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论田亩输银赋二律俾主事者知之 其二

剑不潜锋岁未丰,带牛佩犊走西东。谁怜耕垦三时力,不直干戈一扫空。

破屋饥人啼夜雨,荒村冤鬼哭秋风。有司科敛仍如旧,愿霁霆威略见容。

(1296—?)元明间金华府金华人,字景南,一字伯恺,自号云?天民。元末隐居不出,至正中自刻其诗,名《樵云独唱》。入明,举进士,官行人司副。后免官家居,授徒甚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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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入松门拜祖师,殷勤再读塔前碑。
回头忽向寻阳使,太守如今是惠持。

白玉娟娟粉署郎,明时具庆筑高堂。天恩宠赐天曹禄,五彩衣裳献寿觞。

昌黎曾为记蓝田,君较蓝田一倍贤。钜竹老槐俱不有,窗间松树已十年。

海上屋,几千尺。丽日起扶桑,鳞鳞曙烟碧。仙筹刻玉云花湛,海尘一飞筹一点。

借问仙翁寿几何,十屋仙筹充画槛。仙翁家住海中村,平原公子宋王孙。

相逢欲访桑田事,双鹤何年下海门。

夏腊高于众,音容亦未衰。终经迎客晚,煮药任僮饥。

苔上抛生石,猿惊挂衲枝。山高九千丈,百事不曾知。

黄河虽大川,所嗟源不清。千里能一曲,不如直道行。

王允辅京室,李杜垂其名。介休巾角折,乃为时所倾。

年年作誓蟹为羹,倦不能支略放行。
但是草泥行郭索,莫愁豕腹胀膨享。
酒今到此都空了,诗亦随渠太瘦生。
吏部一生豪到底,此时得意孰为争。

轺轩秦塞远,戟府汉江开。万里桥边路,乡书几度来。

四十时。体力克壮志方刚。
跨州越郡还帝乡。出入承明拥大珰。
清酒将炙奈乐何。清酒将炙奈乐何。

方池开净镜,湛水涵虚象。空明纳朝阳,承尘澹清漾。

岂以感物故,至静含动状。还将观物心,宴坐池亭上。

红粉初匀巧样妆,丛丛八月夺春芳。中心一点原同菊,肯为怀人有别肠。

雨霁云色净,天旷月会清。老树列池岸,修阑无人凭。

坐拂苔间石,移时微风生。初虫润余渍,暗抱岩草鸣。

阴律行未调,细涩无齐声。感我千载念,穆然来中情。

胜赏昔所企,高怀今与并。阒寂了心悟,茫然尘世轻。

谁知幽谷里,真有寿阳妆。

云散星驰不尽流,殢人江海思悠悠。出山岂特分清浊,歧路无端感去留。

咫尺便成千里别,萦回难挽百年愁。最怜萍叶随波去,夜夜寒情上客舟。

此心复何已,新月清江长。云归石壁尽,月照霜林清。

马前铜笛转山频,树底行沿汉水滨。又喜晚炊来子午,曾经春雨忆庚申。

采茶调急穿林女,放濑声高荡桨人。何事妖容千载恨,拂衣犹有荔枝尘。

六桥积雪晴光射。萧疏疑是云林画。几点远山横。一湖春水平。

墓门斜日静。翠竹迎人冷。极目总销魂。罗巾揾泪痕。

饱尝世变历艰辛,枉自蹉跎六十春。堪笑鲲鹏时未至,恰惭鸿鹄志难伸。

乐天望月新添恨,宗悫乘风快问津。差幸一枝聊可寄,龙门仰企荷陶甄。

蹇裳蹑石磴,缓步入高云。晋国千峰断,秦川一岭分。

行人冰上渡,浊浪树边闻。杯酒携良友,相看日欲曛。

  桑怿,开封雍丘人。其兄慥,本举进士有名,怿亦举进士,再不中,去游汝、颍间,得龙城废田数顷,退而力耕。岁凶,汝旁诸县多盗,怿白令: “愿为耆长,往来里中察奸民。”因召里中少年,戒曰:“盗不可为也!吾在此,不汝容也!”少年皆诺。里老父子死未敛,盗夜脱其衣; 里父老怯,无他子,不敢告县,臝其尸不能葬。怿闻而悲之,然疑少年王生者,夜人其家,探其箧,不使之知觉。明日遇之,问曰:“尔诺我不为盗矣,今又盗里父子尸者,非尔邪?”少年色动;即推仆地,缚之。诘共盗者,王生指某少年,怿呼壮丁守王生,又自驰取某少年者,送县, 皆伏法。

