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京师别李朝端陈伯奎二同年

陈生射策未三十,笔箭如锋不破的。自古英雄感慨多,直比枭卢悬一掷。

文章有命不论巧,得丧穷通两何惜。吾州二妙真豪放,白璧明珠炯相望。

飞英已迈时辈先,通籍还兼伯兄行。霜蹄历块千里空,风采承恩九天上。

我辞君归春正晚,天风吹帆落花满。青冥浩荡南极深,白日波涛洞庭远。

感君惜别重徘徊,令我长歌激肝胆。云山之东佳气浓,磔裂华盖晶荧通。

纷纷鸾鹄好羽翼,莫笑垂翅南飞鸿。

元长沙茶陵人,字志同,号所安。仁宗延祐初举于乡,以《天马赋》得荐,官龙泉主簿。生平以吟咏自怡,出语清婉有致。有《所安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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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在笔端,咫尺匠心难。
日月中堂见,江湖满座看。
夜凝岚气湿,秋浸壁光寒。
料得昔人意,平生诗思残。
 
右丞今已殁,遗画世间稀。
咫尺江湖尽,寻常鸥鸟飞。
山光全在掌,云气欲生衣。
以此常为玩,平生沧海机。

平日刳心欲致君,异时携手但论文。兴来只有归田赋,老去何如背水军。

占胜已惊无不尽,卜邻应许镇相温。形容岂敢轻酬酢,谢傅风流自出群。

寂寞长亭人别后。一把垂丝,乱拂闲轩牖。三月春光浓似酒。传杯莫放纤纤手。
金缕依依红日透。舞彻东风,不减蛮腰秀。扑鬓杨花如白首。少年张绪心如旧。
自从君弃妾,憔悴不羞人。唯馀坏粉泪,未免映衫匀。
天女多情,梨花碎翦,人间赠与多才。渐瑶池潋滟,粉翘徘徊。面不禁风力,背人飞去池来。最清虚好处,遥度幽香,不掩寒梅。岁华多幸呈瑞,泛寒光,一样仙子楼台。虽喜朱颜可照,时更相催。细认沙汀鹭下,静看烟渚潮回。遣青蛾趁拍,斗献轻盈,且更传杯。

细数频年游处,舞榭莺梳,歌筵燕掠。垫巾侧帽,双倚东风院落。

簟纹新染,水烟小定,更忆溪边,画桡斜阁。似梦如尘情绪,事去凝思,花影还簸墙角。

今夜阳关怕唱,玉樽潋滟持旋却。若到无诸国,有连天嘶马,匝树飞鹊。

轻红荔子,笼遍戈船绡幕。我在江南残照里,只行踪落拓。

武夷回首,倘依然念著。

负畚来,洛阳鬻。望尘来,司隶逐。卿无忘螭蟠,朕无忘龙伏。

嗟嗟景略夺何速。不事西夷事南服。八公山,悲苻融。

五将山,毒吴忠。景略有君死苌手。景略有儿絷泓首。

丕登先亡镇恶后。镇恶死,报苻氏。

天心湖面月团圆,中着胡床坐广寒。
玉鉴照空无尽境,冰轮碾水不生澜。
捣成兔药人难老,舞彻霓裳夜未阑。
愿蹑两凫陪鹤驾,从公飞到九霄看。

醉倚梧桐击节时,翠盘妃子舞衣垂。渔阳莫怪胡尘起,梦里曾将尺八吹。

麦凉殊未毕,蜩鸣早欲闻。暄林尚黄鸟,浮天已白云。

辟兵书鬼字,神印题灵文。因想苍梧郡,兹日祀东君。

河上先皇新作寺,山中游子独思家。孤藤得得千岩日,广袖翩翩五色霞。

耐可题诗留槲叶,莫因采药见桃花。向来也怪诸尊宿,长遣神蛇护木瓜。

冷艳全欺雪,余香乍入衣。
春风且莫定,吹向玉阶飞。
昨夜黄斑入县来,分明踪迹印苍苔。
几多道德躯难去,些子猪羊引便来。
令尹声声言有过,录公□□道无灾。
思量也解开东阁,留取头蹄设秀才。

每见秋高著几行,却教点点挟风霜。凌空恍作点蛇阵,散彩疑同云汉章。

可道关传千里信,故应曲写九回肠。楼头少妇清宵立,欲问书来天几方。

风掠篷窗雨鬓秋,生涯无岁不扁舟。
吟诗本欲相消遣,及到吟成字字愁。

万里空悲赤壁秋,九原遽有白杨愁。凤毛并作人间瑞,玉润俱从地下游。

已跃龙津随化剑,难凭夜壑觅藏舟。遥知会葬车千两,苦雨萧萧迸泪流。

泠泠岩上水,滴滴出云根。境野烟霞寂,林深鸟雀喧。

幽龛留藓迹,怪石长苔痕。归路逢樵叟,濛濛夕照昏。

严更金柝起,杪岁玉关寒。
行侣时相问,边城进更难。
归心惟日夜,客鬓已星残。
仰悟中林羽,投枝亦未安。

马首山无数。绿绕仙源去。花外雨如丝。青青湿酒旗。

笑指垂杨碧。未把红楼隔。树杪有双鬟。春风小画栏。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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