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调歌头 闰八月望夕有作

空凉万家月,摇荡菊花期。飘飘六合清气,欲唤紫鸾骑。京洛花浮酒市,初把两螯风味,橙子半青时。莫话旧年梦,聊赋倦游诗。玉盘高,金靥小,笑相窥。市朝声利场里,谁肯略忘机。庾老南楼佳兴,陶令东篱高咏,千古赏音稀。手捻冷香碎,和月卷玻璃。
  蔡松年(1107~1159)字伯坚,因家乡别墅有萧闲堂,故自号萧闲老人。真定(今河北正定)人,金代文学家。宋宣和末从父守燕山,宋军败绩随父降金,天会年间授真定府判官。完颜宗弼攻宋,与岳飞等交战时,蔡松年曾为宗弼“兼总军中六部事”,仕至右丞相,封卫国公,卒谥“文简”。松年虽一生官运亨通,其作品在出处问题上却流露了颇为矛盾的思想感情。内心深处潜伏着的民族意识使他感到“身宠神已辱”,作品风格隽爽清丽,词作尤负盛名,与吴激齐名,时称“吴蔡体”,有文集《明秀集》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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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垂绝徼千行泪,共泛清湘一叶舟。
今日岭猿兼越鸟,可怜同听不知愁。

雉鸣朝求雌,木坏疾无枝。仁心秉君子,小弁怨何矶。

在昔共世子,待烹慰骊姬。亦有鲁闵氏,朔风衣单衣。

二贤岂不怨,仁义固良知。夐夐彼投兔,蔌蔌奔鹿斯。

道死尚或墐,况乃天性为。

庐阜东北际,岧峣五峰尊。中岩穹林绕,青天白云屯。

郡阁有佳眺,徙倚空朝昏。今晨幸休暇,发轫北郭门。

牵萝出林端,蹑屐跻云根。高寻却深宦,小憩欣潺湲。

古殿宿寒霭,新甍丽朝暾。扶藜陟东冈,夙昔规曾轩。

却倚千寻峭,前窥百泉奔。长风卷浮埃,江湖渺相吞。

结架虽未谐,雄瑰已难论。同来俱胜流,晤语仍王孙。

已践支许诺,不惭夙尚魂。赋诗纪兹日,岁晚期相敦。

平湖漠漠来孤艇,远树冥冥见一灯。
翁媪隔篱呼稚子,岂头犹有未收罾。

蹄轮汨汨几曾间,鬓发萧骚尘满颜。卷里携来三峡水,梦中吟去九华山。

一江春月浮轻舸,万树浓花念小鬟。世态饱经咸苦尽,争如归卧酒垆间。

谁谓瓜土,而实其李。谁谓卵小,而犬其子。

乱插木棉乘大雨,无根易长珊瑚树。一枝一干似人长,明岁花如木笔吐。

花比辛夷更大朵,开时半天红似火。纷纷赤玉杯,争向怀中堕。

拾来堆成霞,狼藉芙蓉砂。苔阶扫不尽,萎谢仍芬葩。

生长南州盛炎德,纯丹表里含光华。朱颜无命易憔悴,弃捐岂敢辞泥沙。

两部蛙吹破雨宵,数声鸟语乱风朝。水浮芳麓青衫湿,云出幽峰翠黛描。

聊倩溪回传景受,但闻滩涩费情调。汀烟极目行人断,何处乡愁向我挑。

晨探莫惮冻云天,一日风光尽一年。暂喜真珠抛十斛,悬愁银甲搯苔钱。

杖屦逍遥五柳庄,一辞独擅晋文章。黄花本是无情物,也共先生晚节香。

久将心事付山灵,石几焚香对翠屏。万里秋声云外雁,一天寒色雨边萤。

閒来只自烧茶灶,病里凭谁著酒经。总为此中堪避地,不教人指少微星。

绛罗密幄护风沙,莫遣牛酥污落花。
蝶梦不知春已莫,鹤翎还似暖生霞。
诗呈金字怀仙客,手印红脂出内家。
独羡沉香李供奉,清平一曲度韶华。

卫水秋空霁,仙郎别棹移。悬知西土慰,应动滑台思。

仗剑宁辞酒,临岐且赋诗。晋云犹未远,倾耳听鸣丝。

小蛮才把鸳衾摺。妆就梳横月。探海不似旧年心。却爱窗前纸帐、十分清。
朔风吹起寒云动。午寝都无梦。黄昏更被竹枝声。唤起醒醒相对、一灯青。

月轮一夜离天毕,山川吐云翳朝日。飞廉吼空吐霹雳,雨势霶?两溪溢。

横流不复相望轶,浪花飞起三千尺。我时舣舟酣战慄,眼看民居半沉溺。

邑令之贤谁等匹,为治公居寄家室。顾盼奔涛心暇逸,寓居恰倚青山脊。

吁嗟此惊身未历,折腰远来甘恐惕。餐霞先生今铩翼,附郭相君无所食。

愁霖谢子虽非敌,少宦徐郎良未怿。

把袂骊歌越水滨,况逢秋尽倍伤神。风尘赤羽须看剑,世路青云好致身。

别后几虚莲社月,到时应恋曲江春。蓟门旧侣如相讯,为报烟霞一葛巾。

五更乌啼金井栏,画堂月落罗衣单。秃襟窄袖指瑟缩,机石似带银河寒。

亳州松花江锦腻,蛟毫涩手冰绡乾。碧烟如纱摺蝉翼,络纬相怜对檠织。

鬟溜钗倾时欠伸,停梭欲起倦无力。樱唇细唾红绒湿,珊枕幽啼窗曙色。

深闺井井二十馀,为习轻纱嫁不得。昨日浣花行出城,城边江水玻璃清。

玻璃江水多縠纹,縠纹自古熨不平。

半生书剑走闽瓯,三十年前欠此游。赤脚有心尊鲁国,白头无力赋扬州。

花明靴巷新番市,草暗城隅旧敌楼。桥上更无何逊迹,梅花明月为谁留。

历尽穷冬两鬓霜,醉看东海几生桑!英雄更有难收局,歌舞终无不散场!

白发祗馀贫病在,朱门每为古今伤!知非伯玉吾真愧,成就高阳一酒狂。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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