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赠洪卒司令舜俞

博陵先生天下士,圭瓒鼎彝宗庙器。
驾风阊阖驻参旗,要与疲氓起憔悴。
同来谁是俭府僚,一朵庚莲吐秋水。
义以取人道自任,河阳主宾信奇伟。
谁云风月立分鼎,待借前筹答知己。
峨岷其下十六城,鲂鱼鲅鲅更赪尾。
情伤涸辙转清波,陡觉濠梁复生意。
井梧幕府省文书,雪界松围绝烟燧。
余事何妨笔墨工,浣溪新沐烟云腻。
老翁补处待公续,燕外鸥边尽吟思。
主公窒还赃峻,携上峥嵘去天咫。
社樗愧我本亡奇,冷落官曹穷五技。
何阶方便来相招,醪醴一朝飨厚味。
燕台巀页万金黄,岂意谦勤从隗始。
眇然人物索扶持,勿惜拔茅多引类。
君不见璇杓一夜摇天东。人间万物皆春风。

  程公许(?—1251),字季与,一字希颖,号沧州。南宋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一说叙州宣化(今四川宜宾西北)人。嘉定进士。历官著作郎、起居郎,数论劾史嵩之。后迁中书舍人,进礼部侍郎,又论劾郑清之。屡遭排挤,官终权刑部尚书。有文才,今存《沧州尘缶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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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与人争鹿,常留客脍鲸。
遍参埋雪立,轻举御风行。
鸣止三千岁,游观数十城。
前篇方出喙,又报后篇成。

钿筝百宝间生辉,玉柱成行雁自飞。对酒仙姿时一按,十三弦上迸珠玑。

玉树后庭前,瑶草妆镜边。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圆。莫教偏,和月和花,天教长少年。

江村隈隩水逶迤,白首长吟忆渼陂。笼鸟疏窗温汉语,林乌密叶拣南枝。

狐惊构火鸣呼数,犬直传更戍守移。莫笑牧儿思曲盖,梦阑腰带有鱼垂。

丹阳连北固,千里草萋萋。东去水逾急,北来身渐低。

渔舟长宿火,客枕厌闻鸡。风景年年是,因无妙句题。

腊祭精严古院幽,邻房不敢对茶瓯,
何时芒履扶筇竹,度岭相寻溪岸头。

休论意外快遭逢,且喜安眠过暮冬。边计一时皆入粟,汉书连岁尚乾封。

华堂决突仍栖燕,虎骨临湫未起龙。岭表秫田差不恶,酒杯寒夜得从容。

上谒军门宜杖策,谁为兵家分主客。猛将翻乘下濑船,幽人退整登山屐。

山泉闻似百花潭,山曲盘回十里岩。丘壑夔龙人太息,那将捷径比终南。

吾邦旧事论三癖,佳处还堪记游历。深讥表饵误朝廷,急赞烝尝安庙室。

避地来居水绕村,凫鹥哺子竹生孙。苜蓿堆盘从野食,人爱当年二千石。

青山久不拜车尘,忽坐天峰草阁春。十载别离浑梦寐,一言天地几经纶。

平生意气那杯酒,明日梅花是故人。送上孤舟还又拜,满江烟浪欲无津。

月落参横兴已空,鉴湖清浅夜推篷。
消磨不尽惟豪气,犹在疏花淡墨中。

移时山鸟斗芳丛,深院佳人昼睡浓。起立阶头惊碧草,不缘风雨落春红。

  行文之道,神为主,气辅之。曹子桓、苏子由论文,以气为主,是矣。然气随神转,神浑则气灏,神远则气逸,神伟则气高,神变则气奇,神深则气静,故神为气之主。至专以理为主,则未尽其妙。盖人不穷理读书,则出词鄙倍空疏,人无经济,则言虽累牍,不适于用。故义理、书卷、经济者,行文之实,若行文自另是—事。譬如大匠操斤,无土木材料,纵有成风尽垩手段,何处设施?然有土木材料,而不善设施者甚多,终不可为大匠。故文人者,大匠也。神气音节者,匠人之能事也,义理、书卷、经济者,匠人之材料也。

  神者,文家之宝。文章最要气盛,然无神以主之,则气无所附,荡乎不知其所归也。神者气之主,气者神之用。神只是气之精处。古人文章可告人者惟法耳,然不得其神而徒守其法,则死法而已。要在自家于读时微会之。李翰云:“文章如千军万马;风恬雨霁,寂无人声。”此语最形容得气好。论气不论势,文法总不备。

  文章最要节奏;管之管弦繁奏中,必有希声窃渺处。

  神气者,文之最精处也;音节者,文之稍粗处也;字句者,文之最粗处也。然余谓论文而至于字句,则文之能事尽矣。盖音节者,神气之迹也;字句者,音节之矩也。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以字句准之。

