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会稽刻石山诗

隆山嵯峨,崇峦岧峣。傍觌沧洲,仰拂玄霄。文命远会,风淳道辽。

秦皇遐巡,迈北英豪。宅灵基阿,铭迹峻峤。青阳曜景,时和气淳。

修岭增鲜,长松挺新。飞鸿振羽,腾龙跃鳞。

(305—377)东晋琅邪临沂人,字叔武,小字虎犊。年二十而头须皓白,时称“王白须”。王导从子。初除左著作郎、东海王文学。历侍中、廷尉,转会稽内史,居郡八年,豪右敛迹,亡户归者三万余。时大司马桓温威势震主,彪之以力阻桓温夺帝位,免官。后复为仆射。温将废海西公,命定仪制。孝武帝宁康元年,桓温死,迁尚书令。与谢安共掌朝政。官至光禄大夫。精通经传,熟谙故事,常引以定朝廷礼仪。所录仪规,藏于青箱,家世相传,时谓“王氏青箱学”。有文集,已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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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邸陪经席,辰阶总化钧。
忽起寻师兴,穿云不觉劳。相留看山雪,尽日论风骚。
竹影摇禅榻,茶烟上毳袍。梦魂曾去否,旧国阻波涛。
一笑披衣起。笑昨宵、东风似梦,韩张卢李。白发红云溪上叟,不记儿孙年齿。但回首、秦亡汉驶。苦苦渔郎留不住,约扁舟、后日重来此。吾已老,尚能竣。
少年未解留人意。恍出山、红尘吹断,落花流水。天上玉堂人间改,漫欸乃声千里。更说似、玄都君子。闻道酿桃堪为酒,待酿桃、千石成千醉。春有尽,瓮无底。

千门明月,天如水,正是人间佳节。开尽小梅春气透,花烛家家罗列。

来往绮罗,喧阗箫鼓,达旦何曾歇。少年当此,风光真是殊绝。

遥想二十年前,此时此夜,共绾同心结。窗外冰轮依旧在,玉貌已成长别。

旧著罗衣,不堪触目,洒泪都成血。细思往事,只添镜里华发。

六月苦炎蒸,山居昼方永。
泠然南风至,萧散荷气骋。
蜩鸣绿树阴,鱼跃横塘净。
高蔓展修条,幽篁茁阴颖。
良时倏回改,白发益蔽领。
虽无簪组累,要有贫贱{病去丙加省}。
故交何寥阔,画戟光炯炯。
沧洲期未远,岁晏心独耿。
谁同兹寂寞,敛退自幽屏。
向夕牛羊下,过翮急似逞。
默默掩荆扉,明蟾在东岭。
今有东风太狡狯,弄晴作雨遣春来。
江梅一夜落红雪,便有夭桃无数开。

