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閒道士求题息斋竹

楚山修竹不可致,谁写秋风笔底开。疑是道人吹紫竹,月明引得凤凰来。

徽州府休宁人,字大同,号朱陈村民,又号紫阳山樵。朱升子。洪武中举明经,官至礼部侍郎。有文武才,工图绘,时称三绝。坐事死。著有《覆瓿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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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雨初收草木浓,群鸦飞散下堂钟。
长廊无事僧归院,尽日门前独看松。
安分身无辱,知几心逢闲。
虽居人世上,却是出人间。

宇胡曰宙,古往来今。往者不滞,来者方新。阳升於旦,帝出乎春。

日日岁岁,新新相因。兹水有溪,胡以是名。蒙泉不竭,坎流不盈。

前一汲过,后一汲生。生生相易,新新不停。戴氏池塘,居溪之际。

观水有术,於道有契。旧学未忘,新功相继。能濯旧见,以来新意。

有子有孙,以书以诗。如溪之新,朝斯夕斯。自彊不息,慎独母欺。

新而又新,请视兹溪。

金阙真黄入靓妆,仙葩何事到鳣堂。只缘风雨要人甚,窖取旃林百斛香。

君家小圃占春光,眼看龙须百尺长。
移向楼边并寒井,明年垂实更阴凉。
断岸横路水潺潺,行到山根又上山。
眼看别峰云雾起,不知身也在云间。

季冬寒气结,晨兴懔严霜。越江不可涉,欲涉恨无梁。

飘飘客衣薄,烈烈北风凉。会少别何多,令人心靡忘。

相去数百里,东西渺相望。岂无琴与书,抚心独彷徨。

鬓毛各已苍,目视亦茫茫。中年别亲友,作恶固其常。

安得传羽翼,与子俱飞翔。

  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自富阳至桐庐一百许里,奇山异水,天下独绝。

  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急湍甚箭,猛浪若奔。

  夹岸高山,皆生寒树,负势竞上,互相轩邈,争高直指,千百成峰。泉水激石,泠泠作响;好鸟相鸣,嘤嘤成韵。蝉则千转不穷,猿则百叫无绝。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横柯上蔽,在昼犹昏;疏条交映,有时见日。

丹青庭院欲黄昏,蝴蝶蘧蘧化梦魂。姑射肌肤如处子,儿家消息在重门。

香薰绣被过残腊,影落画阑连大尊。可是玉川无觅处,窗前春色胜张琨。

兀然坐高秋,谁可与欢者。白云生几上,清泉绕榻下。

明月忽复来,呼童煮菜把。

种柳红尘隔,填词白屋温。天宽容故我,地僻闭閒门。

冷抱箧中集,凉开湖上尊。归来陶靖节,松菊想犹存。

昔寻吴市隐,邂逅虎丘筵。
今理南州榻,予栖白社禅。
风遍别时便,月苦病中圆。
后会江湖外,苍茫定几年?

云车穿出洞冥冥,形势东来若建瓴。王气遥浮全亚白,长烟直下大荒青。

人家水近牛羊老,战地风高虎豹腥。吟得安西都护句,好骑羸马勒新铭。

客欲谈世事,词锋若戈矛。我已梦为蝶,咄哉为罢休。

自愧亦何得,高人辱远寻。联床经日久,看月每更深。

几点忧时泪,百年为道心。明朝分袂去,谁更是知音。

五彩画牛头,黄金为点额。
春晴二月初,农人皆取则。
寒食贺新正,铁钱三五百。
先贤垂范,流落人间。
日久岁深,禅人不顾。
语非久妙,直透重关。
画瓶打破,渌水青山。
莫讶报慈多冷淡,得盘桓处且盘桓。
小隐楼台绿树中,藕塘花艳散香风。
纶巾羽扇薰风坐,逸兴飘飘迥不同。

昨夜寒香破冻魂,一枝墙角倚黄昏。梦回孤馆尘无迹,春到空山月有痕。

烟外板桥残雪岸,水边茅屋夕阳村。可怜冷落西泠路,犹是亭亭立墓门。

  桑怿,开封雍丘人。其兄慥,本举进士有名,怿亦举进士,再不中,去游汝、颍间,得龙城废田数顷,退而力耕。岁凶,汝旁诸县多盗,怿白令: “愿为耆长,往来里中察奸民。”因召里中少年,戒曰:“盗不可为也!吾在此,不汝容也!”少年皆诺。里老父子死未敛,盗夜脱其衣; 里父老怯,无他子,不敢告县,臝其尸不能葬。怿闻而悲之,然疑少年王生者,夜人其家,探其箧,不使之知觉。明日遇之,问曰:“尔诺我不为盗矣,今又盗里父子尸者,非尔邪?”少年色动;即推仆地,缚之。诘共盗者,王生指某少年,怿呼壮丁守王生,又自驰取某少年者,送县, 皆伏法。

