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刘给事城南宴集

水竹幽闲地,簪缨近侍臣。雍容乘暇日,潇洒出嚣尘。
树对思朋鸟,池深入养鳞。管弦高逐吹,歌舞妙含春。
老子叨专席,欢邀隔缙绅。此中情不浅,遥寄赏心人。
张说
  张说(667年~730年) 唐代文学家,诗人,政治家。字道济,一字说之。原籍范阳(今河北涿县),世居河东(今山西永济),徙家洛阳。
  猜你喜欢
冰开御水龙鳞细,日照宫梅麝炷烘。
欲看人间花灼灼,不妨葛藟共春风。
日月漂流一鸟过,别来心迹病维摩。
是非孰辨聊分谤,诞信相讥要止讹。
摇落独怜松不改,澄清尝见海无波。
句中有眼劳开警,更问诸人会得麽。

举坐且停酒,听我歌远游。远游何所至,咫尺视九州。

九州何茫茫,环海以为疆。上有孤凤翔,下有神驹骧。

孰能不惮远,为我游其方。为子奉尊酒,击铗歌慨慷。

送子临大路,寒日为无光。悲风来远壑,执手空徊徨。

问子何所之,行矣戒关梁。世路百险艰,出门始忧伤。

东征忧旸谷,西游畏羊肠。南辕犯疠毒,北驾风裂裳。

愿子驰坚车,躐险摧其刚。峨峨既不支,琐琐谁能当。

朝登南极道,暮宿临太行。睥睨即万里,超忽凌八荒。

无为蹩躠者,终日守空堂。

玉泉半潭冰,钓台万壑雪。汝往访客星,剩挟一磨衲。

野色宽围四缭墙,一穿林径百忧忘。
浓花细草青春半,语燕游蜂白日长。
寄兴不知诗笔倦,惜时犹喜酒杯香。
席间数点残英坠,万片随风此滥觞。

望尘斗以北,倾盖江之阳。命驾慰迟暮,倚楼讯行藏。

下榻沉痾失,拥彗端忧忘。玉藻敷温丽,金薤披玻琅。

沦诗缀四始,逸籀括三苍。荒经询夏后,汲冢怀周王。

赓皋既旦旦,聆挚何洋洋。维时首朱夏,迅晷改青阳。

款言移日稷,彦会属辰良。蒲葵聊短咏,木桃愧申章。

木落村逾迥,洲回水更包。乱泉舂急峡,短日漾寒郊。

问俗非吾土,逢君似旧交。笑谈方此始,何事又相抛。

萧寂空山与性宜,那知闺阁有调饥。过从老衲花深处,递进羁孤月好时。

笑甚不妨杯没帻,谈余赢得饭成糜。经书只办三余了,未碍春园乍一窥。

山肩吾子类贾岛,火色我侬输马周。但得把螯同一醉,绝胜侧目避监州。

行行渐入瘴乡深,官事从人笑我侵。
越俎代庖真有愧,逢场作戏本无心。
宾僚暇日一杯酒,杖屦西园十亩阴。
政尔无能落闲处,且从猿鸟觅知音。

司徒昔推毂,驾车惮远征。揣摩失苏季,穷愁自虞卿。

浩荡乾坤白昼閒,数椽茅屋傍青山。无忧仙子知何处,王母瑶池宴未还。

蓬莱怜我寄芳笺,劝我无忘仁义先。几句良言甜似蜜,数行温语煖于绵。

从来谁识龟毛拂,到底难调胶柱弦。用我必行周孔教,舍予不负万松轩。

异表英奇非世出,惠心通敏尽生知。
更当淑景承慈煦,永奉嘉祥茂本枝。

深院零红,凄绝处、啼鹃夜闻。垂柳畔、阑干几摺,送了残春。

珊管句题名士泪,瑶台香杳美人魂。甚经年,蓬岛梦迢迢,遮暮云。

停翠斝,酒难温。闲绣箧,线犹存。记萼华无语,怨锁眉痕。

燕垒已倾罗幕冷,蛛丝常罥画帘昏。盼佩环,月下不归■,空怆神。

汴流西绕汉时宫,陵树萧萧易朔风。
金碗不冰银雁去,铜仙无露玉盘空。
御沟流水人间碧,禁苑蟠桃海上红。
却忆晋家南渡客,清谈不记误和戎。

又逢上巳北邙来,宿草新浇酒一杯。自古宫人斜畔土,清明可有纸钱灰。

小鬟轻曳锦帏偏,报说平明雪满天。起掷绣鞋床下卜,远人身上合添绵。

应尽须尽,行法俟命。剖破形骸,朗然独运。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