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故园诗

汉臣泣长沙。
楚客悲辰阳。
古今虽不举。
兹理亦宜伤。
山中信寂寥。
孤景吟空堂。
北地三变露。
南檐再逢霜。
窃值寰海辟。
仄见圭纬昌。
浮云抱山川。
游子御故乡。
遽发桃花渚。
适宿春风场。
红草涵电色。
绿树铄烟光。
高歌傃关国。
微叹依笙篁。
请学碧灵草。
终岁自芬芳。
江淹
  江淹(444—505),字文通,南朝著名文学家、散文家,历仕三朝,宋州济阳考城(今河南省商丘市民权县)人。江淹少时孤贫好学,六岁能诗,十三岁丧父。二十岁左右在新安王刘子鸾幕下任职,开始其政治生涯,历仕南朝宋、齐、梁三代。江淹在仕途上早年不甚得志。泰始二年(466年),江淹转入建平王刘景素幕,江淹受广陵令郭彦文案牵连,被诬受贿入狱,在狱中上书陈情获释。刘景素密谋叛乱,江淹曾多次谏劝,刘景素不纳,贬江淹为建安吴兴县令。宋顺帝升明元年(477年),齐高帝萧道成执政,把江淹自吴兴召回,并任为尚书驾部郎、骠骑参军事,大受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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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露花房白蜜脾,黄蜂紫蝶两参差。
春窗一觉风流梦,却是同袍不得知。
惟性所宅,直取弗羁。控物自富,与率为期。
□室松下,脱帽看诗。但知旦暮,不辨何时。
倘然自适,岂必有为。若其天放,如是得之。

蓬莱宫中春草绿,君王无事欢不足。宜春北院小蛾眉,日日霓裳按新曲。

侍女倾心复尽计,歌舞君前不如意。今年新得太真妃,从此龙颜不胜喜。

望春楼下纥那歌,枉说扬州古铜器。梨园乐府两部齐,尽歌乐府新歌词。

君门谁道九重远,岁久欢声闻远夷。渔阳万骑仓黄入,帐中妃子吞声泣。

当时掌上不忍看,玉骨埋时烟雨湿。属车尘远空邮亭,邮亭牧竖嗟娉婷。

凌波袜在香未绝,万人争看俱伤情。一朝持入咸阳市,空得千金贾客惊。

遇如不遇。最是暂来还复去。归到乡关。欲再来时却恐难。
丁宁去后。倩雁传书须访旧。万斛羁愁。逐水那容许大舟。
东风回,江上渚,
何处来,双白鹭。
灼灼岸间桃,依俙兰杜苗。
一衔湍濑鳞,一下青林梢。
潇湘绿水春迢迢。

潇潇凌霜雪,浓翠异三湘。疏影月移壁,寒声风满堂。

山中一枰棋,尘世底事无。若复计胜负,与彼亦何殊。

万笏山云,一蠡城树,未秋先已苍凉。尽倚梦、芙蓉绝巘,巾带风飏。

庵竹萧萧送籁,空翠底、无尽斜阳。夫君逝,望里洞庭,遥隔南湘。

还指采香湿路,有三五渔舠,停楫鸥乡。问那度、深荷宴月,多少鸳鸯。

谁料乌飞鹿走,剩几处、断塔颓廊。休凄恋,钟外日渐昏黄。

新秋送残暑,雨罢来清风。湖天出净碧,尽为窗几供。

焚香展图画,往往名山逢。书画真有契,岁月来无穷。

但使妙明在,自有精灵通。千秋旦暮遇,何必非我躬。

得意已藏密,五家讵能公。知益却伤晚,隘矣后山翁。

苏小坟西是妾家,门前都种白莲花。
郎来好认当垆处,石上瑶琴覆落霞。
堂成开宴日无空。景占四时中。画栋翚飞星汉,雕阑锁断花风。
薰人和气,清谈四坐,雅量千钟。早晚催归天仗,往来还记溪翁。

万槊森然老更成,要将馀韵斗僧清。道傍谁识凌云操,只有诗人著眼明。

蟋蟀。蟋蟀。千种离愁谁识。催残寒漏三更。阶下梧桐月明。明月。

明月。疏影横窗清绝。

高堂红烛鼓声齐,舞遍纤腰月未西。一曲缠头一双锦,骅骝空自惜障泥。

  行文之道,神为主,气辅之。曹子桓、苏子由论文,以气为主,是矣。然气随神转,神浑则气灏,神远则气逸,神伟则气高,神变则气奇,神深则气静,故神为气之主。至专以理为主,则未尽其妙。盖人不穷理读书,则出词鄙倍空疏,人无经济,则言虽累牍,不适于用。故义理、书卷、经济者,行文之实,若行文自另是—事。譬如大匠操斤,无土木材料,纵有成风尽垩手段,何处设施?然有土木材料,而不善设施者甚多,终不可为大匠。故文人者,大匠也。神气音节者,匠人之能事也,义理、书卷、经济者,匠人之材料也。

