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莎行 饯春

萍叶将圆,桐华飞了。雕梁不见乌衣到。想应春在五侯家,东风怕拂寒闺草。

归计苕苕,禅心悄悄。帘前莫问花多少。试将杯酒饯春愁,从今别向修蛾绕。

徐灿
  徐灿(约1618-1698),字湘苹,又字明深、明霞,号深明,又号紫言(竹字头)。江南吴县(今苏州市西南)人。明末清初女词人、诗人、书画家,为“蕉园五子”之一。光禄丞徐子懋女,弘文院大学士海宁陈之遴继妻。从夫宦游,封一品夫人。工诗,尤长于词学。她的词多抒发故国之思、兴亡之感。又善属文、精书画、所画仕女设色淡雅、笔法古秀、工净有度、得北宋人法,晚年画水墨观音、间作花草。著有《拙政园诗馀》三卷,诗集《拙政园诗集》二卷,凡诗二百四十六首,今皆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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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开残春已尽。红浅香干,蝶子迷花阵。阵是清和人正困。行云散后空留恨。
小字金书频与问。意曲心诚,未必他能信。千结柔肠愁寸寸。钿钗几日重相近。
石径幽云冷,步障深深,艳锦青红亚。小桥和梦过,仙佩杳、烟水茫茫城下。何处不秋阴,问谁借、东风艳冶。最娇娆,愁侵醉颊,泪销红洒。摇落翠莽平沙,竞挽斜阳,驻短亭车马。晓妆羞未堕。沈恨起、金谷魂飞深夜。惊雁落清歌,酹花倩、觥船快泻。去未舍。待月向井梧梢上挂。
谪仙读书处,零落依长松。
世人皆欲杀,头白想飘蓬。
彻桑那复虑风寒,羁客相逢各好看。
谁辦草堂棲子美,会扶藜杖过苏端。

杨柳初青雁北归,海天愁思共依微。青山怅别频劳梦,野馆逢人欲换衣。

花外看云孤兴远,溪边对酒故人稀。相思更有前期在,未必同心与愿违。

气候灵台上,书观云阙前。

有客叩茅庐,时来见鳏老。今朝二十七,春风有多少。

共子乐有馀,如何醉不倒。坐中忽索马,归慰亲怀抱。

闻说幽栖胜,言寻不可稽。乘风过巽渚,逗雨泊湘溪。

竹坞山堪买,桃源路岂迷。幸凭双屐健,明发恣攀跻。

过雨啼莺著意闻,晚香栏槛小桃春。
时光怪杀空归去,似倩垂杨绾住人。
微雨後。染得杏腮红透。春色好时人却瘦。镜寒妆不就。柳外一莺啼昼。约略情怀中酒。困起半弯眉袖。髻松簪玉溜。

地僻堪乘兴,幽居足解嘲。骤看芳树合,渐喜绿阴交。

素壁明珠缀,青林暗鹊巢。此生随意适,吾道岂如匏。

莫看无心与有心,无心争得悟天心。有心毕竟为心累,有无俱捐觉性纯。

忆我始来万安日,远道依人附鸣鳦。我方兄礼事尔父,见尔深怜好姿质。

束发双垂仅及肩,摄衣趋拜才过膝。芝兰玉树未足贵,麒麟凤雏差可匹。

慷慨常闻尔父言,二十生儿寡童妷。往客庐陵困县曹,携持又以司仓出。

未能郭外荷短镵,已解床头散方帙。衣食艰难谩足忧,门户荒凉复何恤。

后来遣尔至馆下,庭训私闲颇周悉。聪明日造开壅蔽,疑惑时能就咨诘。

读书先后群弟子,委靡之中见飘逸。今年我留邓溪上,念尔远来业当卒。

担簦辑屦走百里,风雨泥涂忘沐栉。尝从愤悱得旨趣,每以雍容谢呵叱。

盛年粲粲衣綵裾,玉雪娟娟佩刀珌。早怜头角向崭绝,行看英华就充实。

近来尔父复司掾,见尔令我心内怵。当家词翰追作者,东南才名今第一。

极知暂屈在孝养,岂直辛勤为家室。此行此意尔未知,汝往应门勿私昵。

滩头水落石齿齿,上日放船北风疾。汀云冉冉送归雁,江树离离杂柑橘。

白头大母柂楼底,羞膳三时候安佚。青原雪消日在望,后夜抵城应可必。

天寒送子不尽意,蹇独荒山愧投笔。穷年古书隐蟫蠹,坐榻寒毡沾虮虱。

好为人师古所戒,于汝深情岂容失。远怀河南王廉者,勤学潜心稍精密。

又如丰城毛德广,规矩承家亦循率。汝才警敏或过之,早已愧汝年十七。

白圭三复惧玷缺,欹器中藏戒倾溢。由来进篑达贤哲,慎勿他岐累儒术。

矧闻特达可预卜,汝祖活人有阴骘。终当雕鹗上云霄,岂有圭璋在蓬荜。

升堂再拜首问候,为说故人总萧瑟。赍粮晏岁当远寻,剩有俸钱催酿秫。

世情泊如冰在水,友道庶以胶投漆。城楼宫背草堂幽,先尔持书具称述。

一镫传过海,祖印提来未。低头拜空王,乞与转轮慧。

名家淑女掷芳年,未解三生石上缘。皓月长明沧水面,颓风直挽凤山巅。

岂贪盛节垂千叶,但矢贞心到九泉。扶植纲常吾辈事,新诗题遍海东天。

烟笼合处日华明,龙女山横拥郡城。番马远随流水至,边人高入白云耕。

念念无生自入微,瓶中米尽腹中饥。夜深月下敲门急,道者蕉溪托钵归。

忆在长安最少睥,酒酣到处一欣然。
猎回汉苑到高夜,饮罢秦台寻作天。
不拟伊优陪殿下,相随于蔿过楼前。
如今白发山城里,宴坐观空习断缘。

义士全高节,伤哉故国春。山河遗血泪,天地寄孤身。

煮字以为饱,采薇忘却贫。衣冠千古在,殁世不沾尘。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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