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雁湖经行留题

溪作玉膏色,洞如天琢成。
倩谁呼白鹿,将我上瑶京。

  李壁,《宋史》写作李璧,字季章,号石林,又号雁湖居士,谥文懿。眉之丹棱(今四川省眉山市丹棱县)人,南宋历史学家李焘之子,生于公元1157年(一说1159年),殁于1222年,享年6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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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逢春春莫咍,朱颜不肯似春回。
酒因多病无心醉,花不解愁随意开。
荒径倦游从碧草,空庭庸扫自苍苔。
相逢谈笑犹能在,坐待牵车陌上来。

华山山口云茫茫,寻君台馆玉泉傍。閒挥玉麈论秋水,庄襟老带何清狂。

朝邑美人善歌舞,荆州处士能壶觞。飞扬且任神龙性,温柔何羡白云乡。

白云变化何时息,人生寿命有时极。努力读书与好色,明星玉女日侍侧。

节过人事简,驾言适我庐。一茶啜未终,童仆促回车。

揽之不肯住,答我有所趋。十朝不一见,为我惜须臾。

昨夜梦君来,相见但踌躇。翻思梦中言,展转一字无。

花神戏法,向园林剪彩,点缀残腊。磐口玲珑,荷盖团圞,仿佛香生金鸭。

前身本是江妃种,催妆早、先来一霎。恰阿娇、初染鹅黄,纤指栏边偷捻。

耐尽霜偎雪压,爱自然幽雅,不近蜂蝶。我梦罗浮,错认佳人,赚得翠禽嘈杂。

当年倚袖天寒日,插蝉鬓、夜藏犀合。到而今、携向纱窗,空有泪花凝蜡。

道妙无生有,神凝气孕形。
为谁膏草木,何物起雷霆。
本质端能受,元功同独灵。
老夫已枯槁,衰白肯新青。
回车已驾衡门下,将去复留情不舍。
举家欲语畏郎嗔,独自登车无送者。
吞悲惟恐路人知,默默还思初嫁时。
父母殷勤受明礼,良媒宛转来通辞。
入门即听舅姑语,妇道营生在勤苦。
淡妆不用画蛾眉,朝采蚕桑暮机杼。
亦知朴陋人所厌,习成天性终难变。
丈夫有才常好新,贱妾薄命何嗟怨。
缲丝在车犹未除,亭午当炊谁下厨。
但得新人亦似此,庶免高堂烦老姑。
到家无面见邻姬,独掩寒闺双泪垂。
小时只恨青春促,今日方愁年老迟。

春晴太液漾漪涟,柳绿花明艳冶天。十二栏干帘半捲,瑶津亭下按龙船。

迁客音书隔岁回,穷交万里塞垣来。短裘射虎阴山暮,霜管题诗独石开。

辽海沙寒沈剑佩,淮南木落隐楼台。关门生入应青鬓,不待班昭疏屡裁。

少年爱纨绮,衰暮惭罗縠。徒伤岁冉冉,陈诗非郁郁。

鹤发辞轩冕,鲐背烹葵菽。松柏稍相依,欢爱时睦睦。

陶翁种五柳,萧散本天真。
刘生荷一锸,似亦返其淳。
步兵哭途穷,诗思日以新。
子云草《太玄》,亦复赋《剧秦》。
四士今何在?贤愚同一尘。
当时不痛饮,为事亦徒勤。
嗟我百代下,颇与四士亲。
遥遥涉其涯,敛然一问津。
但惧翻醉墨,污此衣与巾。
君其?衩??移穸佬讶恕?
莫道南州居井底,请来此处望川原。

