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寓陆氏是亦山房有感

苔衣绣槛绿初齐,曲曲闲寻路未迷。清供居然鲑廿七,故人依旧屋东西。

襟怀聊复同沂水,笺注何妨到玉溪。一卷《尚书》全部论,古来不少树鸡栖。

浙江乌程人,字保厘,号缄亭。乾隆四年进士。历任凤县、咸阳知县,官至嘉兴府教授。工诗,多才情奔放之作。有《瓠息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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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宫馆余基倚棹过,黍苗无限独悲歌。
荒台麋鹿争新草,空苑岛凫占浅莎。
吴岫雨来虚槛冷,楚江风急远帆多。
可怜国破忠臣死,日月东流生白波。
不读远游赋,放怀兹地宜。
云山绕窗户,万态争纷披。
世故日已远,风水方逶迤。
倚杖夜来雨,东山烟散迟。
人间许长史,不与此心期。
湖壖此兴磑,许俗见仍稀。
激射聊因势,回环岂息机。
水如岩下过,人悟雪中归。
坐想韩夫子,心应不道非。

绿英吐弱线,翠叶抱修茎。矗如青旄节,草中立亭亭。

根有却老药,鳞皴友松苓。长生不暇学,聊冀病身轻。

关山魂梦长,鱼雁音尘少。两鬓可怜青,只为相思老。
归梦碧纱窗,说与人人道。真个别离难,不似相逢好。
童子常夸作赋工,暮年羞悔有杨雄。
当时赐帛倡优等,今日论才将相中。
细甚客卿因笔墨,卑於尔雅注鱼虫。
汉家故事真当改,新咏知君胜弱翁。

