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山台

□□□□□□□,纷纷红紫簇虚檐。山光不肯饶春色,故向花间出数尖。

李夷行,字炳大(《过庭录》),号易初(《鸡肋集》卷三二《李夷行易初赞》)。神宗元丰七年(一○八四)为鄜延路经略使勾当公事(《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四五)。哲宗元符二年(一○九九),提举熙河兰会路弓箭手。徽宗崇宁初,为都水监丞。三年,入元祐党籍,寻知泗州(《元祐党人传》卷八)。大观中,知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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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步爱清晨,空山日照春。蜜房那有主,石室自无邻。
泉急鱼依藻,花繁鸟近人。谁言失徒侣,唯与老相亲。
晓立侍炉烟,夜归蓬荜眠。露华明菊上,萤影灭灯前。
清漏和砧叠,栖禽与叶连。高人来此宿,为似在山颠。
南州君去为寻医,病色应除似旧时。久别莫忘庐阜约,
却来须有洞庭诗。金陵往岁同窥井,岘首前秋共读碑。
两处山河见兴废,相思更切卧云期。
按谱新求洛下栽,朱栏围土事深培。
半妆晓日争光照,一笑春风喜竞开。
得地自依孙相合,飞香欲绕邺王台。
绣帘对赏犹嫌远,翦上金盘近酒杯。

九十未及八十馀,惓惓忧国心如初。临池草圣水通墨,隐几心斋室自虚。

海内浪传平子赋,济南谁授伏生书。烦公重有东山望,懒性今从水竹居。

扳枝已见绿催新,敛萼犹疑粉未匀。子夜霜鸡惊晓起,逢迎不早怕花瞋。

终南山顶重阳子,真自在。最逍遥。清风明工为伴,响灵呶,空外愈,韵偏饶。

蓬莱稳路频频往,只能访,古王乔。丹霞翠雾常攒簇,弄轻飙。

系云腰。上青霄。

敧枕舵栖底,风波梦不安。三更呼起碇,星斗满江寒。

淑气初回物候新,浮邱倚杖谩行春。池边返照还留客,洞口轻风远送人。

竹下题诗堪遣兴,花间载酒可怡神。传杯不觉斜阳暮,白首襟期老更真。

雀噪人初至,披襟夜向阑。价原燕市重,杯惭粤中宽。

秋圃窥黄菊,春衣纫紫兰。江淹辞日富,彩笔梦中看。

诸公青云器,鄙人长系匏。九载面石壁,烟霞与游遨。

知匪适时韵,世网忽复遭。天官开胜会,满座皆贤豪。

人豪事自胜,蓬瀛何必高。作者已七人,伊予惭续貂。

随潮染岸石,逐沬聚浮楂。徒令阿谷丽,停筐不汰沙。

手启琅函喜欲狂,东来消息大非常。
偶然题作留香草,洞府新衔号侍香。

先生画马如画牛,不著鞍鞯不络头。超遥肯与驽骀伍,放旷还同麋鹿游。

先生相马如相士,德合刚柔比君子。神闲气静在平时,电激飙驰日千里。

拈毫十日又五日,惨淡经营能事毕。恍疑貌出古纤骊,直压开元卌万匹。

君不见黄金之勒锦障泥,多少款段当风嘶。安得壮士驰骏足,层冰蹴裂交河西。

大风遥起不胜悲,久病先灰各样思。只有夙根愁不断,五更清梦醒来时。

久不窥园蔬菜瘦,又探篱下已残枝。近来事事都思了,想到亲恩泪欲垂。

本是孤根傲雪霜。肌肤不肯涴铅黄。要随尘世浅匀妆。
似杏著花尤灿灿,比梅成实自双双。青枝巧缀碧鸳鸯。
明河拖天玉绳远,新月搯云银甲浅。
丁东细漏滴金荷,百子楼前桂花满。
三三五五试新妆,鹤扇如霜罗带长。
云母屏前齐下拜,绞绡帐底共焚香。
焚香争乞天孙巧,穿断蛛丝绣针小。
梦里传来是有无,入门巧已知多少。
织女牵牛别有情,萤飞鹊度两难凭。
芙蓉舞困西风薄,杨柳垂低北斗横。

