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教授勾子甲见访于益昌自言正在华阳时渠

顷年应聘漫谈经,喜向寒窗访聚萤。
抚字昨惭书下下,佩衿今羡领青青。
傥来富贵皆尘土,无尽诗书自日星。
珍重圣贤垂轨范,不尤臧氏不尤邢。
宋合州人,字周卿,号性善。光宗绍熙元年进士。为国子监丞,极论李全必反,献镇压之策。官至礼部侍郎。尝从朱熹学。有《性善堂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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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鹤曾鸣处,泉兼半井苔。直峰抛影入,片月泻光来。
潋滟侵颜冷,深沉慰眼开。何因值舟顶,满汲石瓶回。
良如金玉,重如丘山。
仪如莺凤,气如芝兰。

淡霓生岩际,奔泉下石间。龙蛇方起陆,雀鼠尚争山。

雨静前村市,秋凋故国颜。介君祠庙在,风义夐难攀。

玉笛送清秋。红蕉露未收。晚香残、莫倚高楼。寒月羁人同是客,偏伴我、住幽州。

小院入边愁。金戈满旧游。问五湖、那有扁舟。梦里江声和泪咽,何不向、故园流。

我有一樽酒,为君消百忧。当春梅盛发,去作花间游。

嫦娥从东来,爱此亦迟留。便欲买花去,玉玦恋枝头。

花动月光乱,月移花影流。横斜满杯盘,酒面香浮浮。

举觞吸明月,与花相劝酬。君若不尽饮,恐为花月羞。

缅想李太白,对酒无朋俦。当时明月下,还有此花不。

数树高槐散乳鸦,时于缺处见黄花。凉风不断如流水,相对胡床坐日斜。

春风来时瑶草芳,绿池珠树宿鸳鸯。春风去后瑶草歇,来鸿去雁遥相望。

鸳鸯不得双,燕鸿天一方。娟娟愁眉色,静与遥山长。

锦衾复罗荐,梦语相思怨。月明乌夜啼,空闺泪如霰。

薄云晴日烂烘春,高柳清风便可人。一饱本无华屋念,百年今见老农身。

童童翠盖本初合,滟滟苍波麦已匀。便与溪塘作盟约,不应重遣濯缨尘。

徵君白苧溪头住,细雨斜风一短蓑。山木两边啼杜宇,浪花千顷落鴐鹅。

故人且复辞光武,使者何须认志和。我亦买田来结屋,沙棠船小日相过。

王子乔,好神仙,吹玉笙,上青天。七月七日缑山颠,青鸾白鹤相后先。

安得金丹蜕凡骨,我亦从之凌紫烟。

走架龙须弱不支,炎天待月立多时。醍醐纵美输清滑,璎珞虽圆让陆离。

珍异曾誇太冲赋,累垂已入退之诗。当年若得传方法,博取凉州亦一奇。

锦袜生尘脱红玉,琼蟾夜抱金娥哭。
芙蓉露瘦寒花钿,鳷鹊楼空冷银烛。
轻鸾小凤横紫箫,彩云密漾青霞绡。
桂心沁入锁子骨,蕊宫贝阙天都遥。
玉床梦断心欲死,独抱秋衾嚥香髓。
方瞳白羽青简书,驾月骑风渡瑶水。
琼楼碧户翠雾香,紫兰结佩红薇囊。
云车仙子不可识,芳卿寄谢真荒唐。
蔗浆不饮啼寒泪,不悟齐人少翁诡。
安得天上蓬莱宫,却着人间马嵬鬼。

