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凤冈民部第中芭焦作花一丛百瓣诸公称为奇瑞有书见示灯下聊赋二章以寄嘉赏 其二

莫向秋声问是非,绿云红雨正霏微。总疑覆鹿全非梦,蝴蝶枝头底又飞。

(1545—1607)明山东东阿人,字可远,更字无垢。于慎思弟。隆庆二年进士。万历初历修撰、日讲官,以论张居正“夺情”,触其怒。以疾归。居正死后复起。时居正家被抄没,慎行劝任其事者应念居正母及诸子颠沛可伤。累迁礼部尚书。明习典制,诸大礼多所裁定。以请神宗早立太子,去官家居十余年。万历三十五年,廷推阁臣,以太子少保兼东阁大学士,入参机务,以病不能任职。旋卒,谥文定。学问贯穿百家,通晓掌故。与冯琦并为一时文学之冠。有《谷城山馆诗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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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孝公既没,惠文、武、昭襄蒙故业,因遗策,南取汉中,西举巴、蜀,东割膏腴之地,北收要害之郡。诸侯恐惧,会盟而谋弱秦,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以致天下之士,合从缔交,相与为一。当此之时,齐有孟尝,赵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此四君者,皆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贤而重士,约从离衡,兼韩、魏、燕、楚、齐、赵、宋、卫、中山之众。于是六国之士,有宁越、徐尚、苏秦、杜赫之属为之谋,齐明、周最、陈轸、召滑、楼缓、翟景、苏厉、乐毅之徒通其意,吴起、孙膑、带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颇、赵奢之伦制其兵。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众,叩关而攻秦。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逡巡而不敢进。秦无亡矢遗镞之费,而天下诸侯已困矣。于是从散约败,争割地而赂秦。秦有余力而制其弊,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山河。强国请服,弱国入朝。延及孝文王、庄襄王,享国之日浅,国家无事。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于是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以为固。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

  始皇既没,余威震于殊俗。然陈涉瓮牖绳枢之子,氓隶之人,而迁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贤,陶朱、猗顿之富;蹑足行伍之间,而倔起阡陌之中,率疲弊之卒,将数百之众,转而攻秦;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

  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崤函之固,自若也。陈涉之位,非尊于齐、楚、燕、赵、韩、魏、宋、卫、中山之君也;锄櫌棘矜,非铦于钩戟长铩也;谪戍之众,非抗于九国之师也;深谋远虑,行军用兵之道,非及向时之士也。然而成败异变,功业相反,何也?试使山东之国与陈涉度长絜大,比权量力,则不可同年而语矣。然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势,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然后以六合为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爱君茅屋下,向晚水溶溶。试墨书新竹,张琴和古松。
坐来闻好鸟,归去度疏钟。明日还相见,桥南贳酒醲.

山高溪且深,苍苍但群木。抽条欲千尺,众亦疑朴?。

一朝蒙剪伐,万古辞林麓。若遇燎玄穹,微烟出云族。

五泄江山寺,禅林境最奇。九年吃菜粥,此事少人知。
山响僧担谷,林香豹乳儿。伊余头已白,不去更何之。

  巩顿首再拜,舍人先生:

  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反复观诵,感与惭并。夫铭志之著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或纳于庙,或存于墓,一也。苟其人之恶,则于铭乎何有?此其所以与史异也。其辞之作,所以使死者无有所憾,生者得致其严。而善人喜于见传,则勇于自立;恶人无有所纪,则以愧而惧。至于通材达识,义烈节士,嘉言善状,皆见于篇,则足为后法。警劝之道,非近乎史,其将安近?

  及世之衰,为人之子孙者,一欲褒扬其亲而不本乎理。故虽恶人,皆务勒铭,以夸后世。立言者既莫之拒而不为,又以其子孙之所请也,书其恶焉,则人情之所不得,于是乎铭始不实。后之作铭者,常观其人。苟托之非人,则书之非公与是,则不足以行世而传后。故千百年来,公卿大夫至于里巷之士,莫不有铭,而传者盖少。其故非他,托之非人,书之非公与是故也。

  然则孰为其人而能尽公与是欤?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盖有道德者之于恶人,则不受而铭之,于众人则能辨焉。而人之行,有情善而迹非,有意奸而外淑,有善恶相悬而不可以实指,有实大于名,有名侈于实。犹之用人,非畜道德者,恶能辨之不惑,议之不徇?不惑不徇,则公且是矣。而其辞之不工,则世犹不传,于是又在其文章兼胜焉。故曰,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岂非然哉!

