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当须以理观,不离太极是其源。故须万类皆我具,只为中心太极存。
公之所设施,道德之馀事。有性给其才,无物蔽其意。
大车积以载,牛刀迎者解。以要操其纲,以妙观其会。
善誉不尽知,善毁没可讥。校之古人辈,彼若有所为。
公之所然者,以智不以凿。其力日以裕,其济日以博。
至于我曹者,使相望相闻。犹能领官属,携诗叩吾门。
先看陶家柳,次看陶家菊。茶中许投花,坐上呼燃烛。
顾我为乐叟,勉我以不倦。我是孟东野,终附郑公传。
醒却邯郸炊黍梦,便寻湘水钓鱼船。诗人莫讶休官早,还落文山后一年。
愦愦天公晓,精神殊乏少。一郡催曙鸡,数处惊眠鸟。
其觉乃于于,其忧惟悄悄。张仪称行惊,管仲称器小。
天下有情人,居然性灵夭。
形神俱妙,灵通无碍,卓然独立玄玄。显理简情,空色无阂,揭为究意因缘。
祖意密空传。自心境俱冥,智解都蠲。一段真清净,廓神变,出坤乾。
恢弘妙体空圆。露如如无像,高傲禅天。□赫慧光,峥嵘实相,森罗法界无边。
契道奋威权。已打破虚空,劫力难煎。擘碎轮回壳,拉真一,度流年。
叹一年一度此淹留。软语话温柔。傍雕梁绣户,惊人好梦,故蹴帘钩。
旧宅重来风景,换却一番愁。可念征蓬转,淮海漂流。
同是倦游羁旅,误匆匆柳色,岂为封侯。止凭谁分付,珍重羽毛修。
向天涯、殷勤凝望,对斜晖、不见旧妆楼。遄归罢、怅繁华谢,金谷荒丘。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