  又尝之郏城,遇尉方出捕盗,招怿饮酒,遂与俱行。至贼所藏,尉怯,阳为不知以过,怿曰:“贼在此,何之乎?”下马独格杀数人,因尽缚之。又闻襄城有盗十许人,独提一剑以往,杀数人,缚其余。汝旁县为之无盗。京西转运使奏其事,授郏城尉。

  天圣中,河南诸县多盗,转运奏移渑池尉。崤,古险地,多深山,而青灰山尤阻险,为盗所恃。恶盗王伯者,藏此山,时出为近县害。当此时,王伯名闻朝廷,为巡检者,皆授名以捕之。既怿至,巡检者伪为宣头以示怿,将谋招出之。怿信之,不疑其伪也。因谍知伯所在,挺身人贼中招之,与伯同卧起十余日,乃出。巡检者反以兵邀于山口,怿几不自免。怿曰:“巡检授名,惧无功尔。”即以伯与巡检,使自为功,不复自言。巡检俘献京师,朝廷知其实,罪黜巡检。

  怿为尉岁余,改授右班殿直、永安县巡检。明道、景祐之交,天下旱蝗,盗贼稍稍起,其间有恶贼二十三人,不能捕,枢密院以传召怿至京,授二十三人名,使往捕。怿谋曰:“盗畏吾名,必已溃,溃则难得矣,宜先示之以怯。 ”至则闭栅,戒军吏无一人得辄出。居数日,军吏不知所为,数请出自效,辄不许。既而夜与数卒变为盗服以出, 迹盗所尝行处,入民家,民皆走,独有一媪留,为作饮食,馈之如盗。乃归,复避栅三日,又往,则携其具就媪馔,而以其余遗媪,媪待以为真盗矣。乃稍就媪,与语及群盗辈。媪曰:“彼闻桑怿来,始畏之,皆遁矣;又闻怿闭营不出,知其不足畏,今皆还也。某在某处,某在某所矣。”怿尽钩得之。复三日,又往,厚遗之,遂以实告曰:“我,桑怿也,烦媪为察其实而慎勿泄!后三日,我复来矣。”后又三日往,媪察其实审矣。明旦,部分军士,用甲若干人于某所取某盗,卒若干人于某处取某盗。其尤强者在某所,则自驰马以往,士卒不及从,惟四骑追之,遂与贼遇,手杀三人。凡二十三人者,一日皆获。二十八日,复命京师。

  枢密吏谓曰:“与我银,为君致阁职。”怿曰:“用赂得官,非我欲,况贫无银;有,固不可也。”吏怒,匿其阀,以免短使送三班。三班用例,与兵马监押。未行,会交趾獠叛,杀海上巡检,昭、化诸州皆警,往者数辈不能定。因命怿往,尽手杀之。还,乃授阁门祗候。怿曰:“是行也,非独吾功,位有居吾上者,吾乃其佐也,今彼留而我还,我赏厚而彼轻,得不疑我盖其功而自伐乎?受之徒惭吾心。”将让其赏归己上者,以奏稿示予。予谓曰:“让之,必不听,徒以好名与诈取讥也。”怿叹曰:“亦思之,然士顾其心何如尔,当自信其心以行,讥何累也?若欲避名,则善皆不可为也已。”余惭其言。卒让之,不听。怿虽举进士,而不甚知书,然其所为,皆合道理,多此类。

  始居雍丘,遭大水,有粟二廪,将以舟载之,见民走避溺者,遂弃其粟,以舟载之。见民荒岁,聚其里人饲之,粟尽乃止。怿善剑及铁简,力过数人,而有谋略。遇人常畏,若不自足。其为人不甚长大,亦自修为威仪,言语如不出其口,卒然遇人,不知其健且勇也。

  庐陵欧阳修曰:勇力人所有,而能知用其勇者,少矣。若怿可谓义勇之士,其学问不深而能者,盖天性也。余固喜传人事,尤爱司马迁善传,而其所书皆伟烈奇节,士喜读之,欲学其作,而怪今人如迁所书者何少也!乃疑迁特雄文,善壮其说,而古人未必然也?及得桑怿事,乃知古之人有然焉,迁书不诬也,知今人固有而但不尽知也。怿所为壮矣,而不知予文能如迁书,使人读而喜否?姑次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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