他道侧书易,我道侧书难。侧书还侧读,还须侧眼看。

年年周孔道何多,谁为缁黄保不磨。却笑纷纷韩孟辈,空言无奈异端何。

毛羽曾经翦处残,学人言语道暄寒。
任饶长被金笼阖,也免栖飞雨雪难。

高人拉我游,浑似泛仙舟。箫鼓风传曲,壶觞月满楼。

湖山青翠遍,烟雨绿荷稠。地挹六桥暮,风回五月秋。

低花时度蝶,近水不惊鸥。酒醉未归去,应知欲枕流。

春风里,相约倒金尊。杨柳绿遮堤畔路,桃花红入水边村。

何处涤愁痕。

落日高城隐暮笳,客心孤迥正思家。传书待寄云中雁,读史羞论井底蛙。

在昔君臣似鱼水,而今窟穴有龙蛇。群材竞起终何事,且倒芳尊就菊花。

山空收夜气,墟上露千星。岭月流尘几,窗风乱道经。

鹤随云到户,虫与叶栖亭。是夕怀萧史,幽行遍绿汀。

天左旋,地右转,古往今来经几遍。金乌飞,玉兔走。

才方出海门,又落青山后。江河波渺渺,淮济浪悠悠,直入沧溟昼夜流。

  天下之患,不患材之不众,患上之人不欲其众;不患士之不欲为,患上之人不使其为也。夫材之用,国之栋梁也,得之则安以荣,失之则亡以辱。然上之人不欲其众﹑不使其为者,何也?是有三蔽焉。其敢蔽者,以为吾之位可以去辱绝危,终身无天下之患,材之得失无补于治乱之数,故偃然肆吾之志,而卒入于败乱危辱,此一蔽也。又或以谓吾之爵禄贵富足以诱天下之士,荣辱忧戚在我,是否可以坐骄天下之士,而其将无不趋我者,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又或不求所以养育取用之道,而諰諰然以为天下实无材,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此三蔽者,其为患则同。然而,用心非不善,而犹可以论其失者,独以天下为无材者耳。盖其心非不欲用天下之材,特未知其故也。

  且人之有材能者,其形何以异于人哉?惟其遇事而事治,画策而利害得,治国而国安利,此其所以异于人者也。上之人苟不能精察之、审用之,则虽抱皋、夔、稷、契之智,且不能自异于众,况其下者乎?世之蔽者方曰:“人之有异能于其身,犹锥之在囊,其末立见,故未有有实而不可见者也。”此徒有见于锥之在囊,而固未睹夫马之在厩也。驽骥杂处,其所以饮水食刍,嘶鸣蹄啮,求其所以异者盖寡。及其引重车,取夷路,不屡策,不烦御,一顿其辔而千里已至矣。当是之时,使驽马并驱,则虽倾轮绝勒,败筋伤骨,不舍昼夜而追之, 辽乎其不可以及也,夫然后骐骥騕褭与驽骀别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故不以天下为无材,尽其道以求而试之耳。试之之道,在当其所能而已。

  夫南越之修簳,镞以百炼之精金,羽以秋鹗之劲翮,加强驽之上而彍之千步之外,虽有犀兕之捍,无不立穿而死者,此天下之利器,而决胜觌武之所宝也。然而不知其所宜用,而以敲扑,则无以异于朽槁之梃也。是知虽得天下之瑰材桀智,而用之不得其方,亦若此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于是铢量其能而审处之,使大者小者、长者短者、强者弱者无不适其任者焉。其如是,则士之愚蒙鄙陋者,皆能奋其所知以效小事,况其贤能、智力卓荦者乎?呜呼!后之在位者,盖未尝求其说而试之以实也,而坐曰天下果无材,亦未之思而已矣。

  或曰:“古之人于材有以教育成就之,而子独言其求而用之者,何也?”曰:“天下法度未立之先,必先索天下之材而用之;如能用天下之材,则能复先生之法度。能复先王之法度,则天下之小事无不如先王时矣。此吾所以独言求而用之之道也。”

  噫!今天下盖尝患无材。吾闻之,六国合从,而辩说之材出;刘、项并世,而筹划战斗之徒起;唐太宗欲治,而谟谋谏诤之佐来。此数辈者,方此数君未出之时,盖未尝有也。人君苟欲之,斯至矣。今亦患上之不求之、不用之耳。天下之广,人物之众,而曰果无材可用者,吾不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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