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绳海先生

素车犹忆十年前,生死交情更不迁。曾记邮筒传岭月,独赍镜老破江烟。

何人报国身能在,赖汝孤臣节已全。一瓣香消寒泪溅,乱鸦啼上古城边。

释函可(1611-1659),字祖心,号剩人,俗姓韩,名宗騋,广东博罗人。他是明代最后一位礼部尚书韩日缵的长子。明清之际著名诗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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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枝头香满路。几日西风,落尽花如雨。倒照秦眉天镜古。秋明白鹭双飞处。
自摘霜葱宜荐俎。可惜重阳,不把黄花与。帽堕笑凭纤手取。清歌莫送秋声去。
幽石生芙蓉,百花惭美色。远笑越溪女,闻芳不可识。
开帘见新月,便即下阶拜。(便即 一作:即便)
细语人不闻,北风吹裙带。 (裙带 一作:罗带)
跨飞鸾、醉吹瑶笛,蓬莱知在何处。薰风飘散荷花露。梦觉已非帝所,忘归路。谁知道、人间别有神仙侣。身游枢府。奈诏入玉楼,猛骑箕尾,四海忆霖雨。问王母。天上桃红几度。蕊宫今是谁主。明年甲子从头数,春入鬟云鬓雾。如今去。是处里、福田都著黄金布。庭前玉树。看子早生孙,孙还生子,岁岁彩衣舞。

秋非我秋,我思秋流。驾言出游,以涤我愁。采芳洲兮,秋风浮兮。

彼姝者子,逝肯留兮。

千尺崖间挂古松,泉声无恙答山钟。游人指引松间路,踏破苍云数十重。

幽居日日数归程,已写华严两帙经。
门外初寒江气白,岭头多雨晓痕青。
曾逢饭颗潮山笠,应载鸱夷笑井瓶。
客土相思空引望,天涯风景似新亭。
成仙捷径,在玄关、一窍四通八达。说与学人先立志,悟后只消时霎。可笑迷徒,不求师指,执着旁门法。般精般气,到头都是兜搭。争知大道堂堂,坦平蓦直,也要师开发。会得善行无辙迹,玄牝自然开阖。一念无生,谷神不死,九转功周币。脱胎归去,大罗天上行蹋。

豫章远接五羊城,白鸟飞还道路明。昔我乘桴游汗漫,今君揽辔度峥嵘。

湖堧夕下潮声转,斗角寒深宝气横。总为观风扬职业,有诗才不负兹行。

城里看山尽不如,廛居聊复拟幽居。道通天地方为学,志在林泉好读书。

高架香浮芸帙乱,短檠光动竹窗虚。公侯已卜他年事,况是徐卿积善馀。

送君行,君行直到东船里。风物幽回宛似江之南,土壤肥夷可艺稷。

黍茫茫,墟市隔林皋,寂寂衡茅荫溪水。天空鸥鸟閒,地古风俗美。

铿訇教铎振文声,子衿揖让春风里。我欲乘桴直上海之涯,鱼龙掀舞烟涛起。

老翁晒网立船头,儿子叉鱼傍船尾。滩声奏曲响琴窗,水风吹香堕书几。

先生宴坐清可人,陶写神情舒四体。携壶觞,临沼沚,或开襟,或洗耳。

或赋长歌咏古今,或掉扁舟弄清泚。世间万事岂足挂心旌,为问此乐平生还有几。

我欲诛茆结屋与君邻,我欲浮家泛宅学丹子。云水之间,栖迟之乐,可以忘岁年,不知老之将至矣。

使臣当何如,所司在周询。哲王重观察,民情苦难伸。

我从天上来,乘桴赴南闽。舣舟楚门苦,奄忽踰一旬。

此邦俯要冲,道路当海滨。民力困兼并,徵求尽鸡豚。

浙东惟七州,地狭民亦贫。所凭舟楫利,生理恒艰辛。

视之等菹醢,雄吞竟何人。我于十日来,有耳不愿闻。

尽从方门至,使者如鱼鳞。舟车日旁午,钧符星流奔。

故令恶少徒,什伍恒成群。白昼肆攘敚,渔猎据通津。

凶燄嘘可炙,人命同轻尘。内君命尤严,所在毋敢论。

昔有五侯宅,今有五府门。五府皆贵公,拟迹王侯邻。

纡朱曳组绶,富及子与孙。圣恩与鸿濛,无物与比伦。

乃复为五虎,啮人如膻荤。五侯昔何如,诛夷到荄根。

以今鉴往者,伤哉竟难陈。

柳叶如眉枝似腰,赠郎辄挽最长条。条长即与侬心远,不是为侬春态娇。

衰年病体今粗健,揽镜深悲发半斑。世事惯看易桑海,故人相忆隔云山。

著书各为风尘误,闭户无多岁月閒。何日论文重载酒,徜徉百二十峰间。

炎气涨空碧,散作藕花秋。幽趣兰为佩,浮生芥作舟。

可人从远别,何日许重游。奁玉清无底,楼居第几州。

小巷门常掩,窗阴竹几层。贫怜养志子,老作在家僧。

苦行逢人笑,问心转自憎。挥杯时劝影,明月是高朋。

乌咽中江入海流,知君清坐不胜愁。鲁戈过眼空三舍,宋铁伤心尽九州。

自古武夫避黄发,于今吾道属苍头。人间合有蟾蜍寿,书剑临风涕未收。

成都好,凤钥少城开。粉蛤墙阴红桂落,玉虹桥畔翠莲堆。

金碧隐楼台。

三仙一相有遗风,清淑谁言到此穷。
寄与郴阳忠信士,得名端合谢韩公。

  熙宁四年十一月,高邮孙莘老自广德移守吴兴。其明年二月,作墨妙亭于府第之北,逍遥堂之东,取凡境内自汉以来古文遗刻以实之。

  吴兴自东晋为善地,号为山水清远。其民足于鱼稻蒲莲之利,寡求而不争。宾客非特有事于其地者不至焉。故凡郡守者,率以风流啸咏投壶饮酒为事。自莘老之至,而岁适大水,上田皆不登,湖人大饥,将相率亡去。莘老大振廪劝分,躬自抚循劳来,出于至诚。富有余者,皆争出谷以佐官,所活至不可胜计。当是时,朝廷方更化立法,使者旁午,以为莘老当日夜治文书,赴期会,不能复雍容自得如故事。而莘老益喜宾客,赋诗饮酒为乐,又以其余暇,网罗遗逸,得前人赋咏数百篇,以为《吴兴新集》,其刻画尚存而僵仆断缺于荒陂野草之间者,又皆集于此亭。是岁十二月,余以事至湖,周览叹息,而莘老求文为记。

  或以谓余,凡有物必归于尽,而恃形以为固者,尤不可长,虽金石之坚,俄而变坏,至于功名文章,其传世垂后,乃为差久;今乃以此托于彼,是久存者反求助于速坏。此即昔人之惑,而莘老又将深檐大屋以锢留之,推是意也,其无乃几于不知命也夫。余以为知命者,必尽人事,然后理足而无憾。物之有成必有坏,譬如人之有生必有死,而国之有兴必有亡也。虽知其然,而君子之养身也,凡可以久生而缓死者无不用;其治国也,凡可以存存而救亡者无不为,至于不可奈何而后已。此之谓知命。是亭之作否,无可争者,而其理则不可不辨。故具载其说,而列其名物于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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