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复重兮朋友失,长处幽篁兮隔离天日。鸟声无人兮我友来即,久矣不闻德人日言兮,为余发药。
嘉若人兮甚好修,兰薰而时发兮,水刚德而用柔。
有璞连城,方谟匠兮,忍其与斗筲议日。螫吾手而不砭兮,举百体而弃日。
为民父母兮,灼子日肤,何能忍。顾白日临辰兮,臣何爱不与俱来。
古日人偿责言兮,虽九死其犹未悔。虹气贯斗牛兮,岂用俗人日町畦。
予爱兰而莫与予佩兮,曰斯其不情。帝关九牡兮,照下土孔明。
予将观东海兮,蛙说予以坎井。盍尝视吾宝兮,兹有重于岑鼎。
予欲金玉汝兮,汝既金玉。揭日月以适四方兮,殆而按剑以为戮。
雁以不鸣烹,木以材而斲。天下皆羿兮,矢来无乡,惟应以无名日朴。
浮图文瑛居大云庵,环水,即苏子美沧浪亭之地也。亟求余作《沧浪亭记》,曰:“昔子美之记,记亭之胜也。请子记吾所以为亭者。”
余曰:昔吴越有国时,广陵王镇吴中,治南园于子城之西南;其外戚孙承祐,亦治园于其偏。迨淮海纳土,此园不废。苏子美始建沧浪亭,最后禅者居之:此沧浪亭为大云庵也。有庵以来二百年,文瑛寻古遗事,复子美之构于荒残灭没之余:此大云庵为沧浪亭也。
夫古今之变,朝市改易。尝登姑苏之台,望五湖之渺茫,群山之苍翠,太伯、虞仲之所建,阖闾、夫差之所争,子胥、种、蠡之所经营,今皆无有矣。庵与亭何为者哉?虽然,钱镠因乱攘窃,保有吴越,国富兵强,垂及四世。诸子姻戚,乘时奢僭,宫馆苑囿,极一时之盛。而子美之亭,乃为释子所钦重如此。可以见士之欲垂名于千载,不与其澌然而俱尽者,则有在矣。
文瑛读书喜诗,与吾徒游,呼之为沧浪僧云。
宋家汴都全盛时,四方玉帛梯航随。清明上河俗所尚,倾城士女揭童儿。
城中万屋翚甍起,百货千商集成蚁。花棚柳市围春风,雾阁云窗粲朝绮。
芳原细草飞轻尘,驰者若飙行若云。虹桥影落浪花里,捩舵撇蓬俱有神。
笙歌在楼游在野,亦有驱牛种田者。眼中苦乐各有情,纵使丹青未堪写。
翰林画史张择端,研朱吮墨镂心肝。细穷毫发夥千万,直与造化争雕镌。
图成进入缉熙殿,御笔题签标卷面。天津一夜杜鹃啼,倏忽春光几回变。
朔风捲地天雨沙,此图此景复谁家。家藏私印屡易主,嬴得风流后代誇。
姓名不入宣和谱,翰墨流传藉吾祖。独从忧乐感兴衰,空吊环州一抔土。
丰亨豫大纷彼徒,当时谁进流民图。乾坤頫仰意不极,世事荣枯无代无。
紫峤鸾飞,银河鹊去,南园长报金卮。莲塘昼暖,花影散红衣。
种得兔头新熟,闲吟望、绣满町畦。扶瑶瑟,佳人醉拥,日照画栏西。
回首。当日事,鸡坛会鼓,鹤市吹篪。叹蹉跎隔岁,屈指俱非。
但对百城图画,家濒海、有友安期。凭酣饮,朱颜未老,翘首绛云低。
伊洛深且广,王畿奠其阳。炎刘建丕业,定都继周王。
重城抱宫观,迤逦遥相望。嵯峨黄金阙,璀璨白玉堂。
多士正骈集,冠盖如云翔。文英聚东观,耆德充上庠。
防边尽卫霍,定策皆平良。垂拱正宸极,渊穆讵可量。
宸游布时令,大驾驰上襄。鸾舆俨仪从,佩服何煌煌。
缄书封泰岳,洁坛祀圆方。灵祇尽来格,至和兆嘉祥。
甘露粲华滋,朱草粲奇英。雨旸顺时序,下民歌乐康。
玄德既昭晰,至治孰与京。缵承有贤嗣,国运宜繁昌。
所以千载下,奕奕垂休光。
万里岢岚道,三年代郡归。风霜坚客骨,酥酪使人肥。
白昼黄尘暗,清宵铁骑飞。是方多侠烈,几个赋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