夜入栖贤谷,心知招隐泉。长桥金井上,寒月玉潭边。

归计从今日,高风忆往年。松门犹半启,待我一灯悬。

亭亭高出竹篱间,露滴风吹血染乾。
学得京城梳洗样,旧罗包却绿云鬟。

  臣观自古帝王受图定鼎,皆欲传之万代,贻厥孙谋,故其垂拱岩廊,布政天下,其语道也必先淳朴而抑浮华,其论人也必贵忠良而鄙邪佞,言制度也则绝奢靡而崇俭约,谈物产也则重谷帛而贱珍奇。然受命之初,皆遵之以成治;稍安之后,多反之而败俗。其故何哉?岂不以居万乘之尊,有四海之富,出言而莫己逆,所为而人必从,公道溺于私情,礼节亏于嗜欲故也?语曰:“非知之难,行之惟难;非行之难,终之斯难。”所言信矣。

  伏惟陛下,年甫弱冠,大拯横流,削平区宇,肇开帝业。贞观之初,时方克壮,抑损嗜欲,躬行节俭,内外康宁,遂臻至治。论功则汤、武不足方;语德则尧、舜未为远。臣自抉居左右,十有余年,每侍帷幄,屡奉明旨。常许仁义之道,守之而不失;俭约之志,终始而不渝。一言兴邦,斯之谓也。德音在耳,敢忘之乎?而顷年已来,稍乖曩志,敦朴之理,渐不克终。谨以所闻,列之如左:

  陛下贞观之初,无为无欲,清静之化,远被遐荒。考之于今,其风渐堕,听言则远超于上圣,论事则未逾于中主。何以言之?汉文、晋武俱非上哲,汉文辞千里之马,晋武焚雉头之裘。今则求骏马于万里,市珍奇于域外,取怪于道路,见轻于戎狄,此其渐不克终,一也。

  昔子贡问理人于孔子,孔子曰:“懔乎若配索之驭六马。”子贡曰:“何其畏哉?”子曰:“不以道导之,则吾雠也,若何其无畏纂?”故《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为人上者奈何不敬?陛下贞观之始,视人如伤的,恤其勤劳,爱民犹子,每存简约,无所营为。顷年已来,意在奢纵,忽忘卑俭,轻用人力,乃云:“百姓无事则骄逸,劳役则易使。”自古以来,未有百姓逸乐而致倾败者也,何有逆畏其骄逸,而故欲劳役者哉?恐非兴邦之至言,岂安人之长算?此其渐不克终,二也。

  陛下贞观之初,损己以利物,至于今日,纵欲以劳人,卑俭之迹岁改,,骄侈之情日异。虽忧人之言不绝于口,而乐身之事实切于心。或时欲有所营,虑人致谏,乃云:“若不为此,不便我身。”人臣之情,何可复争?此直意在杜谏者之口,岂日择善而行者乎?此其渐不克终,三也。

  立身成败,在于所染们,兰芷鲍鱼,与之俱化,慎乎所习,不可不思。陛下贞观之初,砥砺名节,不私于物,唯善是与,亲爱君子,疏斥小人,今则不然,轻亵小人,礼重君子。重君子也,敬而远之;轻小人也,狎而近之巧。近之则不见其非,远之则莫知其是。莫知其是,则不问而自疏,不见其非,则有时而自昵。昵近小人,非致理之道;疏远君子,岂兴邦之义?此其渐不克终,四也。

  《书》曰:“不作无益害有益,功乃成;不贵异物贱用物,人乃足。犬马非其土性不畜,珍禽奇兽弗育于国。”陛下贞观之初,动遵尧、舜,捐金抵璧,反朴还淳。顷年以来,好尚奇异,难得之货,无运不臻;珍玩之作,无时能止。上好奢靡而望下敦朴,未之有也。末作滋兴,而求丰实,其不可得亦已明矣。此其渐不克终,五也。

