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伯镇寄赠北都定雅禅师

逍遥方外禅,宴坐不知年。合抱平生柏,成区社长莲。

公卿尽随喜,语默两忘筌。闻有诗三百,无由一一弦。

刘敞

  刘敞(1019—1068)北宋史学家、经学家、散文家。字原父,一作原甫,临江新喻荻斜(今属江西樟树)。庆历六年与弟刘攽同科进士,以大理评事通判蔡州,后官至集贤院学士。与梅尧臣、欧阳修交往较多。为人耿直,立朝敢言,为政有绩,出使有功。刘敞学识渊博,欧阳修说他“自六经百氏古今传记,下至天文、地理、卜医、数术、浮图、老庄之说,无所不通;其为文章尤敏赡”,与弟刘攽合称为北宋二刘,著有《公是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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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光忽隐墙,花气乱侵房。屏缘蝶留粉,窗油蜂印黄。
官书推小吏,侍史从清郎。并马更吟去,寻思有底忙。
风裁日染开仙囿,百花色死猩血谬。
今朝一朵堕阶前,应有看人怨孙秀。
今日见花落,明日见花开。花开能向日,花落委苍苔。
自不同凡卉,看时几日回。
二八婵娟大堤女,开炉相对依江渚。待客登楼向水看,
邀郎卷幔临花语。细雨濛濛登芰荷,巴东商侣挂帆多。
自传芳酒涴红袖,谁调妍妆回翠蛾。珍簟华灯夕阳后,
当炉理瑟矜纤手。月落星微五鼓声,春风摇荡窗前柳。
岁岁逢迎沙岸间,北人多识绿云鬟。无端嫁与五陵少,
离别烟波伤玉颜。
匠氏构明堂,百材入斤斧。
傥非豫章栋,冗长亦焉取。
英英范与苏,器识兼文武。
胡为先一州,不用作霖雨。

武安湖畔,问当日、秦七遗踪何处?水齧城根葭苇乱,鹅鸭纷纷无数。

词客云亡,无人解道,山抹微云句。停桡沽酒,一樽欲酹君墓。

乐府名擅无双,乌丝写罢,檀板歌金缕。同调东坡居士在,高唱大江东去。

红豆抛残,白杨凋尽,郭外渔舟鼓。流萤千点,月明还绕烟树。

旬时惟有药追陪,断不思拈旧酒杯。虑静炉香宜夜坐,眼酸书卷怯朝开。

江蘋白应松鲈出,庭草红催朔雁来。老去苦惊时节换,壮心那复傲寒灰。

八节愁闻上水滩,江流东下许艰难。青帘招我非无意,端为疏篷夜枕寒。

缓带轻裘物色佳,千年遗像见恢谐。光风霁月容疏放,射虎归来自种槐。

踏月看梅不见花,只惊水底影横斜。归来扫向冰绡扇,袖有西湖处士家。

春阴初过海棠时,病客遥听百舌儿。纵有芳樽心不醉,落花如雨泪胭脂。

瞢腾睡思酒频中,潦倒吟怀语不工。燕子人家春复夏,楝花时候雨兼风。

青林脱虱成蝴蝶,白水鸣蛙抱活东。甚欲相从问丹诀,顶间朱橘几时红。

金陵王气即非遥,龙起濠梁表圣朝。御道北来瞻日月,神宫东望切云霄。

花明天阙春游寺,柳暗秦淮夜渡桥。陶谢并驱知忝窃,别来人事转萧条。

春秋忘蟪蛄,旦暮失蜉蝣。瞢腾大化中,扰扰何时休。

余今思古人,古人今在不?出门何所之,累累皆松楸。

连蹈东海死,夷老西山幽。身夭形亦灭,形灭心长留。

夜夜望北斗,日日登南楼。丈夫七尺身,宁欲为诗囚。

饮水聊疗饥,栽花能缔愁。惠然春风来,朽木终何求。

惟有黑甜乡,时时爱独游。

面目本来是道,阴阳造化成丹。
骑牛寻犊不知原。真是三家村汉。
古圣立言设象,后人得象忘言。
且如乾画必三川。舍此如何烹炼。

林下高襟酒与诗,风流通德抱幽思。眼前开谢成今古,忆对伶元拥髻时。

赤发交真主,彤帏卧故人。狂奴终作态,盛世耻为臣。

上客干星象,清风拂钓纶。只今严濑下,应不数图麟。

春气动百草,纷荣时断续。白云自高妙,裴回空山曲。
阳林花已红,寒涧苔未绿。伊余息人事,萧寂无营欲。
客行虽云远,玩之聊自足。
近得远来口传信,报道年来颇安静。
唯有太白瑞岩翁,撞破虚空有杂碎。
惊起西川大蓬山上石女泪双垂,引得扶桑巨福山中木人空叹息。
同饮龙渊无义水,手足义重如胶漆。
断弦安得鸾胶续。

  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临江之麋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黔之驴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㘎,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噫!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永某氏之鼠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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