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黑虬老不死,偶向潭中攫云起。雪深霜厚忽僵立,万点骊珠缀花蕊。
清芬微动月皆香,古干屈蟠铁难比。天荒地老不知年,仿佛传闻自唐始。
唐家铁柱支炎天,荆榛久没蛮中烟。玉斧划断梁益土,冷落又阅三百年。
此时灵虬在何处,抱珠想复潭中眠。时平神物再出世,腾拿依旧蟠蜿蜒。
从此花开有常岁,岁岁天地春先旋。呜呼!和羹自古须此材,蒟酱乃使西南开。
金马去已久,碧鸡不再来。余此一树好枝格,不知几生始修得。
莫更踊跃变化入潭中,使我华山昆水无颜色。
清绝仍香如橘露,甘馀小苦似松肪。官槽重浊那知此,付与街头白面郎。
天上春光别,融融物态宜。彤庭花气暖,黄道日轮迟。
谢病归来已十霜,閒中养就野夫狂。每寻瑶草和成药,自剪青荷制作裳。
几曲枯桐秋月白,一竿修竹暮烟苍。镜湖原是吾家水,还拟扁舟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