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访友

风物幽妍上郭宽,访朋因得一回看。家家黄土墙三尺,处处清渠竹数竿。

欲雨欲晴云半密,如秋如夏汗微乾。苦吟应得山人句,却笑笼头少鹖冠。

祝允明
  祝允明(1460—1527)字希哲,号枝山,因右手有六指,自号“枝指生”,又署枝山老樵、枝指山人等。汉族,长洲(今江苏苏州)人。他家学渊源,能诗文,工书法,特别是其狂草颇受世人赞誉,流传有“唐伯虎的画,祝枝山的字”之说。祝枝山所书写的“六体书诗赋卷”、“草书杜甫诗卷”、“古诗十九首”、“草书唐人诗卷”及“草书诗翰卷”等都是传世墨迹的精品。并与唐寅、文徵明、徐祯卿齐名,明历称其为“吴中四才子”之一。由于与唐寅遭际与共,情性相投,民间流传着两人的种种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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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暗归云绕柁牙,江涵星影鹭眠沙。
行人怅望苏台柳,曾与吴王扫落花。
水气并山影,苍茫已作秋。
林深喜见寺,岸静惜移舟。
疏苇先寒折,残虹带夕收。
吾庐在何处,归兴起渔讴。
有客携来白团扇,看君画出翠微峰。
忽然陂水变阴雾,便有松林吹晚风。
松林陂水静何极,何处归舟天际识。
韦侯直干傥不难,杜陵东绢那能惜。

日月添书帙,湖山引杖藜。剩周花甲子,多醉玉东西。

地饮成真率,天风恕涩悭。
台临平野迥,人对老僧閒。
已是寻春至,仍容载月还。
郊坰有如此,能不数追攀。
杖策无言独倚关,如痴如醉又如闲。
孤吟尽日何人会,依约前山似故山。

记前番,明河如练,一双星影才渡。去回真算天孙巧,不待隔年来聚。

谁作主?任月帐云屏,再绾同心缕。刍尼解事,看两度殷勤,毛衣秃尽,填出旧时路。

含情处。脉脉一襟风露。天涯枨触离绪。追欢早把芳时误。

此夕匏瓜如故。愁莫诉!怕再上、针楼又被黄姑妒。

何时归去?盼白鹤重来,玉笙吹破,或与子乔遇。

茅茨一亩宫,生理备委曲。鸡豚自古昔,豢养随世俗。

凿垣安其栖,幼长何碌碌。旦出四散飞,暮还相从宿。

颇哀鸿鹄辈,饮啄不充腹。何事万里游,羁旅伤局促。

衣冠相妩媚,庭庑更追逐。未悟粪土非,岂知稻粱辱。

物理常有此,人情苦不足。安见避世翁,颓然卧空谷。

閒庭露湿候虫鸣,世态炎凉话不平。别院扫妆簪白柰,新宫高宴锡朱樱。

群儿掇拾争矜贵,息壤丁宁订誓盟。桑下本无三宿恋,壶中仙历自长生。

水寒月明天苍苍,欲落未落夜未央,足扣两舷歌沧浪。

金粟图中见真迹,中岳外史美冠裳。江皋木落江月明,坐拥锦袍调玉笙,吹作昆丘双凤鸣。

顺流东下莫荡桨,好逾弱水窥蓬瀛。

黄山落笔露全机,底个团圞太崛奇。点破本来真面目,何妨节外更生枝。

英王牧荆楚,听讼出池台。督邮称蝗去,亭长说乌来。

行塘朱鹭响,当道赤帷开。马鞭聊写赋,竹叶暂倾怀。

关车暇日劳挥尘,玉树春风自满庭。
欲问乌衣旧时事,静无秋燕有秋萤。

年年苏斋拜公像,拜公辄复吟公诗。自题姓字风水洞,当日只有春禽知。

梅花开落七百载,定山村僻谁寻之。苔荒翠湿冷岩月,恍惚照见公须眉。

轩昂四字嵌云壁,玉虹作气空天吹。系马花间久相待,观鱼池上常萦思。

独惜开轩李居士,搜尽杉桧无题碑。新墨拓成旧字活,端严跳脱鸾凤姿。

眉州乳媪帖第一,此石何啻交柯枝。苏斋日暖布帘卷,溪桥春入千茅茨。

笑我骑驴胜骑马,疏星破月摇寒漪。石屋旧游感前梦,晓城薄雾笼朝曦。

推倒垣墙见灵隐,杭湖风水将留兹。

铁砚冰镕汎墨花,南山夜雨走雷车。深怜范老胸盈甲,尽道温生手惯叉。

鹿野呦呦春唤侣,鱼歌浩浩客无家。悬知衡岳云开处,一叶轻舟渡赤沙。

身处茅茨陋,天开绿野宽。因天分地利,春雨一犁寒。

一醉六十日,一裘三十年。年华经几日,日日掉征鞭。

洪濛惨竭青黄力,削凿嵚岩簇鳌极。芙渠攒矗厚坤心,王子磨针开道域。

明皇奉教靡黄金,范像镕宫冠绝岑。斗垣峻级仞十万,磴道钩绳凌井参。

足底云缨亘辟阖,岳渎畿圻纷?飒。太和元气郁氤氲,拱揖飞仙承问答。

振衣一啸雷崩轰,冉冉梯霞达玉京。八宫二观遍游历,三十六庵群送迎。

胜朝金碧贱于土,陬澨琳宫不胜数。武当美丽甲寰中,如林丰碣丛荒宇。

从来不朽唯曰三,德功今属琪园龛。块间名业露晞日,布金匹士隆高谈。

巘原陟降别有以,不向曹溪掬香水。质成虞芮尊片言,乃亩乃宣乃疆理。

瞪目沧桑指一弹,铦锋待截情渊澜。松下鼋蛇轻绿骨,真人那在层霄巅。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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