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望日登宝峰次韵

玉瓶载酒傍湖行,共指中峰劝我登。老去簪花羞雪鬓,倦来扶足喜霜藤。

六桥客醉笙歌窟,三竺僧归紫翠层。晴好雨奇吟不尽,古今苏子擅才能。

(1422—1459)浙江海盐人,字世亨。景泰二年进士。选庶吉士,授监察御史,卒于官。能诗文,工行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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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宫冬日煖,煖日宜温泉。晨光静水雾,逸者犹安眠。

毛颖轻俗子,孔方疏吾曹。未须奴事钱,正可仆命骚。

持此将安之,聊足以自豪。向来与诸儒,尚论夔与皋。

此言终当酬,时命不我遭。欲语恐惊纷,卑之无甚高。

病夫心口相语,何日佳眠似渠?
舒惨常随天气,关心窗暗窗明。
日晏扶头未起,唤人先问阴晴。

崔崔九宫山,翠蕤倚层青。飞观峙后先,宸奎烂晶荧。

中有遁世翁,霞衣佩葱珩。仙徒奎万指,执简听使令。

年来遘兵燹,散走如流星。翁独牵青牛,寻云自躬耕。

翠华幸江汉,扈从森幢旌。俯伏黄鹤矶,再拜陈中情。

天日下照临,簪裳受馀荣。今又奉玺书,翩然觐神京。

太官给珍膳,法酒双玉瓶。祗因逢景运,重瞻泰阶平。

致使方外士,恩宠沾鸿灵。奎旦赋归欤,行裾逐云轻。

自言当弱冠,绿袍佐山城。风露感末疾,离家炼黄宁。

药烹日月鼎,符参龙虎形。经中气象昭,玄览极窈冥。

欲期起泥丸,翀飞出孩婴。名花满皇都,春风语流莺。

景气非不饶,归思竟缠萦。芳岁去如矢,逝彼日堪惊。

纯阳奎销铄,重阴遂相乘。余闻重自愧,颠毛类枯茎。

逐物尚役役,栖身亦㷀㷀。幸有奎寸丹,能与万化并。

何时滴秋露,相期注黄庭。

高才耻作书生酸,开口论事如翻澜。直遣胸中九云梦,从教世上一邯郸。

清风庭馆宾客散,落月屋梁魂梦寒。我亦生平旧青眼,诗成不见但长叹。

荆南山前花满溪,山空独有春风知。春风几度吹花落,溪上花飞春亦归。

溪女歌残桃叶渡,相思几绿江南树。思君欲济川无梁,千片桃花溪路长。

春风桃李秋空月,人生易得头如雪。万里才看北雁来,一樽又与东风别。

对酒当歌秋月明,摘花酿酒春杯冽。溪翁不见草堂閒,无限春光付啼鴂。

一棹迎霜拂晓开,非关乘兴访疏梅。断云叫彻玉龙哀。

鸡酒有情应恋此,湖山如梦可重来。陇泉幽咽语初回。

郑公乡,梅尉市。安石墩头,王谢争端起。谁似南州徐孺子。

天付吾庐,预注高人里。

十似经,廿一史。架屋堆床,啸咏乌皮几。竹舍茅庐何陋尔。

君子居之,即是名山水。

花外疏疏暗雨过,西园明日绿阴多。故人不寄潇湘梦,一夜春魂泣女萝。

学诗作黄语,学道执黄戒。远荤刚制酒,脱汝世俗械。

忍语小儿拳,意根大本薤。已矣婚宦人,铺张清净债。

妙酝端来老使君,钩锋正破楚军氛。强陪东道远行客,故笑西河久离群。

四座高谈仍旧雨,两年重听省新闻。鲂鱼本自无辛苦,多事樵姬唱汝濆。

倦游老眼,看黄尘堆里,风波千尺。雕浦归心唯自许,明秀高峰相识。谁谓峰前,岁寒时节,忽遇知音客。紫芝仙骨,笑谈犹带山色。君有河水洋洋,野梅高竹,我住涟漪宅。镜里流年春梦过,只有闲身难得。挥扫龙蛇,招呼风月,且尽杯中物。他年林下,会须千里相觅。

井上李兮随风标。垂翠帷兮夜难晓。独处廓兮心悄悄。

怀素缕之双针。愿因之于三鸟。

梧桐生高冈,云气涵空清。南枝挂孤月,上有苍鸾鸣。

大匠挥玉斧,浑然合天成。置之白玉苍,被之弦歌声。

一弹松风来,再鼓溪月明。子期人已往,青山为谁情?

我披天水史,开宝逮德祐。文章流别殊。各自辟藩囿。

西昆沿五季,遗俗尚?狃。谁复正始音,鲁公冠厥首。

能事王黄州,训词亦深厚。继之梅欧阳,灿耀光列宿。

髯苏一代豪,落笔钜鲸扣。门下四君子,笙簧迭赓奏。

同时濂洛贤,风雅振先后。虽非春葩荣,至味在醇酎。

纷纷递述作,南渡格变又。渭南富天才,崇台九成构。

杨监与萧尤,下视匹蓬霤。石湖颇排奡,简斋剧孤秀。

终逊子朱子,芳润六艺漱。汐社多环词,噍杀出泉窦。

独爱晞发人,《九歌》可驰骤。其余盛藻翰,偻指牛毛富。

惜哉五百年,散佚随飘飂。遂令汲古者,荒荒堕烟雺。

曹君擅石仓,积书屋连袤。《文鉴》补吕氏,《诗钞》广吴叟。

忆昨上元日,晴雪滴残溜。肩舆过草堂,丛编出怀袖。

群言汇百家,目眵浩难究。如入万花谷,遥天列锦绣。

又如对古尊,云雷错鸡蜼。贱子嗜好殊,读罢一言祝。

变体双井翁,造语独矫揉。江西诗派图,几辈尚墨守。

九僧格律粗,四灵篇幅瘦。江湖诸小集,殽核分饤饾。

岂无绝尘句,驽骏不同厩。兼收与并登,要使无杂糅。

十手急传钞,百卷付刻镂。鉴别君自精,狂言当我宥。

星落少微宫,高人入古风。几年才子泪,并写五言中。
清世朝贤难会面,岩堂语道霜风扇。
借问何时出帝乡,笑云西蜀乌头贱。
阿呵阿,谁人荐裴相,
当年典豫章,不惜眉毛又相见。
宗师垂手贵天真,肯事雕虫篆刻新。
只向平田浅草处,等闲推出玉麒麟。

观水东南到海滨,波澜万颂渺无边。祝融一怒山翻雪,飓母初呈浪拍天。

日落鱼龙腾雾涌,夜沉星斗弄波妍。五湖纵阔难为水,笑却精衔与血鞭。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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