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文薛君自赋五首克己读书安贫择交训子为题戒其子婿王叔俨万里索和 其二

静得山林趣,閒知日月长。清风披竹素,小雨润芸香。

外饰谢文绣,饥餐须稻粱。人生有同嗜,只此绝难忘。

  程公许(?—1251),字季与,一字希颖,号沧州。南宋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一说叙州宣化(今四川宜宾西北)人。嘉定进士。历官著作郎、起居郎,数论劾史嵩之。后迁中书舍人,进礼部侍郎,又论劾郑清之。屡遭排挤,官终权刑部尚书。有文才,今存《沧州尘缶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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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马交驰际,柴门老病身。把君诗过日,念此别惊神。
地阔峨眉晚,天高岘首春。为于耆旧内,试觅姓庞人。

豫章栋梁材,托身南山阿。王者建大厦,匠氏施斧柯。

万夫挽不行,留滞在河浒。自非浪滔天,何由至王所。

根虽埋土中,叶已随风飞。惟馀爨下柯,那得复相依。

风吹兼雨打,日居复月诸。誓朽泥涂间,不及栎与樗。

匠氏慎无悔,豫章当自宽。人生类如此,才难圣所叹。

明日恰当人日,今年远胜常年。瓣香卮酒寿蓝田。喜色津然满面。
及戍人方竞进,悬车公独高骞。身闲便是地行仙。赢得千秋强健。
小室坐毡重叠,红炉兽炭交加。一卮村酒吸流霞。窗外寒威可怕。
心在盘洲种柳,眼看密雪飞花。银杯缟带不随车。江上渔蓑难画。
幕府增辉,前度刘郎,又还到来。看芙蓉池畔,神凝秋水,绮罗丛里,欢动春雷。彩笔新题,金钗半醉,当日英雄安在哉。开筵处,是真仙福地,不着纤埃。
堪怜倦客情怀。听吹竹弹丝金奏谐。有黄花插鬓,何妨欹帽,绿橙醒酒,莫惜空罍。坐上疏狂,帘间姝丽,应想横波一笑回。停杯久,待娇歌缓劝,归骑休催。

云逐归心乱,山随望眼赊。疏林攲晚照,浅溜咽春沙。

客路三千过,僧窗一笑哗。此生安税驾,有地即为家。

江上晚来风,烟蔼濛濛,白蘋吹尽到丹枫。流水落霞衰草外,离恨无穷。

极目楚云东,愁见归鸿,拒霜相倚夕阳中。露重月寒芳意歇,知为谁红。

按剑孤营落日昏,楚歌声里汉兵屯。当时国士无存者,独有虞姬不负恩。

出国门驱薄笨车,抽帆万里指吾庐。亦知蜀道真难上,可奈长安不易居。

糊口那能还井邑,因人转得问乡闾。寒宵预想巴渝月,峡石林猿入梦虚。

见山不见理,真假析为二。
看假作真山,细大岂殊致。
邻翁怜索居,奉我石一块。
嵌空会短小,枯涩少坚腻。
承以下岩紫,其体润而细。
翁言白鹿皮,苍璧惭倒置。
殷勤加谢翁,分别非所会。
但见眼中山,几立出尘外。
侵寒欲清癯,向晚变孤翠。
萧萧风雨天,云气或冥晦。
虽地禽鸟声,颇若岩洞邃。
侧耳听其中,恐有隐者在。
花边破日红千叠,柳际匀烟翠一层。
阅尽风光长不老,绿车当见从云仍。

湖嵌一卷多,潇碧数竿足。爱此亦何为,正也受命独。

行止非人料,驱驰未席温。
传闻选肤使,端为慰黎元。
瘴岭农耕少,山城海气昏。
唯勤凋瘵虑,此外更何言。
华阳巾鹤氅蹁跹,铁笛吹云,竹杖撑天。伴柳怪花妖,麟祥凤瑞,酒圣诗禅。不应举江湖状元,不思凡风月神仙。断简残编,翰墨云烟,香满山川。