  音节高则神气必高,音节下则神气必下,故音节为神气之迹。一句之中,或多一字,或少一字;一字之中,或用平声,或用仄声;同一平字仄字,或用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则音节迥异,故字句为音节之矩。积字成句,积句成章,积章成篇,合而读之,音节见矣,歌而咏之,神气出矣。

  文贵奇,所谓“珍爱者必非常物”。然有奇在字句者,有奇在意思者,有奇在笔者,有奇在丘壑者,有奇在气者,有奇在神者。字句之奇,不足为奇;气奇则真奇矣;神奇则古来亦不多见。次第虽如此,然字句亦不可不奇、自是文家能事。扬子《太玄》、《法言》,昌黎甚好之,故昌黎文奇。奇气最难识,大约忽起忽落,其来无端,其去无迹。读古人文,于起灭转接之间,觉有不可测识处,便是奇气。奇,正与平相对。气虽盛大,一片行去,不可谓奇。奇者,于一气行走之中,时时提起。太史公《伯夷传》可谓神奇。

  文贵简。凡文,笔老则简,意真则简,辞切则简,理当则简,味淡则简,气蕴则简,品贵则简,神远而含藏不尽则简。故简为文章尽境。程子云:“立言贵含蓄意思,勿使无德者眩,知德者厌。”此语最有味。

  文贵变。《易》曰:“虎变文炳,豹变文蔚。”又曰:“物相杂,故曰文。”故文者,变之谓也。一集之中篇篇变,一篇之中段段变,一段之之句句变,神变、气变、境变、音节变、字句变,惟昌黎能之。

  文法有平有奇,须是兼备,乃尽文人之能事。上古文字初开,实字多,虚字少。典漠训诰,何等简奥,然文法自是未备。至孔于之时,虚字详备,作者神态毕出。《左氏》情韵并美,文采照耀。至先秦战国,更加疏纵。汉人敛之,稍归劲质,惟子长集其大成。唐人宗汉,多峭硬。宋人宗秦,得其疏纵,而失其厚茂,气味亦少薄矣。文必虚字备而后神态出,何可节损?然校蔓软弱,少古人厚重之气,自是后人文渐薄处。史迁句法似赘拙,而实古厚可爱。

  理不可以直指也,故即物以明理,情不可以显言也,故即事以寓情。即物以明理,《庄子》之文也;即事以寓情,《史记》之文也。

  凡行文多寡短长,抑扬高下,无一定之律,而有一定之妙,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学者求神气而得之于音节,求音节而得之于字句,则思过半矣。其要只在读古人文字时,便设以此身代古人说话,一吞一吐,皆由彼而不由我。烂熟后,我之神气即古人之神气,古人之音节都在我喉吻间,合我喉吻者,便是与古人神气音节相似处,久之自然铿锵发金石声。

妖环不醉三郎醉,银烛高烧看海棠。满地閒云扶不起,楚台无梦梦渔阳。

恰娟娟绿叶,袅袅紫茎,碧栏罗幌深护。瘦倚金风,凉含玉露,写出婵娟眉妩。

楚畹烟迷,沅湘云远,芳怀谁诉。听隔帘、曲奏清琴,极目愁生江浦。

比似秋人迟暮。抱幽香自爱,淡然无语。恁吟遍离骚,添得几多情绪。

采馨纫佩,依稀记取。曾否素心相许。厮觑著、竟体芬芳,梦影欲寻何处。

秀水亭前水荇香,鸳鸯湖上浴鸳鸯。远天箫鼓迎歌扇,倒影楼台浸女墙。

华桨夷犹冲菡萏,竹枝欸乃和沧浪。莫言烦暑无由避,月照波光玉露凉。

暑雨下民怨,惟予为甚之。如何小斗室,竟作一方池。

沉灶古所叹,枕流今始知。桔槔非我事,抱瓮敢辞疲。

敷床初屑屑,入夜故飞飞。拭处浑抛粉,揉来乱掷玑。

银蟾分玉照,云絮借天衣。地席横陈处,晨曦未得归。

幽亭无日不登临,泛泛轻槎系绿阴。诗酒每来尘外客,笙歌时杂竹间禽。

山头雨歇月当户,槛外花飞风满林。莫讶凭栏发长啸,百年能得几知音。

衡阳岗阜群龙奔,截起万仞磨天阍。
宿云收踪著平地,星辰满轩斗可扪。
河汉鸿涌岩泉喷,六月飞雪冰木根。
下视吴楚区域分,众山培塿乌足云。
我来环走竟朝曛,摆脱韁锁忘尘纷。
更闻高论益清旷,如挹仙袂游昆仑。
江树欲含曛,清歌一送君。征骖辞荔浦,别袂暗松云。
路狭横柯度,山深坠叶闻。明朝宿何处,未忍醉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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