  神者,文家之宝。文章最要气盛,然无神以主之,则气无所附,荡乎不知其所归也。神者气之主,气者神之用。神只是气之精处。古人文章可告人者惟法耳,然不得其神而徒守其法,则死法而已。要在自家于读时微会之。李翰云:“文章如千军万马;风恬雨霁,寂无人声。”此语最形容得气好。论气不论势,文法总不备。

  文章最要节奏;管之管弦繁奏中,必有希声窃渺处。

  神气者,文之最精处也;音节者,文之稍粗处也;字句者,文之最粗处也。然余谓论文而至于字句,则文之能事尽矣。盖音节者,神气之迹也;字句者,音节之矩也。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以字句准之。

  音节高则神气必高,音节下则神气必下,故音节为神气之迹。一句之中,或多一字,或少一字;一字之中,或用平声,或用仄声;同一平字仄字,或用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则音节迥异,故字句为音节之矩。积字成句,积句成章,积章成篇,合而读之,音节见矣,歌而咏之,神气出矣。

  文贵奇,所谓“珍爱者必非常物”。然有奇在字句者,有奇在意思者,有奇在笔者,有奇在丘壑者,有奇在气者,有奇在神者。字句之奇,不足为奇;气奇则真奇矣;神奇则古来亦不多见。次第虽如此,然字句亦不可不奇、自是文家能事。扬子《太玄》、《法言》,昌黎甚好之,故昌黎文奇。奇气最难识,大约忽起忽落,其来无端,其去无迹。读古人文,于起灭转接之间,觉有不可测识处,便是奇气。奇,正与平相对。气虽盛大,一片行去,不可谓奇。奇者,于一气行走之中,时时提起。太史公《伯夷传》可谓神奇。

  文贵简。凡文,笔老则简,意真则简,辞切则简,理当则简,味淡则简,气蕴则简,品贵则简,神远而含藏不尽则简。故简为文章尽境。程子云:“立言贵含蓄意思,勿使无德者眩,知德者厌。”此语最有味。

  文贵变。《易》曰:“虎变文炳,豹变文蔚。”又曰:“物相杂,故曰文。”故文者,变之谓也。一集之中篇篇变,一篇之中段段变,一段之之句句变,神变、气变、境变、音节变、字句变,惟昌黎能之。

  文法有平有奇,须是兼备,乃尽文人之能事。上古文字初开,实字多,虚字少。典漠训诰,何等简奥,然文法自是未备。至孔于之时,虚字详备,作者神态毕出。《左氏》情韵并美,文采照耀。至先秦战国,更加疏纵。汉人敛之,稍归劲质,惟子长集其大成。唐人宗汉,多峭硬。宋人宗秦,得其疏纵,而失其厚茂,气味亦少薄矣。文必虚字备而后神态出,何可节损?然校蔓软弱,少古人厚重之气,自是后人文渐薄处。史迁句法似赘拙,而实古厚可爱。

  理不可以直指也,故即物以明理,情不可以显言也,故即事以寓情。即物以明理,《庄子》之文也;即事以寓情,《史记》之文也。

  凡行文多寡短长,抑扬高下,无一定之律,而有一定之妙,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学者求神气而得之于音节,求音节而得之于字句,则思过半矣。其要只在读古人文字时,便设以此身代古人说话,一吞一吐,皆由彼而不由我。烂熟后,我之神气即古人之神气,古人之音节都在我喉吻间,合我喉吻者,便是与古人神气音节相似处,久之自然铿锵发金石声。

锱庐不厌如蜗小,喜是轩窗两面开。种竹叶沾新雨露,移松根带旧莓苔。

偏多白发携筇过,尽放青山入座来。点检阶除忙未了,幽花野草按时栽。

幽轩停白昼,心古万缘轻。春壑花争放,澄潭浪不生。

云山当近户,风雨望高城。归去渊明社,欣欣木正荣。

孔光谮王嘉,浸润致之死。马融排李固,承顺权臣指。

两人擅声华,素推经术士。忽焉好恶乖,交口肆诋毁。

失己违本心,媚人求贵仕。平生读何书,适佐贪且鄙。

一念入奇邪,百世人不齿。愿尔顾修名,慎勿污青史。

天高地厚寻常事,海阔山重更要论。
霹雳震摧山鬼窟,独携霜剑定乾坤。

世事如纷梦,往来□□□。将偕松桂老,况有薜萝多。

药倩韩康卖,门容□□□。翻嫌高枕地,占作白云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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