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忆故人慢

薰风微动,方樱桃弄色,萱草成窠。翠帏敞轻罗。试冰簟初展,几尺湘波。疏帘广厦,寄潇洒、一枕南柯。引多少、梦中归绪,洞庭雨棹烟蓑。
惊回处,闲昼永,但时时,燕雏莺友相过。正绿影婆娑。况庭有幽花,池有新荷。青梅煮酒,幸随分、赢得高歌。功名事、到头终在,岁华忍负清和。
王安礼

  王安礼(1034年--1095年),字和甫,北宋政治家、诗人。抚州临川(今江西省抚州市) 人,王安石同母四弟。生于宋仁宗景祐元年,卒于哲宗绍圣二年,年六十二岁,官至尚书左丞。世称王安礼、王安国、王雱为“临川三王”。著有《王魏公集》2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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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既不易,为臣良独难。
忠信事不显,乃有见疑患。
周公佐成王,金縢功不刊。
推心辅王室,二叔反流言。
待罪居东国,泣涕常流连。
皇灵大动变,震雷风且寒。
拔树偃秋稼,天威不可干。
素服开金縢,感悟求其端。
公旦事既显,成王乃哀叹。
吾欲竟此曲,此曲悲且长。
今日乐相乐,别后莫相忘。
为郡久无补,越乡空复深。苟能秉素节,安用叨华簪。
却步园畦里,追吾野逸心。形骸拘俗吏,光景赖闲林。
内讼诚知止,外言犹匪忱。成蹊谢李径,卫足感葵阴。
荣达岂不伟,孤生非所任。江城何寂历,秋树亦萧森。
下有北流水,上有南飞禽。我愿从归翼,无然坐自沉。
年华开早律,霁色荡芳晨。城阙千门晓,山河四望春。
御沟通太液,戚里对平津。宝瑟河中妇,金罍引上宾。
剧谈推曼倩,惊坐揖陈遵。意气一言合,风期万里亲。
自惟安直道,守拙忌因人。谈器非先木,图荣异后薪。
揶揄惭路鬼,憔悴切波臣。玄草终疲汉,乌裘几滞秦。
生涯无岁月,岐路有风尘。还嗟太行道,处处白头新。
千重山崦里,楼阁影参差。未暇寻僧院,先看置寺碑。
竹深行渐暗,石稳坐多时。古塔虫蛇善,阴廊鸟雀痴。
云开上界近,泉落下方迟。为爱青桐叶,因题满树诗。
琴当秋夜听,况是洞中人。一指指应法,一声声爽神。
寒虫临砌急,清吹袅灯频。何必钟期耳,高闲自可亲。

两岸苍壁对,直下成斗绝。一水从中来,涌潏知几折。

石梁据其会,迎望远明灭。倏至走长蛟,捷来翻素雪。

声雄万霹雳,势倒千嵽嵲。足掉不自持,魂惊讵堪说。

老仙有妙句,千古擅奇崛。尚想化鹤来,乘流弄明月。

兵符下西州,将军催部伍。
鸣锣张大旗,早发邕州戍。
家家送出城,走哭遮行路。
邕州万里馀,北人那可去。
毒草见人摇,雄虺大如树。
二月瘴烟发,薰蒸剧甑釜。
病者如倒林,十才起四五。
偶有脱死归,扶杖皆病偻。
逃生既不暇,安能捕寇虏。
跳踊一蛮来,取之易攫鼠。
顾彼有土人,挥金可召募。
狃练得精卒,亦足为爪距。
妻儿蓄里闾,於心必爱护。
较之勇怯间,相去犹豚虎。
一朝有缓急,伸缩用臂股。
何必遣戍兵,觳觫就死所。
愿留中州人,无填岭南土。
众人有口,不说是,即说非。吾师有口何所为,
莲经七轴六万九千字,日日夜夜终复始。乍吟乍讽何悠扬,
风篁古松含秋霜。但恐天龙夜叉乾闼众,pg塞虚空耳皆耸。
我闻念经功德缘,舌根可算金刚坚。他时劫火洞燃后,
神光璨璨如红莲。受持身心苟精洁,尚能使烦恼大海水枯竭。
魔王轮幢自摧折,何况更如理行如理说。

