鼷鼠赞

小鼠曰鼷,实有螫毒。乃食郊牛,不恭是告。厥谴惟明,徵乎其觉。

郭璞
(276—324)东晋河东闻喜人,字景纯。博学,好古文奇字,精天文、历算、卜筮,擅长诗赋。西晋末过江,为宣城太守殷祐参军,为王导所重。晋元帝拜著作佐郎,与王隐共撰《晋史》,迁尚书郎。后为王敦记室参军。以卜筮不吉谏阻敦谋反,为敦所杀。后追赠弘农太守。为《尔雅》、《方言》、《山海经》、《穆天子传》作注,传于世。有辑本《郭弘农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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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路杳杳,江畔草萋萋。
妾久垂珠泪,君何惜马蹄。
边风悲晓角,营月怨春鼙。
未道休征战,愁眉又复低。
瑶台烟雾外,一去不回心。清海蓬壶远,秋风碧落深。
堕翎留片雪,雅操入孤琴。岂是笼中物,云萝莫更寻。
康衢久寂寞,击壤音微茫。
南风启箫韶,拜手赓明良。
周衰二雅废,凤兮歌楚狂。
楚狂已再变,三闾竟哀伤。
俯仰千载后,嗟嗟情性荒。
梁选尚远思,渊明粹而庄。
开元生李杜,我宋推苏黄。
宗派亦沦坠,纷纷师晚唐。
吟骨不淳古,记魄不自强。
雕镂心肺苦,何曾徵宫商。
濂翁著和澹,感兴开紫阳。
紫阳尚六义,六义兴已亡。
郑卫日盈耳,冰炭搅我肠。
章贡有奇士,野舟刊名章。
古城夜酌句,正义尤洋洋。
游谈到巍荡,百世流遗芳。
老病那堪岁月侵。霎时光景值千金。一生不负溪山债,百药难治书史淫。
随巧拙,任浮沈。人无同处面如心。不妨旧事从头记,要写行藏入笑林。

遗学千秋赖服膺,闭门白首向青镫。伏生老有残经惧,韩愈师为举世憎。

终夜思公老底柱,秋风吹客又巴陵。滔滔身世成何事,愧忆当年许代兴。

屋梁晓影初日暾,银潢下沃昆冈焚。铁骑腾突方追奔,玙璠入水体自温。

翩翩梦翼飞天门,异香气力能返魂。真珠倾写琉璃盆,青铜古镜磨尘昏。

知音听凤裁龙孙,重然宝剑垂荒坟。扶摇九万观化鲲,君诗体格能并存。

大言软语清兼浑,搜索物象穷乾坤。琼笺碾出花无根,字字馥郁如芳荪。

至宝无价难轻论,洪波荡纵长鲸吞。元化运转通昆崙,探颐不见雕镌痕。

胡为及我穷陋门,守护固乏育与贲。美材谁荐为牺樽,羃之疏布饰以琨,致用清庙非常恩。

玉友。平生旧。相与忘形偏耐久。醉乡径到无何有。莫问区区升斗。人生一笑难开口。为报速宜相就。

异缕何纤细,轻盈玉雪紑。鲛宫初织罢,海国远输来。

捧拜荣恩赐,纫缝称体裁。微躯增照耀,被服愧非才。

长成离乱后,相见尔应稀。客况缘愁壮,家山入梦微。

荆门天际合,汉水望中非。旧好犹能识,东陵一布衣。

归山深浅去,须尽丘壑美。
莫学武陵人,暂游桃源里。

乱后江湖阻舟楫,衣冠强半寓山村。云山紫蕨那堪采,豺虎惊人翠谷昏。

日出长江烟雾开,越山吴树抱江回。霸图踪迹空今古,天堑东南有劫灰。

山郭雨昏云似墨,海门潮急浪如雷。舟师省柁须看客,不数瞿塘滟滪堆。

白日沉西永。棋局闲寻清兴。两贤既不为山河,强令南北,黑白交分阵。雌雄未决谁能省。势若曹刘竞。英雄到底谁是,劝君动也何如静。

绣斧重持白发翁,路人犹说宦情浓。一帆又下浔阳去,羡杀云间五老峰。

深谷弥千里,松陵北合流。岸平迷昼夜,人至竞方舟。

照月方诸泣,迎风弱荇浮。平波无限远,极目涨清秋。

施家有两儿,以艺干齐楚。文武各自备,托身为得所。

孟公问其术,我子亲教汝。秦卫两不成,失时成龃龉。

昭潭深无底,橘洲浅而浮。本欲凌波去,翻为目成留。
愿君稍弭楫,无令贱妾羞。
二八相招携,采菱渡前溪。弱腕随桡起,纤腰向舸低。
自解看花笑,憎闻染竹啼。
根盘巨石四时青,陌上香泥岂敢侵。
不但咏夸奇异迹,也须珍重岁寒心。
如何夜来雨,欲妒清明天。
皎皎日华晓,千门罗管弦。
风吹绮襦艳,深入杨柳烟。
我与君子意,归心皆浩然。

  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临江之麋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黔之驴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㘎,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噫!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永某氏之鼠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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