  贞观之初,求贤如渴,善人所举,信而任之,取其所长,恒恐不及。近岁已来,由心好恶弘,或从善举而用之,要或一人毁而弃之,或积年任而用之,或一朝疑而远之。夫行有素履,事有成迹,所毁之人,未必可信于所举;积年之行,不应顿失于一朝。君子之怀,蹈仁义而弘大德,小人之性,好谗佞以为身谋,陛下不审察其根源,而轻为之减否,是使守道者日疏,干求者日进,所以人思苟免,莫能尽力。此其渐不克终,六也。

  陛下初登大位,高居深视,事惟清静,心无嗜欲,内除毕弋之物,外绝畋猎之源。数载之后,不能固志,虽无十旬之逸,或过三驱之礼,遂使盘游之娱,见讥于百姓,鹰犬之贡,远及于四夷。或时教习之处,道路遥远,侵晨而出,入夜方还,以驰骋为欢,莫虑不虞之变,事之不测,其可救乎?此其渐不克终,七也。

  孔子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然则君之待臣,义不可薄。陛下初践大位,敬以接下,君恩下流,臣情上达,咸思竭力,心无所隐。顷年已来,多所忽略,或外官充使,奏事入朝,思睹阙庭,将陈所见,欲言则颜色不接,欲请又恩礼不加,间因所短,诘其细过,虽有聪辩之略,莫能申其忠款,而望上下同心,君臣交泰,不亦难乎?此其渐不克终,八也。

  傲不可长,欲不可纵,乐不可极,志不可满。四者,前王所以致福,通贤以为深诫。陛下贞观之初,孜孜不怠,屈已从人,恒若不足。顷年已来,微有矜放,恃功业之大,意蔑前王,负圣智之明,心轻当代,此傲之长也。欲有所为,皆取遂意,纵或抑情从谏,终是不能忘怀,此欲之纵也。志在嬉游,情无厌倦,虽未全妨政事,不复专心治道,此乐将极也。率土乂安,四夷款服,仍远劳士马,问罪遐裔,此志将满也。亲狎者阿旨而不肯言,疏远者畏威而莫敢谏,积而不已,将亏圣德。此其渐不克终,九也。

  昔陶唐、成汤之时非无灾患,而称其圣德者,以其有始有终,无为无欲,遇灾则极其忧勤,时安则不骄不逸故也。贞观之初,频年霜旱,畿内户口并就关外,携负老幼,来往数千,曾无一户逃亡,一人怨苦,此诚由识陛下矜育之怀,所以至死无携贰。顷年已来,疾于徭役,关中之人,劳弊尤甚。杂匠之徒,下日悉留和雇,正兵之辈,上番多别驱使,和市之物绝于乡闾,递送之夫相继于道路。既有所弊,易为惊扰,脱因水旱,谷麦不收,恐百姓之心,不能如前日之宁帖。此其渐不克终,十也。

  臣闻“祸福无门,唯人所召。人无衅焉,妖不妄作。伏惟陛下统天御宇十有三年,道洽寰中,威加海外,年谷丰稔,礼教聿兴,比屋喻于可封如,菽粟同于水火。暨乎今岁,天灾流行,炎气致旱,乃远被于郡国;凶丑作孽,忽近起于毂下。夫天何言哉?垂象示诫如,斯诚陛下惊惧之辰,忧勤之日也。若见诫而惧,择善而从,同周文之小心,追殷汤之罪己。前王所以致理者,勤而行之;今时所以败德者,思而改之。与物更新,易人视听,则宝祚无疆,普天幸甚,何祸败之有乎?然则社稷安危。国家治乱,在于一人而已。当今太平之基,既崇极天之峻;九仞之积,犹亏一篑之功。千载休期,时难再得,明主可为而不为,微臣所以郁结而长叹者也。

  臣诚愚鄙,不达事机,略举所见十条,辄以上闻圣听。伏愿陛下采臣狂瞽之言,参以刍荛之议,冀千虑一得,衮职有补,则死日生年,甘从斧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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