宋家汴都全盛时,四方玉帛梯航随。清明上河俗所尚,倾城士女揭童儿。

城中万屋翚甍起,百货千商集成蚁。花棚柳市围春风,雾阁云窗粲朝绮。

芳原细草飞轻尘,驰者若飙行若云。虹桥影落浪花里,捩舵撇蓬俱有神。

笙歌在楼游在野,亦有驱牛种田者。眼中苦乐各有情,纵使丹青未堪写。

翰林画史张择端,研朱吮墨镂心肝。细穷毫发夥千万,直与造化争雕镌。

图成进入缉熙殿,御笔题签标卷面。天津一夜杜鹃啼,倏忽春光几回变。

朔风捲地天雨沙,此图此景复谁家。家藏私印屡易主,嬴得风流后代誇。

姓名不入宣和谱,翰墨流传藉吾祖。独从忧乐感兴衰,空吊环州一抔土。

丰亨豫大纷彼徒,当时谁进流民图。乾坤頫仰意不极,世事荣枯无代无。

林樾真无暑,追随竟夜留。
荷花为麈尾,酒案代游舟。
霞布依城寺,烟萦映水楼。
主人多胜韵,才子汉通侯。

子规叫破山花血。银屏香瘦兰衾热。芳草约裙齐。浓愁妒马蹄。

前溪从此渡。记取栖乌树。今夕定何年。人分月恰圆。

一面全应胜百书,那堪相望一书无。心寒世事从何说,疾有幽忧不可驱。

堕地岂容世破甑,流丸何日止瓯臾。畸零人外馀同病,呻楚于喁倘不孤。

蜀道如天世路稀,那知五岭与云齐。登临直上凌霄去,仰视何妨稳步跻。

仁杰思亲聊税驾,王尊念国欲鞭蹄。往还勿谓兹山险,更有无穷万丈溪。

将迎须学返抽身,合致蹉跎敢效颦。性静拟归无上士,
迹疏常负有情人。终凭二顷谋婚嫁,谬著千篇断斧斤。
闻说旧交贤且达,欲弹章甫自羞贫。

好景难描。春光如织,又是花朝。杨柳多情,海棠无力,风雨飘摇。

晓妆情味无聊。有多少、馀酲未消。一缕离愁,三分春思,都上眉梢。

曾陪冠冕上三台,金水桥东日往来。露湿柳梢随直上,日高花底散朝回。

当时桂苑青霞佩,此日茆檐浊酒杯。感子未能同寂寞,莫辞高咏寄蒿莱。

冰山珑璁间瑶席,水拍银盘漱寒碧。象床湘簟含风漪,腻香粉汗沾凝脂。

赤帝啾啾火龙老,琪树西风转昏晓。

江南三月芳菲菲,杂花生树莺乱飞。美人一去几斜晖,城郭空在人民非。

山河满目草离离,留得歌声落翠微,犹自叮咛缓缓归。

步屧出幽林,岩欹积翠深。烟含孤磴折,云乱一溪阴。

古树闻初偈,逃禅称静心。尊前遮莫醉,未怪早抽簪。

残云落日满东江,入夜乡心益渺茫。蕉鹿岂知成幻梦,莼鲈偏若滞殊方。

一朝宠渥君恩重,万里飘零客路长。幸有天风送行力,不妨人笑独归航。

掐珠不念佛,开眼不见色。吃饭谁择日,任东西南北。

  京兆杜牧为李长吉集序,状长吉之奇甚尽,世传之。长吉姊嫁王氏者,语长吉之事尤备。

  长吉细瘦,通眉,长指爪,能苦吟疾书。最先为昌黎韩愈所知。所与游者,王参元、杨敬之、权璩、崔植辈为密,每旦日出与诸公游,未尝得题然后为诗,如他人思量牵合,以及程限为意。恒从小奚奴,骑距驴,背一古破锦囊,遇有所得,即书投囊中。及暮归.太夫人使婢受囊出之,见所书多.辄曰:“是儿要当呕出心乃已尔。”上灯,与食。长吉从婢取书,研墨叠纸足成之,投他囊中。非大醉及吊丧日率如此,过亦不复省。王、杨辈时复来探取写去。长吉往往独骑往还京、洛,所至或时有著,随弃之,故沈子明家所余四卷而已。

  长吉将死时,忽昼见一绯衣人,驾赤虬,持一板,书若太古篆或霹雳石文者,云当召长吉。长吉了不能读,欻下榻叩头,言:“阿弥老且病,贺不愿去。”绯衣人笑曰:“帝成白玉楼,立召君为记。天上差乐,不苦也。”长吉独泣,边人尽见之。少之,长吉气绝。常所居窗中,勃勃有烟气,闻行车嘒管之声。太夫人急止人哭,待之如炊五斗黍许时,长吉竟死。王氏姊非能造作谓长吉者,实所见如此。

  呜呼,天苍苍而高也,上果有帝耶?帝果有苑囿、宫室、观阁之玩耶?苟信然,则天之高邈,帝之尊严,亦宜有人物文采愈此世者,何独眷眷于长吉而使其不寿耶?噫,又岂世所谓才而奇者,不独地上少,即天上亦不多耶?长吉生二十七年,位不过奉礼太常,时人亦多排摈毁斥之,又岂才而奇者,帝独重之,而人反不重耶?又岂人见会胜帝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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