  然畜道德而能文章者,虽或并世而有,亦或数十年或一二百年而有之。其传之难如此,其遇之难又如此。若先生之道德文章,固所谓数百年而有者也。先祖之言行卓卓,幸遇而得铭,其公与是,其传世行后无疑也。而世之学者,每观传记所书古人之事,至其所可感,则往往衋然不知涕之流落也,况其子孙也哉?况巩也哉?其追睎祖德而思所以传之之繇,则知先生推一赐于巩而及其三世。其感与报,宜若何而图之?

  抑又思若巩之浅薄滞拙,而先生进之,先祖之屯蹶否塞以死,而先生显之,则世之魁闳豪杰不世出之士,其谁不愿进于门?潜遁幽抑之士,其谁不有望于世?善谁不为,而恶谁不愧以惧?为人之父祖者,孰不欲教其子孙?为人之子孙者,孰不欲宠荣其父祖?此数美者,一归于先生。既拜赐之辱,且敢进其所以然。所谕世族之次,敢不承教而加详焉?愧甚,不宣。巩再拜。

狼心那顾歃铜盘,舌在纵横击可汗。
自分身为虀粉碎,虏中方作丈夫看。
气端解使四时青,万物彫零独典刑。
严子高风扶汉鼎,包胥劲节撼秦庭。
浊酒一杯歌一曲,留住秋光。片云轻护晓来霜。殷勤篱下菊,满意为君香。四海干戈犹未定,此身底处安藏。醉中闻说有真乡。便从今日数,

冷雨黄昏暮,秋声众叶喧。濯烦天宇阔,流恶楚江浑。

蛙黾烦当道,鱼龙稍在门。一樽聊自劝,还欲笑臧孙。

人生弦上栝,流光迅于矢。春鸟畅欢情,秋虫感衰耳。

万籁乘时鸣,一心异悲喜。中宵不成寐,转辗揽衣起。

今人未尝生,古人未尝死。欲求不死方,从师悔晚矣。

宗主文盟护梓桑,春风一手种甘棠。
葬时移近坡翁墓,留取清名伴菊香。

晚妆才罢试齐纨,夏木阴阴落照残。欲向层台窥远堞,偶飞疏雨染重峦。

湿云缓度莺声老,凉月还生燕语欢。共挹荷香思茗饮,轻风有意送梅酸。

纷纷尘土化朱颜,有客知几去不还。大隐何妨在城市,小楼终日对云鬟。

推篷南浦上,烟雨淡离愁。萧瑟菰蒲晚,微茫泽国秋。

鱼盐通县市,蓑笠语邻舟。无限林泉意,凭轩下白鸥。

叛将忘恩久,王师不战通。凯歌千里内,喜气二仪中。
寇尽条山下,兵回汉苑东。将军初执讯,明主欲论功。
落日烟尘静,寒郊壁垒空。苍生幸无事,自此乐尧风。
危栏倦倚带斜阳,今夜禅床借上方。
七十二山何处是,洞庭烟水正茫茫。

幽抱挹山光,峰回僻径藏。人家三五树,湖口去来樯。

古寺少行路,乱溪流夕阳。裴回忘近远,空外野烟苍。

一九二九,相逢不出手。
三九二十七,篱头吹觱篥。
翻忆小释迦,双手抱屈膝。
知不知,实不实,
摩诃般若波罗蜜。

天空海阔竟何如,此日英雄且僦居。击筑市中谁进酒,赁舂庑下自钞书。

一春风雨牛衣老,十载江湖马肆虚。输却云门行脚汉,竹烟松月总精庐。

绾章南北异,转首死生分。手泽空遗墨,书签冷旧芸。

行须潘岳诔,碑已蔡邕文。身后无儋石,玄成似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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