长江水浊湖水清,石钟涛击鲸鱼鸣。山头出云山下雨,杨澜左蠡何时平。

后庭兰蕙寒无色,虚阁图书夕有尘。

阴阴槐幄幕閒庭,静似蓝田县事厅。细草近缘春雨过,映阶侵户一时青。

暮蝉不可听,落叶岂堪闻。共是悲秋客,那知此路分。
荒城背流水,远雁入寒云。陶令门前菊,馀花可赠君。

金卮湿花露,罗袖留春云。冶容月同皎,微词人莫闻。

气象重归金马地,更看埋玉乱松楠。
他年父老还能说,道上书生为指南。

灌木崇冈共几重,太行遮断碧无踪。远风亭上横窗里,剩见西南一两峰。

鞅掌栖迟一亩宫,愤听更柝及晨钟。黄华慰眼祗尔许,绿蚁于人亦漫逢。

几日囊篇赓不逮,三时庭步笑相从。近来寻却家山梦,投枕和衣睡更浓。

到眼朦胧极。记宵来、墙阴帘角,似曾相识。四壁横陈扶不起,愁煞棱棱玉骨。

讶消瘦、比侬还怯。枝叶模黏香气淡,恁空空、怎把秦宫活。

工写照,五更月。

浑身滴露何常湿。只无端、银灯狡狯,弄它明灭。几度临风教起舞,不管阿娇无力。

怪一霎、将人抛撇。胡蝶绕阶栖未稳,怅成烟、紫玉谁能即。

痴小婢,欲偷折。

松上花兮松下根,食之年貌与松邻。
君今既是松间客,采送衰翁亦可人。

公子归吴去,故人知此心。死生同白日,然诺岂黄金。

一剑竟何往,高台自古今。君看碑上字,苔藓不能侵。

  轼顿首再拜。闻足下名久矣,又于相识处,往往见所作诗文,虽不多,亦足以髣髴其为人矣。

  寻常不通书问,怠慢之罪,独可阔略,及足下斩然在疚,亦不能以一字奉慰。舍弟子由至,先蒙惠书,又复懒不即答,顽钝废礼,一至于此,而足下终不弃绝,递中再辱手书,待遇益隆,览之面热汗下也。

  足下才高识明,不应轻许与人,得非用黄鲁直、秦太虚辈语,真以为然耶?不肖为人所憎,而二子独喜见誉,如人嗜昌歜、羊枣,未易诘其所以然者。以二子为妄则不可,遂欲以移之众口,又大不可也。

  轼少年时,读书作文,专为应举而已。既及进士第,贪得不已,又举制策,其实何所有。而其科号为直言极谏,故每纷然诵说古今,考论是非,以应其名耳,人苦不自知,既以此得,因以为实能之,故譊譊至今,坐此得罪几死,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直可笑也。然世人遂以轼为欲立异同,则过矣。妄论利害,搀说得失,此正制科人习气。譬之候虫时鸟,自鸣自己,何足为损益。轼每怪时人待轼过重,而足下又复称说如此,愈非其实。

  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足下又复创相推与,甚非所望。

  木有瘿,石有晕,犀有通,以取妍于人;皆物之病也。谪居无事,默自观省,回视三十年以来所为,多其病者。足下所见,皆故我,非今我也。无乃闻其声不考其情,取其华而遗其实乎?抑将又有取于此也?此事非相见不能尽。

  自得罪后,不敢作文字。此书虽非文,然信笔书意,不觉累幅,亦不须示人。必喻此意。

  岁行尽,寒苦。惟万万节哀强食。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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