笃行成迂阔,垂言累隐沦。儒林多未传,耆旧已无人。

家学传衣重,门生负土新。未须生世早,相望一沾巾。

银蟾忧易缺,彩侍喜长圆。
岂意他乡会,均同一乐全。
杯行惊知旧,星聚敢占天。
但愿人常久,频将桂影延。

巨鳌潜海中,何年此迁播。古洞恒阴森,屏息不敢唾。

伛偻穿胁出,延缘扪脊过。眼明一松横,根穿石壁破。

风云看飞腾,江海几掀簸。径度莲花沟,心胆寒无那。

悬崖如泛虚,股栗神已懦。每涉惧不测,伫足欲相贺。

降若探龙渊,陟如转蚁磨。九地升九霄,始达狮子座。

莲花入云开,莲蕊日以大。迎送松依然,涧底龙犹卧。

至此筋力疲,藉草一少坐。历历忆生平,久惯经坎坷。

此间觉平夷,无须咎摧挫。

却喜桑麻地,经年无客过。大都春雨少,惟有夏云多。

秋日光偏洁,冬时气亦和。葫芦争取水,来往汲清波。

  予尝论书,以谓钟王之迹,萧散简远,妙在笔画之外。至唐颜柳,始集古今笔法而尽发之,极书之变,天下翕然以为宗师,而钟王之法益微。

  至于诗亦然。苏李之天成,曹刘之自得,陶谢之超然,盖亦至矣。而李太白、杜子美,以英玮绝世之姿,凌跨百代,古今诗人尽废;然魏晋以来,高风绝尘,亦少衰矣。李杜之后,诗人继作,虽间有远韵,而才不逮意。独韦应物、柳宗元,发纤秾于简古,寄至味于澹泊,非余子所及也。唐末司空图,崎岖兵乱之间,而诗文高雅,犹有承平之遗风。其诗论曰:“梅止于酸,盐止于咸,饮食不可无盐梅,而其美常在咸酸之外。”盖自列其诗之有得于文字之表者二十四韵,恨当时不识其妙,予三复其言而悲之。

  闽人黄子思,庆历、皇祐间号能文者。予尝闻前辈诵其诗,每得佳句妙语,反复数四,乃识其所谓。信乎表圣之言,美在咸酸之外,可以一唱而三叹也。予既与其子几道、其孙师是游,得窥其家集。而子思笃行高志,为吏有异材,见于墓志详矣,予不复论,独评其诗如此。

  大德七年,秋八月,予尝从老先生来观大龙湫。苦雨积日夜,是日,大风起西北,始见日出。湫水方大,入谷未到五里余,闻大声转出谷中,从者心掉。望见西北立石,作人俯势,又如大楹;行过二百步,乃见更作两股倚立;更进百数步,又如树大屏风。而其颠谽谺,犹蟹两螯,时一动摇,行者兀兀不可入。转缘南山趾稍北,回视如树圭。又折而入东崦,则仰见大水从天上堕地,不挂著四壁,或盘桓久不下,忽迸落如震霆。东岩趾有诺讵那庵,相去五六步,山风横射,水飞著人。走入庵避,余沫迸入屋,犹如暴雨至。水下捣大潭,轰然万人鼓也。人相持语,但见张口,不闻作声,则相顾大笑。先生曰:“壮哉!吾行天下,未见如此瀑布也。”

  是后,予一岁或一至。至,常以九月。十月则皆水缩,不能如向所见。今年冬又大旱,客入到庵外石矼上,渐闻有水声。乃缘石矼下,出乱石间,始见瀑布垂,勃勃如苍烟,乍小乍大,鸣渐壮急,水落潭上洼石,石被激射,反红如丹砂。石间无秋毫土气,产木宜瘠,反碧滑如翠羽凫毛。潭中有斑鱼二十余头,闻转石声,洋洋远去,闲暇回缓,如避世士然。家僮方置大瓶石旁,仰接瀑水,水忽舞向人,又益壮一倍,不可复得瓶,乃解衣脱帽著石上,相持扼掔,争欲取之,因大呼笑。西南石壁上,黄猿数十,闻声皆自惊扰,挽崖端偃木牵连下,窥人而啼。纵观久之,行出瑞鹿院前——今为瑞鹿寺。日已入,苍林积叶,前行,人迷不得路,独见明月,宛宛如故人。

  老先生谓南山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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