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梅花百咏诗 其二十五 浴梅

台上天花白㲲巾,戒香腊日洗尘尘。寒崖莫有三冬㬉,为现瞿昙四月身。

王夫之

  王夫之(1619年10月7日-1692年2月18日),字而农,号姜斋、又号夕堂,湖广衡州府衡阳县(今湖南衡阳)人。他与顾炎武、黄宗羲并称明清之际三大思想家。其著有《周易外传》、《黄书》、《尚书引义》、《永历实录》、《春秋世论》、《噩梦》、《读通鉴论》、《宋论》等书。王夫之自幼跟随自己的父兄读书,青年时期王夫之积极参加反清起义,晚年王夫之隐居于石船山,著书立传,自署船山病叟、南岳遗民,学者遂称之为船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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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起萧萧两鬓华,卧看残月上窗纱。豆蔻连梢煎熟水,莫分茶。
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终日向人多酝藉,木犀花。
梅笑东风,只两日间,又新岁华。有玉龟阿母,献三蟠实,蕊宫仙子,飞七香车。春满虾母,雪晴鸳瓦,窗户非烟笼翠纱。萱堂上,看衣翻戏采,觞捧流霞。
君家。元是仙家。几度看菖蒲九节花。来剑池丹井,平分风月,一溪流水,犹泛胡麻。寿庆千秋,荣封两国,绿鬓犹深杨柳鸦。长生药,在蓬莱顶上,不必丹砂。

少小邯郸宫,春春弄碧柳。学步未全工,扬蛾那可久。

一朝金阙颓,宿昔朱颜丑。有梦向黄粱,何心问鲁酒。

厮养尔为谁,曾御赵王否。

妇道从来不二天,近知王母践斯言。从教白发三千丈,祗保清风五十年。

颁诰旌门今受赐,养姑教子旧称贤。一门盛事归贞节,堂上高名百世传。

细吐微词缓劝酬,口脂香暖流银瓯。杯行醉按红酥手,烛灭狂探软玉钩。

出浴睡容梳薄鬓,下帷灯影照含羞。此身合属书生未,记取金梭莫再投。

东南有旷士,道胜无欣戚。德容发天和,中怀渊以默。

至人宰万应,与世罕城壁。楸枰蚤得名,樗蒲晚晦迹。

安知中所存,天君运神力。繄余契夙心,别去山川隔。

转蓬辞本根,惊禽靡宁翼。耿耿怀古欢,悠悠事行役。

良晤日已稀,老大况相迫。君为椟中璞,我作他山石。

寄言攻玉者,爱此连城璧。

忆随星骑按胶东,屡说馀杭气象雄。今日共为乡里庆,看公双拥旆旌红。

回环山水仙壶外,高下楼台画幅中。剩把豪篇传美概,免教清话又成空。

辛苦驱铃驮,长亭复短亭。去家经两月,入夜看双星。

积雨汶流白,浮云泰岱青。客衣谁远寄,预戒早霜零。

凭高一望客心伤,风景萧条是楚乡。飞雁欲归何处去,幽花还似昔年芳。

诗因感物聊成咏,酒为随人强举觞。十载蹉跎身事晚,每逢佳节转凄凉。

骚屑出穴风。
挥霍见日雪。
飕飕无久摇。
皎皎几时洁。
未觉泮春冰。
已复谢秋节。
空对尺素迁。
独视寸阴灭。
否桑未易系。
泰茅难重拔。
桑茅迭生运。
语默寄前哲。
昔年有语双白头,弃我忽作齐梁游。
云鸿不飞音信断,宝镜尘昏秋鬓乱。
君心一去如飘风,妾心死与黄河东。
清霜昨夜入庭树,欲寄寒衣不知处。
百华照晓岁更初,黼座当中列辟趋。
舞蹈三回严赞唱,虔恭百拜听传呼。
麾旗簇仗朝仪肃,韎韐班庭远意孚。
元会五逢叨侍从,欲陈嘉颂愧才粗。
晓霁长风里,劳歌赴远期。云轻归海疾,月满下山迟。
旅望因高尽,乡心遇物悲。故林遥不见,况在落花时。

北地凉风已早吹,一声长笛怨羌儿。悲嘶瘦马休踸踔,亦有秋原草长时。

字画端重无倾欹,文辞简古有刺讥。
高堂一见为却立,知是浯水中兴碑。
当时长安望浯水,相去不知几千里。
斯文自合上送官,如何鑱向千岩底。
二公用意深复深,知我罪我俱无心。
不向一时求赏音,亿代宝之如璆琳。
孽臣之事置莫说,尚喜蚕头未讹缺。
纷纷理乱堕空虚,千古断崖悬日月。

连冈相接聚沙汀,掩映渔舟点点萤。风定碧波明远火,光摇寒影落疏星。

莫疑沧海鲛人泪,翻讶乾坤柳絮萍。惊起苍龙眠不稳,欲燃犀角烛奇形。

唐祚中不振,孽胡恣奸骄。
君德弗克终,治乱在一朝。
渠魁睥神器,四海俱动摇。
向来为厉阶,其迹已冰消。
中兴功孰盛,张许冠百僚。
堂堂二公烈,千古名不凋。
义胆极华岳,忠肝齐斗杓。
平生慕节义,卜居祠匪遥。
丹青就湮郁,古屋风萧萧。
英灵如可问,激懦讨惛妖。
黄中宝,须向胆中求。春气令人生万物,乾坤膝下与吾俦。百脉自通流。
施造化,左右火双抽。浩浩腾腾光宇宙,苦烟烟上霭环楼。夫妇渐相谋。
当年把臂入龙山,犹记相逢醉梦间。
君似孤云了无碍,我如倦翼早知还。
茅檐负日真成算,竹榻论诗整破颜。
欲问太平真气象,夜来风月到松关。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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