌波袜在香未绝,万人争看俱伤情。一朝持入咸阳市,空得千金贾客惊。

远山愁黛碧,横波慢脸明。腻香红玉茜罗轻,
深院晚堂人静,理银筝¤
鬓动行云影,裙遮点屐声。娇羞爱问曲中名,
杨柳杏花时节,几多情。
惹恨还添恨,牵肠即断肠。凝情不语一枝芳,
独映画帘闲立,绣衣香¤
暗想为云女,应怜傅粉郎。晚来轻步出闺房,
髻慢钗横无力,纵猖狂。
菊暗荷枯一夜霜。新苞绿叶照林光。竹篱茅舍出青黄。
香雾噀人惊半破,清泉流齿怯初尝。吴姬三日手犹香。

寒寒暖暖,雨雨晴晴,无端催趱红绿。湿燕双双,语语似怜幽独。

银灯半昏碧影,十年愁、多到心曲。此际也,不销魂、断尽肠儿还续。

不忿青蛾元鬓,才弹指、逢人便惭珠玉。吟遍花笺,想也半消清福。

惟应冰纨宝钿,料天公、谁妒尘俗。试看取,古今来、嵇啸阮哭。

两源溪水弄清音,百丈山峰削翠琳。不顾衣冠当赤日,共看沙砾辨黄金。

自缘世态嫌遗利,岂是吾侪枉用心。却忆去年并会乐,相逢又得叙离襟。

野性耽閒昼掩扉,坐看斜日上书帷。不妨挟册从吾好,亦学吹竽笑昨痴。

鬓发星星行且老,胸襟碌碌苦亡奇。与君正欲论心事,又恐分携各一涯。

横林之北横山西,孤村流水古招提。青苔一径童不扫,白云半间人共栖。

松枝甘露落麈尾,桂子香风吹麝脐。我来欲问生公石,道价孰与生公齐。

青山入湖湖水青,菱花白白照船棂。山头急雨船须住,水面凉风酒易醒。

高陇多悲风,寒声起夜丛。禽飞暗识路,鸟转逐征蓬。

落叶时惊沬,移沙屡拥空。回头不见望,流水玉门东。

禾黍鸡豚不厌贫,耕桑世业古风存。夕阳挂树秋光老,樵担参差下白云。

两岸秋风吹白蘋,三城烟树隔红尘。天涯寒菊双蓬鬓,海上青樽几故人。

谋国计从穷处泏,倦游心向暮年真。罗浮东去扶桑近,黄木湾头好问津。

天骥精神凤羽仪,青云天路此委蛇。由来道谊千钧重,不独文章一世师。

史牒已传三黜赋,骚人谁继八哀诗。有时无命非今日,从古长沙贾傅悲。

冬暄何时恃,一夕起层阴。落尽衰桐叶,方知急雨心。

暗停南浦棹,寒折北斋琴。邻舍知几早,多时响暮砧。

凤鸟蹁跹舞绛檐,至和感物不须占。从今英俊多登第,分付飞禽育子添。

几回梦到法王家,来去分明路不差。出水珠幢如日月,排空宝盖似云霞。

鸳鸯对浴金池水,鹦鹉双衔玉树花。睡美不知谁唤醒,一垆香散夕阳斜。

风剪剪,冷淡著疏林。消得相公佳句也,个侬真个铁为心。

云压一枝横。

团粉絮,香护缟衣人。记取灞桥风雪候,花妨微月月妨云。

诗影间梅魂。

醽醁尊中酒,枇杷云外林。甘餐千颗尽,软语一杯深。

老境宜扶杖,交情得断金。遗民伐荻去,真处即吾心。

数载俱流落,相逢鬓已秋。
生涯同寂寞,书剑只淹留。
沙阔随天尽,江平带日流。
别离殊不惬,回首思悠悠。

黑飙横吹海水立,怒瞳闪闪云中出。三十六鳞烟燄飞,万里鲸波一呼吸。

化为甘霖遍八埏,坐令大地成奔川。须臾收敛不知处,风恬浪静潜深渊。

  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临江之麋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黔之驴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㘎,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噫!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永某氏之鼠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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