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翔寺赠缝人 其一

蜀绮吴绫惯揣量,并刀常带色丝香。自言多得豪家意,也解穿云到上方。

梁寅

  梁寅(1303——1389),字孟敬,新喻(今江西省新余市下村镇)人。明初学者。元末累举不第,后征召为集庆路(治所在今江苏南京市,当时辖境相当今南京市及江宁、句容、溧水、溧阳、高淳等县地)儒学训导,晚年结庐石门山,四方士多从学,称其为“梁五经”,著有《石门词》。《明史》有传。元末兵起,明太祖朱元璋征天下名儒修述礼乐时,他被征任,时年已六十有余。在礼局中,讨论精审,诸儒皆为推服。书成后,将就官,他以老病辞,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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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马大宛名,锋棱瘦骨成。
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
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
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
丰年有高廪,宗祀拜明堂。
玉辂迎阊阖,银蟾跃未央。
虎贲森卤簿,龙衮照旂常。
宝幄燃红炬,璇霄降紫皇。
竹宫循汉古,茆屋法周荒。
云蔼箫韶暖,风融黍稷香。
典刑存郁鬯,陟降奉珪璋。
水取方诸氏,星沉析木乡。
金鸡灌舞蹈,翠凤播琳瑯。
何日当封禅,如今尚小康。
布衣阡陌动成群,卓荦高才独见君。
杞梓豫章蟠绝壑,骐驎騕褭跨浮云。
行藏已许终身共,生死那知半路分。
便恐世间无妙质,鼻端从此罢挥斤。
雨霁秋光晚,亭虚野兴回。沙鸥掠岸去,溪水上阶来。
客傲风欹帻,筵香菊在杯。东山长许醉,何事忆天台。
今日复今日,今日何其少!
今日又不为,此事何时了?
人生百年几今日,今日不为真可惜!
若言姑待明朝至,明朝又有明朝事。
为君聊赋今日诗,努力请从今日始。
若要真铅留汞,亲中不离家臣。木金间隔会无因。须仗媒人勾引。
本性爱金顺义,金情恋木慈仁。相吞相陷却相亲。始觉男儿有孕。

晨飙下严霜,波水白浩浩。鸡鸣人语动,趋驾恨不早。

出门望原野,四顾但衰草。芒砀一何寥,惊雁鸣寒蓼。

老骥志千里,烈士轻远道。临事母谓难,为善岂在小。

扁舟自分老江湖,秋水长天没野凫。长笛一声裂江壁,欲堕不堕觉画图。

袨服华妆着处逢,六街灯火闹儿童。
长衫我亦何为者,也在游人笑语中。

梨花无语。断送春如许。因恁斜阳留不住。变做一天丝雨。

帘前都满苔痕。魂消不等黄昏。柳眼皆含珠泪,山头错认巫云。

欲访琴台迹已平,琅邪溪畔独循行。居人但说欧阳子,谁问当时李幼卿。

徙倚官衙月正明,尚余寒柝在高城。空庭积水松阴乱,小阁张镫夜气清。

剩有黄花随地满,那堪白发向秋生。故乡海味何曾减,残笑鲈鱼浪得名。

诗人偶作画,兴与哦诗同。髯张醉后辄挥洒,意境不落畦畛中。

片云初生幽涧石,万吹忽入寒涛松,似有灵气盘虚空。

移情莫辨山水窟,但觉林峦窅窅泉淙淙。维髯与我最相得,联吟斗捷时过从。

比年嗜画恣游历,绝尘奔轶难追踪。朅来许我画尺幅,千金拱璧惠未蒙。

俄然赠尔白银盘上青螺峰,恍若置我五湖西畔钱塘东。

扁舟独往意何限,斗室卧看游无穷。况今新诗倡和总入画,奇妙仿佛神仙逢。

凭将此图引兴聚高作,扫尽世间俗笔满纸涂青红。

吏散黄堂静,惟闻爆竹声。一宵寅卯岁,两地别离情。

懒怕官常责,贫添梦寐清。壮吟悲往事,知己费推?。

峨峨鳌背山,突兀江心峙。浮图插其巅,直向云霄起。

放舟泊山根,黛色落秋水。磴道盘巉岩,天风忽可倚。

独立斤流中,孤标瘴烟里。惊涛撼不动,鳌足入地底,俯听猿啸哀,低看飞鸟止。

遥睇壶城閒,苍茫暮色紫。旋转碍云过,望望穷千里。

巍然南天南,万古青无已。

风雨重磨碣,云霞焕建瓴。遥通漓水碧,常对火山青。

修禊前番记,登高几度经。炎荒多胜境,考證值趋庭。

江右衣冠如向日,黑头兄弟亦还家。
重经白下桥边路,颇忆玄都观里花。
暮雨疏帘飞旧燕,暖风芳树哺慈鸦。
弓旌处处求岩穴,未许行吟玩物华。

鸡鸣山外大江流,迢递孤城暮霭浮。六代遗宫余乱草,千年王气委荒丘。

青溪花落春将老,翠柳莺啼麦欲秋。往事不须频怅望,铜驼自古恨难收。

连宵蜡泪满铜荷,欲写家书墨自磨。作客每嫌心绪恶,胜人惟有鬓丝多。

江山月出腾兵气,冠盖风流倚醉歌。近市不堪闻腊鼓,锦城儿女近如何。

  天下学问,惟夜航船中最难对付。盖村夫俗子,其学问皆预先备办。如瀛洲十八学士,云台二十八将之类,稍差其姓名,辄掩口笑之。彼盖不知十八学士、二十八将,虽失记其姓名,实无害于学问文理,而反谓错落一人,则可耻孰甚。故道听途说,只办口头数十个名氏,便为博学才子矣。

  余因想吾八越,惟馀姚风俗,后生小子,无不读书,及至二十无成,然后习为手艺。故凡百工贱业,其《性理》《纲鉴》,皆全部烂熟,偶问及一事,则人名、官爵、年号、地方枚举之,未尝少错。学问之富,真是两脚书厨,而其无益于文理考校,与彼目不识丁之人无以异也。或曰:“信如此言,则古人姓名总不必记忆矣。”余曰:“不然,姓名有不关于文理,不记不妨,如八元、八恺,厨、俊、顾、及之类是也。有关于文理者,不可不记,如四岳、三老、臧榖、徐夫人之类是也。”

  昔有一僧人,与一士子同宿夜航船。士子高谈阔论,僧畏慑,拳足而寝。僧人听其语有破绽,乃曰:“请问相公,澹台灭明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是两个人。”僧曰:“这等尧舜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自然是一个人!”僧乃笑曰:“这等说起来,且待小僧伸伸脚。”余所记载,皆眼前极肤浅之事,吾辈聊且记取,但勿使僧人伸脚则亦已矣。故即命其名曰《夜航船》。

  古剑陶庵老人张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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