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潘润夫病中见赠 其二

湖上青山对浊醪,故人遥望白云高。愁中那得无秋兴,赋就看君已二毛。

李攀龙
  李攀龙(1514—1570)字于鳞,号沧溟,汉族,历城(今山东济南)人。明代著名文学家。继“前七子”之后,与谢榛、王世贞等倡导文学复古运动,为“后七子”的领袖人物,被尊为“宗工巨匠”。主盟文坛20余年,其影响及于清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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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与清溪别,蒙将玉馔俱。无才逐仙隐,不敢恨庖厨。


乱世轻全物,微声及祸枢。衣冠兼盗贼,饕餮用斯须。

离离树子鹊惊飞,独倚枯筇无限时。
千丈虚廊貯明月,十分奇事更新诗。
人间路绝窗扉语,天上云空阁影移。
遥想王戎烛下算,百年辛苦一生痴。
门外湖光清似玉,雨桐烟柳扶疏。爱闲吾亦爱吾庐。炉香心在在,杯酒乐如如。
有子专城才四十,诸孙颗颗明珠。传家衣钵只诗书。一坡存菊意,千岁学松癯。
百草让为灵,功先百草成。甘传天下口,贵占火前名。
出处春无雁,收时谷有莺。封题从泽国,贡献入秦京。
嗅觉精新极,尝知骨自轻。研通天柱响,摘绕蜀山明。
赋客秋吟起,禅师昼卧惊。角开香满室,炉动绿凝铛。
晚忆凉泉对,闲思异果平。松黄干旋泛,云母滑随倾。
颇贵高人寄,尤宜别匮盛。曾寻修事法,妙尽陆先生。

新月高高夜漏分,枣花帘子水沈薰。石桥巷口诸年少,解唱当年《白练裙》。

榴花历历烂青枝,又到分丝剪艾时。布谷语乾辞社老,寒皋舌长畏童儿。

酒人每自欺新户,骚客频来竞险诗。花路柳关闲不启,免将肉面照清池。

同气吾三人,我更长于客。咄嗟五年馀,聚日不踰百。

亲舍成逆旅,宾馆如安宅。无事日自扰,狂奔究谁迫。

功名是何物,坐使骨肉拆。荣利已薰心,别离尤动魄。

强颜向他族,无乃非良策。心惊梁里涧,感切怀远驿。

何似常对床,联吟风雨夕。

思穿溟涬刮幽荒,郊贺由来命不长。菊本无田宁当俸,杏虽有子总成殇。

封题未了新诗债,馀惠犹存旧药方。昨日曝书开故箧,忍看春蚓一行行。

瘴侵玉骨终难起,魂断巫山永不归。
七十三,三十七。恁时节思量,王吉王吉。崖畔险也兀底,却堤防脚失。奉劝回头休要执。戴包巾、只在来年元日。若依前,意马心猿,管终

终不得自在,即此苦何穷。愿取杨枝水,一洒朔庭空。

执经当日共桥门,燕市重逢又别樽。二十年光惊去毂,八千云路怅飞幡。

绛纱喜近枌榆社,明月长依苜蓿村。一去故园芜没久,送君南望欲销魂。

绿林红树石峥嵘,有客攜琴访友生。
今夜西轩风月好,殷勤为我鼓商声。

文武才全每许君,逢时谈笑建奇勋。世称李道为贤相,帝重严陵是故人。

沧海两扶新日月,青天一扫旧烟云。盛名自古多难处,好及明时乞此身。

绿野桥边系短篷,归来微雨湿青骢。草堂无梦寻康乐,莲社何人忆远公。

海上相逢疑昨梦,尊前谈笑自春风。明朝旧约知谁问,隔岸海棠花正红。

捲幔东溟阔,抛书晓月寒。松风便入梦,谁作怒涛看。

有客乘风去,烦君寄语归。把书犹对坐,二妙实同机。

江草烟薰岸,蹊梅月带扉。梦魂通异地,怕我用心非。

一回转意光,千里绝情方。
悟后梦醒后,孤然坐古堂。

林峦蕴重溟,薜荔开三径。云石郁参差,虹桥跨深靓。

回轩绿波激,孤屿丹霞映。绯烟结疏绮,流云漾清镜。

鸥来掠藻翻,鯈起穿蒲泳。碧梧含风吟,翠竹捎烟劲。

缅彼丘中人,挥觞发鸾咏。去留本无机,飞跃任真性。

濯缨頫流泉,晞发攀悬磴。呼鹤忆仙游,钓鳌发奇兴。

降墀浩唱生,深谷跫音应。驻此俨蓬壶,翛然谢嚣境。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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