烟水波深桃叶渡,又送君南浦。终古夕阳痕,六代江山,合让词人住。

垂杨旧巷经行处,道是台城路。燕去入谁家,荠麦颓垣,莫顾雕梁误。

大誓悯涂炭,乘机入生死。中州法既弘,葛陂暴亦止。

乳孔光一室,掌镜彻千里。道盛咒莲华,灾生吟棘子。

埋石缘虽谢,流沙化方始。

两山斗咽喉,群石矗牙齿。行客无限愁,横吞一江水。

晓日迟迟露未收,红绡剪彩祝添筹。二分春色催新句,一片花魂寄远愁。

画扇烟凝杨柳岸,琼箫声暖木兰舟。妆成小坐帘初卷,乳燕蹁跹傍玉楼。

窗前好树名玫瑰,去年花落今年开。无情春色尚识返,
君心忽断何时来。忆昔妆成候仙仗,宫琐玲珑日新上。
拊心却笑西子嚬,掩鼻谁忧郑姬谤。草染文章衣下履,
花粘甲乙床前帐。三千玉貌休自夸,十二金钗独相向。
盛衰倾夺欲何如,娇爱翻悲逐佞谀。重远岂能惭沼鹄,
弃前方见泣船鱼。看笼不记熏龙脑,咏扇空曾秃鼠须。
始意类萝新托柏,终伤如荠却甘荼。深院独开还独闭,
鹦鹉惊飞苔覆地。满箱旧赐前日衣,渍枕新垂夜来泪。
痕多开镜照还悲,绿髻青蛾尚未衰。莫道新缣长绝比,
犹逢故剑会相追。
偶同乡友校吟编,因得平安到浪颠。
心不干时清似水,发缘忧国白於棉。
半生景慕空千里,一纸寒温废二年。
何日支筇随此老,秋岩和菊荐冰泉。
宫车七月度居庸,天子巡边御六龙。
胡虏还藏三万里,却鸣金鼓下云中。

  龙洞山农叙《西厢》,末语云:“知者勿谓我尚有童心可也。”夫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为不可,是以真心为不可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人而非真,全不复有初矣。 童子者,人之初也;童心者,心之初也。夫心之初,曷可失也?然童心胡然而遽失也。

  盖方其始也,有闻见从耳目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长也,有道理从闻见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久也,道理闻见日以益多,则所知所觉日以益广,于是焉又知美名之可好也,而务欲以扬之而童心失。知不美之名之可丑也,而务欲以掩之而童心失。夫道理闻见,皆自多读书识义理而来也。古之圣人,曷尝不读书哉。然纵不读书,童心固自在也;纵多读书,亦以护此童心而使之勿失焉耳,非若学者反以多读书识义理而反障之也。夫学者既以多读书识义理障其童心矣,圣人又何用多著书立言以障学人为耶?童心既障,于是发而为言语,则言语不由衷;见而为政事,则政事无根柢;著而为文辞,则文辞不能达。非内含于章美也,非笃实生辉光也,欲求一句有德之言,卒不可得,所以者何?以童心既障,而以从外入者闻见道理为之心也。

  夫既以闻见道理为心矣,则所言者皆闻见道理之言,非童心自出之言也,言虽工,于我何与?岂非以假人言假言,而事假事、文假文乎!盖其人既假,则无所不假矣。由是而以假言与假人言,则假人喜;以假事与假人道,则假人喜;以假文与假人谈,则假人喜。无所不假,则无所不喜。满场是假,矮人何辩也。然则虽有天下之至文,其湮灭于假人而不尽见于后世者,又岂少哉!何也?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苟童心常存,则道理不行,闻见不立,无时不文,无人不文,无一样创制体格文字而非文者。诗何必古《选》,文何必先秦,降而为六朝,变而为近体,又变而为传奇,变而为院本,为杂剧,为《西厢曲》,为《水浒传》,为今之举子业,皆古今至文,不可得而时势先后论也·故吾因是而有感于童心者之自文也,更说什么六经,更说什么《语》、《孟》乎!

  夫六经、《语》、《孟》,非其史官过为褒崇之词,则其臣子极为赞美之语,又不然,则其迂阔门徒、懵懂弟子,记忆师说,有头无尾,得后遗前,随其所见,笔之于书。后学不察,便谓出自圣人之口也,决定目之为经矣,孰知其大半非圣人之言乎?纵出自圣人,要亦有为而发,不过因病发药,随时处方,以救此一等懵懂弟子,迂阔门徒云耳。医药假病,方难定执,是岂可遽以为万世之至论乎?然则六经、《语》、《孟》,乃道学之口实,假人之渊薮也,断断乎其不可以语于童心之言明矣。呜呼!吾又安得真正大圣人童心未曾失者而与之一言文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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