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彼南陔,言采其兰。眷恋庭闱,心不遑安。彼居之子,冈或游盘。
馨尔夕膳,絜尔晨餐。循彼南陔,厥草油油。彼居之子,色思其柔。
眷恋庭闱,心不遑留。馨尔夕膳,絜尔晨羞。有獭有獭,在河之涘。
凌波赴汨,噬鲂捕鲤。嗷嗷林乌,受哺于子。养隆敬薄,惟禽之似。
勖增尔虔,以介丕祉。
相业仰堂堂,开花出短墙。两肩皆我担,双眼是谁乡。
月照朱明国,雷同万古荒。壤分虽有限,风动迥无疆。
天假南陬福,星辉百里郎。六龙云作驾,五马锦成行。
日暖江山丽,春融花草香。剑光惊恶鳄,波静印穹苍。
荔火烧林爇,梧风落井凉。他年在司牧,学种召公棠。
瓦砾何所知,说法犹咄咄。况此空洞中,孰能无启发。
窗外幽花,开遍处、这枝奇绝。染猩红、带雨拖烟,倚栏娇怯。
似为当年亡国恨,至今犹吐同心结。爱迎风、款款并香肩,迷蝴蝶。
心未冷,情还热。叹玉碎,怜簪折。羡一邱荒土,茁生英烈。
一叶半花堪再拜,同生同死无分别。笑青青、吕雉戚姬坟,难言说。
庵在千株松桂下,更无尘事到夫君。高踪罕过呼猿涧,静思唯看抱石云。
日暮坐间禽影集,雪晴岸畔路形分。扬雄约我须投宿,月里禅馀怯论文。
游之适,大率有二:旷如也,奥如也,如斯而已。其地之凌阻峭,出幽郁,寥廓悠长,则于旷宜;抵丘垤,伏灌莽,迫遽回合,则于奥宜。因其旷,虽增以崇台延阁,回环日星,临瞰风雨,不可病其敞也;因其奥,虽增以茂树丛石,穹若洞谷,蓊若林麓,不可病其邃也。
今所谓东丘者,奥之宜者也。其始龛之外弃地,予得而合焉,以属于堂之北陲。凡坳洼坻岸之状,无废其故。屏以密竹,联以曲梁。桂桧松杉楩楠之植,几三百本,嘉卉美石,又经纬之。俛入绿缛,幽荫荟蔚。步武错迕,不知所出。温风不烁,清气自至。水亭狭室,曲有奥趣。然而至焉者,往往以邃为病。
噫!龙兴,永之佳寺也。登高殿可以望南极,辟大门可以瞰湘流,若是其旷也。而于是小丘,又将披而攘之。则吾所谓游有二者,无乃阙焉而丧其地之宜乎?丘之幽幽,可以处休。丘之窅窅,可以观妙。溽暑遁去,兹丘之下。大和不迁,兹丘之巅。奥乎兹丘,孰从我游?余无召公之德,惧翦伐之及也,故书以祈后之君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