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云乐

东厢食举百戏作,鱼龙曼衍中堂落。华钟忽驻舞缀停,更进西方《上云乐》。

老胡家世是文康,紫髯深目华盖方。白巾裹头火浣细,绿珠作带韎?长。

曾从海上栽若木,吹笙更截昆崙竹。朝看阿母鬓成霜,夕见安期颜似玉。

却候明时日再中,朅来献赆玉门东。流沙暮涉三万里,碣石天开百二重。

辟邪师子陈成列,赴曲声随箫鼓节。汉苑白麟未足珍,宛城宝马空称绝。

老胡歌舞奏仙倡,为祝黄图日月长。但愿百蛮九塞靖烽火,陛下长倾万岁觞。

(1545—1607)明山东东阿人,字可远,更字无垢。于慎思弟。隆庆二年进士。万历初历修撰、日讲官,以论张居正“夺情”,触其怒。以疾归。居正死后复起。时居正家被抄没,慎行劝任其事者应念居正母及诸子颠沛可伤。累迁礼部尚书。明习典制,诸大礼多所裁定。以请神宗早立太子,去官家居十余年。万历三十五年,廷推阁臣,以太子少保兼东阁大学士,入参机务,以病不能任职。旋卒,谥文定。学问贯穿百家,通晓掌故。与冯琦并为一时文学之冠。有《谷城山馆诗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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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岁曾经此县城,县民无口不冤声。
今来县宰加朱绂,便是生灵血染成。
冥濛秋夕溥清露。玉绳耿耿银潢注。永夜滴铜壶。月华楼影孤。佳人纡绝唱。翠幕丛宵上。休劝玉东西。乌鸦枝上啼。
洛川已矣不复见,斯地岿然犹独存。
九仞成功忍亏篑,百年种德在深根。
依稀旧燕空梁语,俯仰飞鸿踏雪痕。
多少名园富花石,争如书圃付儿孙。
山色侵衣冷,异气作心赏。
岭月闻凤笙,松风吹鹤氅。
碧池绉澄绿,群山发清响。
以此助萧闲,欣然同击壤。
冬冬璫璫璫,烂醉如泥了。
睡至谷谷呱,东窗梅影晓。
朱荣铅砌拱都堂,静合明窗夹主廊。
外省诸司西恻畔,枢寮却在外东厢。
文窗斜对木香篱,胡粉薄施细作眉。
贪向墙头看车马,不知裙着刺花儿。

金门放钥夜朣胧,虎旅当关路仅通。雨脚森森祗对越,镫光闪闪俨歌雍。

立殊陛楯人谁代,出后函关客正穷。他日庙廊端委立,泥涂莫忘两人同。

不为长贫谩自悲,年来镜里觉颜衰。殊方失路逢今日,故国投簪定几时。

池草谩成失夜梦,庭花空见紫荆枝。凌云壮气消磨尽,只有丹心似露葵。

秋雨萧萧白燕词,龙溪{辶苕}遰郁哀思。寝门风义犹行古,岭表文章待起哀。

扑笔昔曾歌慷慨,登车莫更惜倭迟。酒酣试共王郎舞,看尔沧溟跋浪时。

古来争说战场文,今日雄名又见君。知己谁为萧颖士,逢人自诧李参军。

来歌郢里坛前为,去踏衡山顶上云。续得禹碑如鸟迹,傥因回雁一相闻。

上元星降天休节,瀛海传欢帨在门。七纪欢承三世养,四朝荣被九天恩。

瑶池浪说桃花结,宝树何如桂实蕃。共愿摩耶常住世,长看佛度众生繁。

雪点颠狂乱送春,穿帘透幕苦相亲。
年年三月西陵渡,愁杀轻舟度水人。
雄雄天之中,峻极闻维嵩。作镇盛标格,出云为雨风。
瑞时物不疠,顺泽年多丰。加高冠四方,视秩居三公。
明朝虔昭报,颁祀岁严恭。署祝纡御札,诏贤导宸衷。
皇皇三川守,馨德清明躬。肃徒奉兰沐,竟夕玉华东。
星汉耿斋户,松泉寒寿宫。具修谅蠲吉,曙色犹葱曚。
端仪大圭立,兴俛声玲珑。挹瓒椒桂馥,奏金岩壑空。
灵歆若有答,仿佛传祝工。卒事不遑偃,胜奇纷四丛。
朝霞破灵嶂,错落间苍红。动息形似蚁,玄黄气如笼。
奔倾千万状,群岳安比崇。日月襟袖捧,人天道路通。
冥搜必殚竭,跻览忘崎穹。踏翠遍诸刹,趣绵步难终。
浮丘仙袂接,谢公屐齿穷。龙潭应下瞰,九曲当骇容。
龙门计东豁,三台有何踪。金象语奚应,玉人光想融。
瑶浆与石髓,清骨宜遭逢。况是降神处,迹惟申甫同。
周翰已洽论,伊衡亦期功。诚富东山兴,须陟中台庸。
勉促旋騑軨,未可恋云松。散材事即异,期为卜一峰。

南国周遭入望平,荒台犹有越王名。赤精已耀终归命,黄屋初乘是抗衡。

日拥瀴溟天岳动,潮迎舶趠海云生。楼船一度窥秦服,忆道沧桑几变更。

相君息女小乘僧,身向西天佛律行。
三尺戒坛秋色紧,个中蝼蚁亦长生。

难相语。试相语。相语添愁绪。鹏翮计图南,甚日丰毛羽。

难兄羁宦旅。白发慈亲许。深情作壮情,安恋痴儿女。

寒衣今又送凉州,独立桐阴听未休。午夜征袍缝密密,一针一泪刺心头。

萧寂衡门,剥啄谁与,忽讶君来。问前宵初返,异乡孤棹,今番且尽,长夜深杯。

喜极尤狂,酣时转恨,令弟多春不共回。遥相忆,想一灯愁听,风雨空阶。

最怜缪二多才。怅何事、新辞懒寄怀。更宾文王叟,须眉似雪,东阳方子,调笑无猜。

屈指于今,三年不见,虚拟霜帆昨岁开。凭君报,道臣仍无状,迹混黄埃。

  昔之人贵极富溢,则往往为别馆以自娱,穷极土木之工,而无所爱惜。既成,则不得久居其中,偶一至焉而已,有终身不得至者焉。而人之得久居其中者,力又不足以为之。夫贤公卿勤劳王事,固将不暇于此;而卑庸者类欲以此震耀其乡里之愚。

  临朐相国冯公,其在廷时无可訾,亦无可称。而有园在都城之东南隅。其广三十亩,无杂树,随地势之高下,尽植以柳,而榜其堂曰“万柳之堂”。短墙之外,骑行者可望而见其中。径曲而深,因其洼以为池,而累其土以成山;池旁皆兼葭,云水萧疏可爱。

  雍正之初,予始至京师,则好游者咸为予言此地之胜。一至,犹稍有亭榭。再至,则向之飞梁架于水上者,今欹卧于水中矣。三至,则凡其所植柳,斩焉无一株之存。

  人世富贵之光荣,其与时升降,盖略与此园等。然则士苟有以自得,宜其不外慕乎富贵。彼身在富贵之中者,方殷忧之不暇,又何必朘民之膏以为苑囿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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