尤萧范陆四诗翁,此后谁当第一功。新拜南湖为上将,更差白石作先锋。

可怜公等俱痴绝,不见词人到老穷。谢遣管城侬已晚,酒泉端欲乞移封。

惊回旧梦怅离群,久别应知过所闻。忠孝劳生终有愧,何如白首卧松云。

粉墙阴,丝丝柳色,芊绵弄清景。暗尘轻莹,早梦绕江潭,愁绪难竟。

去年绣阁藏鸦鬓,鞭丝更掩映。怎解道、娉婷丰度,征人难再问。

今年绿杨又依依,柔条似可折,天涯谁赠。飘荡里,阑干畔,游丝无定。

待侬与、燕莺细语,春正在、梢头烟霭暝。漫忆那、水边飞絮,化萍青眼剩。

拾将瓦砾作黄金,补缀方知用意深。一曲无弦人不会,为君漆过断纹琴。

新泪拭不乾,古泪已及趾。二仪清浊分,伤心从此起。

裸虫日汹汹,圣人凿其知。饮食藏兵戈,结绳开祸始。

黄帝学道流,剪灭神农裔。蚩尤纵无良,榆罔恶未极。

大哉夏禹功,泽流应万祀。当桀放南巢,扈从何名字。

直待采薇人,兄弟标忠义。忠义既以明,天下争一死。

荀息殉遗孤,明知是无益。蒯聩命躯车,其仆乃结辔。

画邑布衣流,悬树续齐祀。豫让行何苦,漆身乞于市。

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后世。汉祚当衰微,英雄纷举事。

臧洪据地时,陈容忽扬袂。当日同座人,胡为空太息。

卓哉巴郡守,断头心罔贰。晋惠昔蒙尘,百官皆散溃。

独有嵇侍中,衣血足捍卫。周顗急呼天,卞壶长卧地。

此外亦寥寥,閒居谈名理。唐有藩镇难,诸公何慷慨。

张兴解其尸,张巡抉其齿。杲卿更愤激,钩舌詈不已。

阿弟死希烈,自草表与志。屈强德宗朝,刘乃段秀实。

夺笏直唾面,投床遂不食。乃有孙节度,受锯无绌志。

宋代光前古,编简难尽纪。载观靖康初,十人辟和议。

第一欧阳珣,恸哭深州外。徽言閤室焚,仗剑语将士。

令峸坚执膝,终不拜犬彘。若水挝破唇,彦先刃左臂。

痛惜岳家军,十年一朝弃。淮宁向子韶,建康杨邦乂。

不作他邦臣,宁作赵氏鬼。北兵括地来,屈指数李芾。

取酒饮家人,遍刃无遗类。幕属及潭民,举族多自缢。

林满井无虚,激厉乃如此。亦有赵卯发,亦有江万里。

亦有宣抚陈,亦有少保李。节义或一双,积尸或如垒。

或赴沼自明,或指腹自誓。广王终崖门,陆张随入海。

于赫文文山,义尽仁乃至。平日读诗书,庶几可无愧。

乾坤扫荡来,圣神广栽植。烈烈复轰轰,又非宋代比。

书以白银管,藏以黄金匮。地上反奄奄,地下多生气。

我欲从头哭,泪尽东海水。白日且吞声,歌咏聊尔尔。

博山夜宿沉香火,帐外时闻暖凤笙。理遍从头新上曲,殿前宠直未交更。

晴霞丽层霄,淑景媚清曙。冉冉草际烟,盈盈花上露。

幽禽何处来,飞鸣入庭树。不见心所亲,坐待停云度。

平生酷爱山,嗜好如猿狙。行将脱尘俗,上与浮云俱。

绿草蔓如丝,杂树红英发。
无论君不归,君归芳已歇。

通宵幽月照清池,池上新篁动远釭。
誓墓文如王逸少,污人尘岂庾元规。
双双宿鹭迷青岸,发发潜鱼振绿漪。
主圣官清烽火息,勺泉餐柏总相宜。

寺在鸡笼最上头,后湖千顷望中收。绿萝丛里曾书库,白藕香中只钓舟。

北极浮云孤阁迥,西风残照六朝秋。一声玉笛红牙拍,肠断秦淮旧酒楼。

地褊山成簇,溪平水不奔。
晴天带阴色,冬日作春温。
草聚鸡豚市,机声桑柘村。
舟人识行李,相约候归辕。

  京兆杜牧为李长吉集序,状长吉之奇甚尽,世传之。长吉姊嫁王氏者,语长吉之事尤备。

  长吉细瘦,通眉,长指爪,能苦吟疾书。最先为昌黎韩愈所知。所与游者,王参元、杨敬之、权璩、崔植辈为密,每旦日出与诸公游,未尝得题然后为诗,如他人思量牵合,以及程限为意。恒从小奚奴,骑距驴,背一古破锦囊,遇有所得,即书投囊中。及暮归.太夫人使婢受囊出之,见所书多.辄曰:“是儿要当呕出心乃已尔。”上灯,与食。长吉从婢取书,研墨叠纸足成之,投他囊中。非大醉及吊丧日率如此,过亦不复省。王、杨辈时复来探取写去。长吉往往独骑往还京、洛,所至或时有著,随弃之,故沈子明家所余四卷而已。

  长吉将死时,忽昼见一绯衣人,驾赤虬,持一板,书若太古篆或霹雳石文者,云当召长吉。长吉了不能读,欻下榻叩头,言:“阿弥老且病,贺不愿去。”绯衣人笑曰:“帝成白玉楼,立召君为记。天上差乐,不苦也。”长吉独泣,边人尽见之。少之,长吉气绝。常所居窗中,勃勃有烟气,闻行车嘒管之声。太夫人急止人哭,待之如炊五斗黍许时,长吉竟死。王氏姊非能造作谓长吉者,实所见如此。

  呜呼,天苍苍而高也,上果有帝耶?帝果有苑囿、宫室、观阁之玩耶?苟信然,则天之高邈,帝之尊严,亦宜有人物文采愈此世者,何独眷眷于长吉而使其不寿耶?噫,又岂世所谓才而奇者,不独地上少,即天上亦不多耶?长吉生二十七年,位不过奉礼太常,时人亦多排摈毁斥之,又岂才而奇者,帝独重之,而人反不重耶?又岂人见会胜帝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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