  又尝之郏城,遇尉方出捕盗,招怿饮酒,遂与俱行。至贼所藏,尉怯,阳为不知以过,怿曰:“贼在此,何之乎?”下马独格杀数人,因尽缚之。又闻襄城有盗十许人,独提一剑以往,杀数人,缚其余。汝旁县为之无盗。京西转运使奏其事,授郏城尉。

  天圣中,河南诸县多盗,转运奏移渑池尉。崤,古险地,多深山,而青灰山尤阻险,为盗所恃。恶盗王伯者,藏此山,时出为近县害。当此时,王伯名闻朝廷,为巡检者,皆授名以捕之。既怿至,巡检者伪为宣头以示怿,将谋招出之。怿信之,不疑其伪也。因谍知伯所在,挺身人贼中招之,与伯同卧起十余日,乃出。巡检者反以兵邀于山口,怿几不自免。怿曰:“巡检授名,惧无功尔。”即以伯与巡检,使自为功,不复自言。巡检俘献京师,朝廷知其实,罪黜巡检。

  怿为尉岁余,改授右班殿直、永安县巡检。明道、景祐之交,天下旱蝗,盗贼稍稍起,其间有恶贼二十三人,不能捕,枢密院以传召怿至京,授二十三人名,使往捕。怿谋曰:“盗畏吾名,必已溃,溃则难得矣,宜先示之以怯。 ”至则闭栅,戒军吏无一人得辄出。居数日,军吏不知所为,数请出自效,辄不许。既而夜与数卒变为盗服以出, 迹盗所尝行处,入民家,民皆走,独有一媪留,为作饮食,馈之如盗。乃归,复避栅三日,又往,则携其具就媪馔,而以其余遗媪,媪待以为真盗矣。乃稍就媪,与语及群盗辈。媪曰:“彼闻桑怿来,始畏之,皆遁矣;又闻怿闭营不出,知其不足畏,今皆还也。某在某处,某在某所矣。”怿尽钩得之。复三日,又往,厚遗之,遂以实告曰:“我,桑怿也,烦媪为察其实而慎勿泄!后三日,我复来矣。”后又三日往,媪察其实审矣。明旦,部分军士,用甲若干人于某所取某盗,卒若干人于某处取某盗。其尤强者在某所,则自驰马以往,士卒不及从,惟四骑追之,遂与贼遇,手杀三人。凡二十三人者,一日皆获。二十八日,复命京师。

  枢密吏谓曰:“与我银,为君致阁职。”怿曰:“用赂得官,非我欲,况贫无银;有,固不可也。”吏怒,匿其阀,以免短使送三班。三班用例,与兵马监押。未行,会交趾獠叛,杀海上巡检,昭、化诸州皆警,往者数辈不能定。因命怿往,尽手杀之。还,乃授阁门祗候。怿曰:“是行也,非独吾功,位有居吾上者,吾乃其佐也,今彼留而我还,我赏厚而彼轻,得不疑我盖其功而自伐乎?受之徒惭吾心。”将让其赏归己上者,以奏稿示予。予谓曰:“让之,必不听,徒以好名与诈取讥也。”怿叹曰:“亦思之,然士顾其心何如尔,当自信其心以行,讥何累也?若欲避名,则善皆不可为也已。”余惭其言。卒让之,不听。怿虽举进士,而不甚知书,然其所为,皆合道理,多此类。

  始居雍丘,遭大水,有粟二廪,将以舟载之,见民走避溺者,遂弃其粟,以舟载之。见民荒岁,聚其里人饲之,粟尽乃止。怿善剑及铁简,力过数人,而有谋略。遇人常畏,若不自足。其为人不甚长大,亦自修为威仪,言语如不出其口,卒然遇人,不知其健且勇也。

  庐陵欧阳修曰:勇力人所有,而能知用其勇者,少矣。若怿可谓义勇之士,其学问不深而能者,盖天性也。余固喜传人事,尤爱司马迁善传,而其所书皆伟烈奇节,士喜读之,欲学其作,而怪今人如迁所书者何少也!乃疑迁特雄文,善壮其说,而古人未必然也?及得桑怿事,乃知古之人有然焉,迁书不诬也,知今人固有而但不尽知也。怿所为壮矣,而不知予文能如迁书,使人读而喜否?姑次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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